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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小谷只能反复跟他说:“您说了实话而已,我为什么要很您呢?我只希望您能记得我妈,以后再有人查这个案子的时候,您还能照原样复述出来。”
丁大头觉得蹊跷,问她:“你觉得你妈是冤枉的?”
米小谷使劲点头,“我以后是要当警察的,等我当了警察,一定再回来查清这个案子,还我妈清白。”
丁大头将信将疑的,直到米小谷真考进了公安大学,他才确信这个小姑娘不是说说而已,便开始认真对待这件事。每回米小谷来,她都会跟米小谷再回忆一次那天晚上,这么多年了,已经养成了习惯,变成了他生活中的一部分。
但米小谷带别人来见他,还是头一回,他上下打量着这个面皮白净的年轻人,直到米小谷介绍说:“他是熊途,也是警察。”丁大头才高兴地上前来握住熊途的手,“真是太好了,小谷子终于找到帮手了。”
丁大头已经年近六十,也到了快退休的年纪,岗亭里没有空调,夜里寒凉,他已经早早穿上了棉服,脖子上还戴着毛线围脖,原本就不长的脖子显得更短了。
他的个头也不算高,站在岗亭台阶上才与熊途视线平齐,长相也普通,头已经花白,一双布满老茧的手,像一把“老虎钳”,“钳”得熊途手疼,而且“老虎钳”还久久不松开,熊途只能自己将手抽回来。
“麻烦您了。”熊途甩了下被捏得白的手,艰难地笑了一下。
丁大头忙摆摆手,“自从秦大麦坐牢之后,天天有人骂我,说我多嘴多舌,害好人坐牢,我一天也没过安宁过。你们要真能把秦大麦放出来,我就解脱了,是我要感谢你们才是。”
“看来秦大麦在这里人缘很好。”熊途说。
“大麦可是个好女人。”丁大头叹了口气,将米小谷和熊途让进了保安亭,给两人倒了热水,又看着米小谷手腕上的手链问:“这是大麦编的吧?可真好看。她闲着没事就喜欢做这些小玩意,馆里好些人都有她编的小玩意,还说要给我编一个。你说我一个大男人戴项链干嘛?”
米小谷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用红绳串起来的金黄的“麦粒”,短暂失神后,笑了笑,“我妈确实心灵手巧。”
“何止心灵手巧。她可是特别能干,特别上进。”丁大头坐到椅子上,继续说:“大麦她一开始是这里的保洁员,又勤快又能干。她负责的区域,永远都是最干净的,找不着一点灰尘,连那个出了名刻薄的保洁领班都挑不出她的错处。不止是这样,她干完自己的活,还主动给旁人帮忙,搬搬抬抬的,从来不抱怨,又有把子力气,干活也利索,大家都可喜欢她了。有一回,我看她在门口的公告栏前面站半天,就问她看什么呢?她说,馆里招人,她想报名,但是自己只有小学文化,没资格报。我就跟她说,现在有夜校,夜校考出来的也算学历,馆里也认。她高兴得什么似的,第二天来就跟我说在夜校报名了。从那之后,她只要有空就捧着书本又算又写,大家也都愿意教她。学了三年,竟然就考出了高中毕业证,当年就通过内招,成了火化工,工资翻了一番呢。谁见了她不夸一句了不起?她亏就亏在那个酒鬼老公身上了。”
说到这里,丁大头“哼”了一声,米小谷脸上的“与有荣焉”也跟着消散了。
“我们都劝她跟她那个老公离婚,那种男人不挣钱不养家,又没孩子,有什么舍不得的?每回说到这,大麦都叹气说,当年要不是孙家给的彩礼,她爹一早就病死了,她是念着这个恩才没离,就当他是家里养的猫狗,养到他死,给他送个终,也算是报恩了。”
说完,丁大头看着熊途,语气愤恨:“就这样有情有义的女人,你说她杀人?她要想杀她那个酒鬼老公,直接跟他离婚,不出一个星期,保管饿死街头,还用这么大费周章?”说着又懊悔地拍了拍大腿,“当年警察来查的时候,也没跟我说查什么案子,就是问晚上有没有看到大麦,几点看见的?我以为是她那个老公惹了什么麻烦,赶紧实话实说,她十二点的时候在这,可没在家。谁知道,这么一说,反倒给她定罪了。”
“这不关您的事。”米小谷连忙安慰他,“您要是不实话实话,被查出来,反而更惹人怀疑。而且馆里不是有摄像头吗?摄像头也拍到了,您说不说都一样的结果。”
丁大头这才点点头,只是依旧止不住地叹气。
熊途问他:“您觉得一个火化工偷偷焚化一具尸体,不被人现的可能性大吗?”
“要是白天,肯定不可能。”丁大头摇摇头,“生老病死,这是大事,不是闹着玩的,馆里管得可严了!程序啊,流程啊,一点也错不了。但是那天晚上,情况比较特殊,那天鞍山路上出了车祸,一辆卡车跟公交车撞上了,死伤惨重,具体数字我是记不清了,但是死者伤者都就近送去了市三院了。市三院你知道吧?离我们这也就十多里路。那边无人认领的尸体,过了公告期,公安留完档,都在我们这太平间停着。停十五天,就按规定火化,骨灰我们再保存三年,三年没人认领的骨灰,就统一拉去郊区处理了。那天一下子多出来十几名死者,我们这太平间不够用了,只能紧急把停满了十五天的无人认领的尸体火化了,要不然也不能把秦大麦叫来加班。加完班秦大麦是最后走的,火化间的钥匙在她那,她在半夜十二点多,趁没人偷偷烧点什么,还真没人现。但第二天白天,有人来上班来肯定能现,可她也没等到那个时候,就去自了。我也是想不通,到底怎么回事?你们说说,我是不是中邪了?是不是那天殡仪馆里被家人遗弃的尸体太多,怨气太重,我也中邪了?你们说,我当初是不是根本就没看见大麦?我是不是该去找警察同志再说一说?”
人进了焚化炉,化作一缕青烟,一了百了,哪还有什么怨气?
所谓怨气,无非是活着的人,心有愧疚罢了。
米小谷的脸色愈苍白,熊途不动声色拍了拍她的后背,又问丁大头,“您为什么会这么想?那天您看到秦大麦的时候,她不对劲的地方吗?”
“这个问题,当年办案的警察也问过我,我实话实说,没感觉哪里不对劲。当时也确实没感觉到她跟平时有什么不一样。但是最近,我在回想那一段的时候,觉得确实不对劲……”丁大头皱了眉,仔细地回忆着,“我当时看她没有一点儿不一样,可当时是不知道她那晚要干啥,知道了后,再细想就不对劲了。大麦是个实心眼的人,所有的心思全写脸上了,那天她准备干那样一件……事儿,脸上一点不自在都没有?我觉得不可能,至少,我认识的秦大麦没那么硬的心。所以,我才觉得自己中邪了,如果那根本不是大麦,是个冤魂,是鬼打墙,就说得通了。”
丁大头这一段话说得弯弯绕绕、不清不楚,米小谷和熊途却听懂了。
秦大麦不是当坏人的料,她心软,干不了亏心事。别说是跟她做了十多年夫妻的孙民,就是街上不认识的,自然死亡的流浪汉,她也不可能云淡风轻将其投进焚化炉,不被旁人看出来。
告别丁大头,离开殡仪馆后,米小谷一直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直到抬头看到路旁挂在树梢上的月亮,她才从轮椅上回过头,问熊途:
“你说……有没有可能……那晚,我妈根本就没把孙民的尸体带到殡仪馆里来?”
“有没有可能……这只是障眼法?”
“孙民的尸体根本就没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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