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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厂领导陪着叶丽娜等几个苏联专家,在车间进行最后的告别,苏联专家不断地和工人们握手拥抱。
叶丽娜真诚地拥抱着肖长功说:“肖,再见了,我会想你的。”肖长功感激道:“我也会想你的。谢谢你,给了我和杨老三那么多的技术和智慧。”
叶丽娜看了杨老三一眼,没和他拥抱,带着众人走到一台机器前。她抚摸着机器,像抚摸一个婴儿,她的眼里含着泪水:“这台P30就交到你们手里了,我们国家刚刚发来信函,就留给你们了。可惜呀,因为没配套,我一直没教会你们怎么使用,以后你们自己学吧。”叶丽娜围着机器转着说着:“这个宝贵造价非常昂贵,更珍贵的是它经历过卫国战争,为了它,一个排的苏军战士牺牲在德国人手里,如果你在深夜,把耳朵贴在这上面,能听到我们的战士在轻声歌唱,那歌声十分动人。我们给它起个名叫老大哥吧!”
叶丽娜转过身,握住肖长功和杨老三的手,哽咽了:“拜托了,好好照顾它,会用得上的,它是你们的兄弟!”
肖长功和杨老三庄重地点了点头。
夜深人不静。锻钢车间里,“老大哥”——那台机器上,摆了两瓶酒和一堆图纸。
叶丽娜大口地喝着酒,教杨老三识这台机器。两人用的是俄语。杨老三说:“叶丽娜,这根曲轴再给我讲讲!”叶丽娜有些醉了,她呓
语着:“杨,我很孤独,真的,很孤独。”杨老三专注地看着机器问:“这根曲轴为什么容易坏呢?它不是原配的还是受过伤?你给我讲讲。”杨老三恳切地说着。叶丽娜蔚蓝的眼睛里流出了悲伤的泪,摇着头说:“杨,自从我的阿廖沙在欧洲战场牺牲以后,我的爱情的火焰已经熄灭了,是你,又点燃了我的心,可是你……”
杨老三道:“叶丽娜,我知道……”
叶丽娜眼睛一亮:“你知道!”杨老三说:“我知道这根曲轴是这台机器的生命。你再给我讲细一点!”叶丽娜伤感地说:“是的,我要给你好好讲讲……我们国家经过这场战争,男人死得太多了,很难,真的,很难。”杨老三一本正经地讲:“叶丽娜,我知道,你就要走了,但你要把这台机器讲清楚,尤其是这根曲轴,你一走我再也没人问了。”
叶丽娜说:“不,问题不在这里,我看出来了,你喜欢你的徒弟,你的肖,她很迷人,很有个性。你如果喜欢她,就大胆地追求吧,不要后退。”杨老三道:“净瞎说,她还很小。”叶丽娜说:“爱不在年龄,你们相爱了,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出来了,我祝福你,祝你的爱情之花早日开放。”
杨老三无奈道:“叶丽娜,你是喝醉了,走,我送你回宿舍。”
可叶丽娜笑着,嚷着:“我没醉,醉了的是小狗!”话音未落,只听
“砰”的一声,把两人吓了一跳。
杨老三循着声音来到车间门口,呆住了。
肖玉芳倒在门口的沙堆上,手旁是个空了的白酒瓶,脸上的泪还反着光。
肖玉芳迷迷糊糊的,全身发烫,飘忽着好像腾云驾雾,可是,胃却在翻腾着,抽搐着。她晕了过去。
等到玉芳醒来,睁开眼,发现面前晃动的居然是老包那张黑脸。她迷惑地打量着四周,发现这是医院的病房。
包科长用含混不清的山东话喋喋不休:“小肖啊,你喝那么多酒干什么?我看你遭这个罪,又是灌肠又是洗胃的,别想不开啊,没事!”肖玉芳瞥了他一眼,呆呆地望着窗外。包科长道:“听见没有?”肖玉芳轻声地问:“到底是谁?”包科长抓着后脑勺说:“这事呢挺难办,嫌疑人倒是有一个,就是你师傅,杨老三。”
肖玉芳睁开眼睛直勾勾地,好像看见了什么,又好像很茫然。
包科长嘀咕着:“怎么处置呢?这件事查无实据,你说怎么处置?是哈?”
肖玉芳又闭上眼睛。
包科长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是哈?停了电,漆黑一片,怎么就肯定是他?人家出场也有道理,那阵子俱乐部的茅坑是满员。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咱得慢慢来,是哈?”肖玉芳冷冷一笑。包科长安慰着她:“其实吧,你是受害者,是哈?领导说了,希望你正确对待,不要想
得太多了。”
肖玉芳紧闭眼睛,一句话也不说,像个哑巴。
包科长又说:‘这事吧,虽说查无实据,可影响是不太好,怎么说你师傅有重大嫌疑,是哈?厂里研究了,有个意见,把你从杨师傅身边调开,调出锻轧,咱不跟他学徒了,找个正经师傅。听说那阵子你要死要活地非跟他学徒不可,谁劝都听不进去,这回喝着辣汤了,是哈?”肖玉芳摇头。包科长问:“刘师傅怎么样?人家也是八级工匠,为人正派,跟他学徒吧!”肖玉芳摇摇头。包科长又问:“段师傅怎么样?也是八级工匠,年年的生产标兵,我都跟他打招呼了,人家欢迎你去给他当徒弟。”肖玉芳又摇摇头。
包科长瞪大了眼睛:“怎么,你还要给杨老三当徒弟?”肖玉芳点点头。包科长心想,这妮子怎么不知好歹,于是苦口婆心地劝:“你这个妮子,他是故事眼子你不是不知道,怎么硬要往火坑里跳呢?他自从死了老婆,见了女人眼睛都拔不出来,你这叫老虎嘴上拔须子,早晚成了他的下酒菜。”
肖玉芳恨恨地说:“我不怕,要么他把我吃了,要么我把他噎死!”包科长不停地摇着头:“不中,不中,杨老三这个人,我不是头一回和他打交道了,被他收拾过的女人多了,可没有一个来找的,他手段可高了,你不是他的对手。”
肖玉芳静静地听着,冷冷地笑
着。
杨老三提着点心水果等礼品来到病房外,对着隔壁病房的窗户当镜子照着,反复用袖子擦着脸,生怕不干净。刚才,肖家老二德虎在医院门口撇了他一脸泥。
正巧肖长功从对面走过来。
杨老三赶上前搭话:师哥,来了?看玉芳?”肖长功冷冷地说:“我是来看妹妹,你来干什么?”杨老三道:“我来看徒弟啊。”肖长功铁青着脸厉声道:“你要是还有一张脸,你立马给我走人!”
杨老三说:“师哥,话你可要说清楚,我怎么了?”肖长功压抑着怒火道:“你自己知道!她还是个没出门子的姑娘,你这不是毁了她吗?”杨老三火了:“你把我毁了!我在全厂已经叫你们搞臭了,我还成不成家了?哪个女人敢顶着臭味推开我的家门!你让我断子绝孙哪?我这一肚子苦水还不知往哪泼呢!我再告诉你一遍,杨老三再不是人也不会干出那样伤天害理的事来!”
肖长功冷笑:“你是好人?”杨老三道:“这么说我是坏人?有什么根据?我都坏谁了?我抱你的儿子跳井了吗?啊?”肖长功说:“我不跟你扯,怕脏了我的嘴,咱们不是一个林子的鸟,唱不到一块儿去,你进去我走。”说罢,转身走了。走了几步,回过头来说:“我不告诉你,不光在这种事上,希望你不管在哪方面,以后做人正派些,这对你有好处!”
杨老三一听
火了:“你要是敢再教育我,别说我不认识你这个师哥。”
肖长功没回头。
杨老三走进病房来,轻声叫道:“玉芳。”肖玉芳闭上眼睛,扭过头去。杨老三说:“玉芳,你能不能听我说几句?”肖玉芳沉默着。
杨老三道:“你不听也得听!你别像咱俩有什么事似的。我是死了老婆,可这么些年,我没对女人做过缺德事,我问心无愧!不错,有好多女人对我上赶子,我不是破筐子,什么破桃烂杏都往里装,就你这号的,甩头拨拉角,没有一点女人味,我还看不上呢!”
肖玉芳气冲冲地问:“那你来干什么?”杨老三反问:“我想问问你,昨晚你到车间去干什么?还醉成那样!”肖玉芳道:“我想看看你这个流氓,我想掰扯清楚这件事!我还想听听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杨老三说:“我是看在咱俩师徒一场的分上,才觍着脸来看你。你有屈,我还有一肚子苦水没处倒呢!你一声尖叫,像屎盆子似的扣到我的头上,弄我一身烘臭。你对象黄了,我以后也没法成家了呀!我找谁说理去?”
肖玉芳“呼”地爬起身问:“你说谁是屎盆子?”杨老三说:“你,你就是屎盆子!你一盆子屎,臭烘烘地倒过来,一辈子粘在我身上,我就是烫十八个澡,烫秃噜皮也洗不干净,我找谁去!”
肖玉芳气得指着杨老三鼻子骂:“你才是屎盆子,
你,你,你!”
杨老三骂:“你,你是屎盆子!”肖玉芳还骂:“你,你是!”
两个人像斗鸡。
杨老三怒不可遏,挽胳膊撸腿地大喊:“你再胡说八道,我揍你!”肖玉芳也喊:“我还要揍你呢!”说着,把枕头、身边的物件往杨老三身上扔去。杨老三好男不和女斗,慌忙后退:“你疯了!”
肖玉芳哭号着喊:“滚,你给我滚!”
几天后,肖玉芳回到了锻轧车间,远远看见肖长功和杨老三在精心地擦拭着“老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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