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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居在汪府里的小汪瑞,每次看见爹爹一回来,就会被后娘叫过去,好似早把他这个儿子忘了。
汪瑞想到自己无人爱管,无人爱问。便一个人无着无落地蹲在屋檐下,看着刺眼的太阳,在墙外的世界。
“别人都有娘疼,我连娘都没有,更别谈疼了。爹也不爱管,连和谁玩,还要受管。不知那个小伙伴可好?何时才能见到?”汪瑞自言自语道。
月玲听到汪瑞的话,从外屋喊起来:“这么大点,就随你那爹,活在眼前的主敷衍,整天想那死的。你也那味,有钱人家的小姐有都是,没事非得惦记那个死丫头,又穷又寒酸,自从她来过,就给你带来晦气。至于她走了,你就生病,一定被她那与生俱来的霉运给传染啦。不允许你在找那个穷鬼家孩子玩,听见了吗?”。
汪瑞听了月玲的话,头也不回,一副没时间搭理她的样子,然后回屋床头,低头玩。
月玲看看他,像没事人似的,以为傻,扭头就走的样子,说:“没心没肺的,随他那个死娘,这吃了奶娘的奶水,也不随奶娘。接回来干啥,看着就碍眼,还不如在奶娘家呆,我还省心,要是永远都别回来,该有多好?”
月玲说着,回到自己屋坐下,把手放在桌子上,一指翘起点,轻叩桌子,小腿一搭,眉头一挑,眼皮一塌,厉声说:“上茶!哼,快点,一个个耳聋了吗?”
“夫人,茶来啦!”丫鬟听了忙三火四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但到面前,却是脆音。
这月玲刚尝,就厉声道:“啊!呸……这是哪天的茶,来糊弄我?我看不打你们这些奴才,真是皮子紧啦?那就让我给你舒舒皮子?”说着拿起鸡毛掸子就要打。
“夫人,夫人,不敢啊!不敢啊?这是新茶,怕热,给您晾了一会儿……”丫鬟忙着跪地求饶,解释道。
“总找借口,拿我傻啊?”月玲说着狠狠的打下去。
“啊……啊……夫人饶命,求夫人饶命?啊……啊……您……上次怕热,这次我以为……”丫鬟被打得疼,一激灵一激灵的断词说。
“好啊!看我不打死你,没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哪有你说话的份,说来说去反倒弄得我一身不是!看我还不打烂你的嘴?”月玲一顿跟冲着鬼似的疯,边说边打。
“夫人,我不说了,都是我的错,求夫人别打啦?开开恩吧?”丫鬟痛得不停跪地求饶。
“开恩,我对你们还咋的,没一个知足的,揍得轻。越求越打?”这震心的声音,传递间,似要拱破房顶。
在另一个屋里的汪瑞,听了这些,仿佛锥入心痛,像似打在自己身上一般。可看见后娘如此狠毒,又不敢直来直去地说。思前想后,又怕自己挨打,又怕救不了丫鬟,但无奈中还得前行。
他终于想出一个办法,走到后娘屋,对着丫鬟说:“大胆,你这个混蛋,抓紧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居然敢惹我娘生气?真是胆大包天。”
月玲停了一下手,用蔑视的眼神,看了一下汪瑞。
汪瑞见机会来了,就跪在娘面前傻笑。
“娘,她个混蛋,我替娘打。”汪瑞翘着脚够月玲手中鸡毛掸子说。
月玲看着,听着有点懵,但还是觉得一时被顺气,手就自然放低。
这汪瑞拿着鸡毛掸子,对丫鬟怒说:“喂!给我当驴啊,我赶你走,啊!哈哈,驾……”就这样,汪瑞装着打丫鬟,把丫鬟救了出来。
这月玲看着汪瑞不舍得打。打在身上,就和挠痒痒似的。突然明白,想气又不知说啥好,看见那丫鬟出去,一阵急喊:“给我站住?”
汪瑞见好不容易出了这个门,急忙偷对丫鬟说:“快逃。”
丫鬟一溜烟地走了,汪瑞回头看月玲,便大哭缠着月玲腿说:“娘,她坏,不给我当马骑,跑了,娘,你追啊?”
“小兔崽子,给你惯的,都是你惹的祸,放她跑了,我能撵得上吗!看我咋打你?”月玲说着,抢过鸡毛掸子打向汪瑞。
“娘,你追累,我追!”这想逃的汪瑞说。
但终抵不过月玲的魔爪,一次次被抓了回来。
“你小子,这么大点。就会戏弄你娘,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啊?休想。”月玲气呼呼的说。
这逃出的丫鬟,急忙跟头把式的跑到县衙府。
“大人,夫人快把公子打死了,快救救吧?”丫鬟话音刚落,便一时晕倒在了堂上。
“还看什么,你们先去制止,我随后就到。”县令看着手下说。
当县令回时,看到被打得汪瑞,一副快奄奄一息的样子。
丫鬟们见老爷回来,急忙把汪瑞抬到公子那屋。
“呦,夫君回来啦!这小瑞啊!你可不知他和那些小丫鬟咋淘的,摔成这样,还给那丫鬟跑啦!夫君啊!夫君!真是难为你家夫人我啦?”月玲看这无法收场的局面,编起慌言,矫揉造作地说。
“即然这样,那都逃不了干系,等小瑞苏醒再说吧?”县令听了月玲这一柔,把刚才听了丫鬟的话,要泄,一下扫空,只好把气先收着,放在心里。
县令说完,走去了汪瑞那屋。
这月玲见县令去了儿子那屋,急得就地打转,怕汪瑞醒,抖露真相。便心生害意,惦记除掉汪瑞,于是又打起了丫鬟的主意。
“珠红啊!一会儿你去煎药,别忘了拿过来,让我亲自尝尝凉热,这小瑞如今这样,可不比往日,那可是无知觉啊?”月玲吩咐完丫鬟,急忙走去汪瑞屋。
“哎呀!我来看看孩子,好点没,唯实让为娘这个担心啊?”这月玲坐在一旁没泪,也低头装着擦了几下眼睛。
“夫君,看,都忙了一天啦,该有多累!让夫人陪吧?夫君咱先歇息好吧?”看了一会儿的月玲,突然八十度大转弯,惺惺作态的对县令说。
“好!真是有劳夫人啦?”县令说着就被月玲扶着走回了睡房。
不一会儿,嬉皮笑脸后,月玲一个人心花怒放,蹑手蹑脚地出来。
正在这时,地府闵公护法已有察觉。
“汪瑞为何撕心裂肺的痛,我们才有感知?”闵公说。
“该有的劫,必须要历经赎罪的过程。”地藏王菩萨说。
“我已护住汪瑞的原神,任她千般伤,万般害,都奈何不了?”闵公说。
“那也尽量指点一下徐章,让他知道,前去救,外伤过甚,怎保魂?”地藏王菩萨说。
这时徐章师傅,被地府这么一点,也感应到了,便来到汪府。只见月玲正急着在厨房外转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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