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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队伍进入商州境内,州府地方官早已在路口恭候圣驾,将队伍迎至楠山山脚下,猎场就定在此处。
楠山是一片群山的命名,近处山势平缓,抬眼望向远处去,只见峰峦渐起,如碧海掀起巨涛,绵延起伏,丛丛春花片片青翠,重叠山色不见尽头。遥远山峰上垂下一线银练似的瀑布,形成蜿蜒河流盘转至山脚。
因时间关系,没来得及建起围猎行宫,便在树林边缘的平坦草场搭起一大片毡帐,作为营地。为狩猎前拜天祭祖的仪式准备的祭台也已搭好。
山远天高,众人肃立台下,德宗帝登上高台,祭祀仪式在一片明媚春光下进行。
此次春猎与以往不同,以猎狼为主。主题只有一个:为民除害!
德宗帝穿一身金黄绣龙箭袍,显得老当益壮,英姿勃。祭祀之后,站在高台上表激情澎湃又长篇大论的猎前动员。
沈星河最烦开会,感觉百无聊赖。身边忽传来小心翼翼的话声:“沈少卿。”
他偏头一看,是名中年官员。他记起此人是商州司马郭北,陪同商州刺史一起,来奉迎御驾。郭北一直低调而谦卑地靠边站,很不起眼,这时忽然一脸拘谨地跟沈星河打招呼。
沈星河颔回礼。
郭北小声问:“请问沈少卿,季班头近日可好?”
沈星河恍然记起,季杨来商州调查时,曾有地方官员陪同。答道:“他一切都好。”
郭北感慨道:“上次季班头来时,下官与他一起去林场,在山中遇狼,若非季班头相护,下官早就喂狼了啊!”
沈星河问:“贵地狼患,果真很严重么?”
郭北微微色变:“果真,果真啊!楠山自古有狼,但山脉深广,除了猎户和樵夫,周边百姓几乎遇不着它们。而且山中野物丰沛,野狼很少袭击人。今年一开春,不知为什么,野狼常成群结队地离开深山,到有人烟的地方活动,袭击农人和路人。而且异常凶残,围住一人就疯了似地撕咬,几乎骨头都不剩下!从年初至今,已有百余人遇害!”
郭北心有余悸:“上次,下官和季班头,就在离此不远的山中被一群狼围堵,要不是季班头勇猛过人,下官不可能活着走出深山啊!”
沈星河拧眉:“近期是否有什么天灾,使得狼群饥饿,所以才离开深山觅食?”
“近年风调雨顺,不曾有天灾啊!更让人头疼的是,咱们官府组织人手灭狼,可是这些狼成精似的,队伍一来,它们就退入深山,连根狼毛逮不着。队伍一走,它们复又出现!民间传出流言,说这不是普通野狼的习性,定是有狼妖作祟!”
郭北望向高台上慷慨激昂的德宗帝,忧心忡忡:“恕下官直言,此次围猎声势浩大,狼群定然望风而藏,怕是难有所获……”
郭北猛地意识到失言,赶忙道:“下官口无遮拦,沈少卿恕罪!”
“无妨。”沈星河转头望向远处深山,心中蓄起疑云。
他记起一事,问道:“去年,商州进贡那块金丝楠木,是谁的主意?”
郭北面上顿时赧然:“这个……说来惭愧。季班头初来时,也这般问过下官。只是……金丝楠木进贡后出了不吉之事,圣上虽未怪罪,刺史大人也深感后怕。刺史大人叮嘱过下官,让下官不准与人提起。因此,季班头问起时,下官没有详说。后来蒙季班头救命之恩,原该和盘托出的,但……死里逃生六神无主之际,竟把这事忘了……”
沈星河偏头盯着他,目光已冷如霜刀。
郭北心虚,紧张得抬袖擦汗,不必沈星河再开口,赶忙招供:“沈少卿既然问起,下官不敢不说。”
他朝两边望望,悄悄横移半步,凑在沈星河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刺史大人进京时,曾拜访过迟公公。”
四周人多,郭北不敢说多。只点了这一句便闭了嘴。沈星河心中已一片明朗!
他眯眼望向高台一侧。迟小乙站在那里,风清云霁。
沈星河嘴角钩起冷笑。先授意商州官府进贡楠木,再鼓动德宗帝雕刻四面像,供奉于圣宁寺。为钟馗的杀人表演准备好道具,布置好舞台!真是钟馗的得力助手啊。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商州?只是因为,这边的林场里有株好楠木么?
方小杞就站在沈星河身边,竖起耳朵听着两人对话,不曾插嘴。耳中忽闻嗡嗡细声。
她抬眼,看到一只金色飞虫在半空盘旋,轻轻落在前边站着的人的冠上。金虫有一个指节长,身形细长,通体泛着黄金色泽,在阳光下理着它的翅,竟有几分华贵优雅之态。
方小杞不喜欢虫子,但这金虫着实不难看,她不由看得有些出神。金虫忽然昂,头部两颗颚齿咬合两下,显得非常有力。
方小杞微微一惊。金虫虽看上去漂亮,但看这牙口,咬人一定很疼!
金箔似的翅膀一振,虫子重新飞起,投向远方。方小杞的视线跟着望去,见天边隐隐似云似雾。她不由一愣。那些是什么?都是飞虫吗?
但定睛再看,那片云雾似的东西似被一阵风吹散,消失不见了。
德宗帝总算致辞结束,围猎正式开始。
猎场的范围,划定在山势平缓的地带,只这一片就非常广阔,覆盖着茂密树木,其间鸟兽丰富,足够王公贵族们策马奔腾。
猎场外的山林中,一些羽林军驰骋其间,把周围野物往猎场中驱赶,以便于场中贵族们捕猎。另有一些军士间隔守卫在猎场边缘,免得有人不当心误入深山。
参加围猎者以武官和年少的宗亲子弟为主,众人分为四组,各执红、蓝、黄、绿四色羽箭,展开竞赛。
宋明汐先抢了四壶蓝箭,抱着跑回来,分给沈星河、方小杞和卢含雪,兴奋不已:“咱们四个在一队啊!云洲,有你在,咱们队一定赢!”
沈星河不忍心告诉他自己是来查案的,无心狩猎,敷衍地应着,手挽月钩弓,翻身上马。他束金冠,深蓝箭袍衬着金绣,在枝叶摇碎的春晖中,灼灼生辉。
德宗帝亲自令,公子王孙带着随从纵马呼啸而出,猎犬苍鹰跟随各自的主人,投入猎场密林之间。
沈星河骑着小黑,伴在方小杞的小白之侧。方小杞不通箭术,也装模作样领了一张弓,对着空处尝试着射出一箭。
那箭似有自己的主意,飞向她完全没料到的方向,差点命中宋明汐座骑的马腿。
沈星河急忙探手,帮她挽住小白的缰绳:“咱们不急,让他们玩去,我们趁机在四周转转。”
林间鸟儿鸣声悦耳,阳光碎在叶间洒落一地,斑驳流曳。河流从深山而来,出潺潺水声,玉带般绕过猎场边缘。两匹马闲庭信步,两人不似打猎,倒似春游来了。沈星河带的两名亲信,不远不近跟着。
沈星河问:“郭司马说的,你都听到了么?”
方小杞点头:“狼群如此很不寻常啊。难道真的成精化妖了?”
“成精倒未必。若是有人以某种手段致使野狼疯狂,那就不是狼患,而是人祸!”
方小杞一惊:“你是说……是白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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