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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鹤这回,不得不佩服自家爷的预判。
“爷,我这般转达,恐惹姑娘不快,不如..."
"无妨,她会乐意的。”
尹南安握着木盒在屋里踱了几步,最后一屁股坐在妆凳前,将头上原先的簪子拔了下来。
“二公子不是要回滁州么?今日还未动身?”
这般一算,也有两三日了。
青鹤垂了垂眸子,无甚起伏的语气回道:“耽误了些时日,过两日便要动身了。”
尹南安颔,并未多问。
正午时候,众人各自用了午膳,也在各自房中休息。
尹南安闷着脑袋,同秋月一道收拾屋子。
“秋月?”尹南安将脑袋探出来,“可见着我那扇双面绣扇了?”
“哪个?”秋月“噔噔噔”跑到尹南安身旁,眨巴着眼问。
“就是我去国公府宴会那日带回来的?一面小猫一面老虎那个?”尹南安又按了按柜子里头,衣料软绵绵,没有扇子的踪迹。
秋月斜着脑袋,想了许久,将脑袋又埋进衣柜里,嘴里不甘地嘟囔,“搬进来这院子时,也没收着什么扇子呢..."
尹南安叹出一口气来,怕是那日丢在云秀庄了。
想想那是多好一面团扇,也真是可惜。
罢了罢了。
她理出了五套不同款式,有艳有素的衣裳,整齐堆在贵妃榻上。天气热了,她得安排出趟侯府,不能再拖了。
”姑娘?“秋月脑袋还伸在衣柜里头,连惊呼声也变得闷闷的。
”如何?找着了?“尹南安也探过去身子,脸上是失而复得的惊喜。
下一瞬,秋月手心里握着两个小瓷瓶,一白一蓝。
她眼里带上了惊恐,将手托高,摆到尹南安面前,道:”姑娘,前几日收拾屋子时,我并未瞧见此物,这...难不成...会..."
尹南安这些时日很是不太平,连带着院子里的人也日日疑神疑鬼,提心吊胆。
青鹤更是沉着脸半步不离院子。
那一白一蓝两个瓷瓶,自然是从二公子那边得的“好东西”,只是前些日子被尹南安瞧瞧藏在梳妆箱的最下头,昨日害怕被现,又挪了地儿,去了衣柜。
这下可好,弄巧成拙了。
尹南安尴尬笑了两声,将那两个瓷瓶从秋月手中接过来。
“莫要忧心,这是我放在那儿的。”她想了想,又将瓶子当着秋月的面,放进梳妆箱里。她拍了拍箱盖,转脸严肃地道,“但是这个有毒,剧毒!可危险了,你可千万千万别好奇去碰。”
秋月被她这一脸严肃的模样一唬,吓得忙举起自己拿过瓷瓶的手仔细瞧了瞧。
尹南安“扑哧”一声笑出来,她点点秋月的脑袋,“可记住了,真不是逗你!千万别碰!”
秋月点头如捣蒜。
尹南安瞧她那小模样实在可爱,又想再逗逗她,门却被扣响了。
“姐姐,是我,浔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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