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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女生把她扯到一边小声说:“都这个点了,而且这个帐篷没回应,另一个帐篷敞着,这么久都没回来,他们俩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像玻璃上的水汽被擦得一干二净,声音越来越清楚,夏赊雨逐渐醒转过来,意识彻底清醒的那一刻,第一反应是浑裑酸痛,第二反应是他竟然和傅苔岑在帐篷里,在这么多其他帐篷和房车面前,做了这么多荒唐的事。
他用手臂遮了遮投进来的日光,踹了身边人一脚:“傅苔岑……”
傅苔岑显然也是刚醒,内褲还乱七八糟吊梢在月夸骨,手臂随意搭在他腰上,这时候才无意识地挪下去,含混地用气音回应了一声:“嗯……”
但还没等他彻底转醒,夏赊雨就听到外面的女生继续说道:“要不要再喊个男生过来看看?”
这回彻底吓醒了。于是立刻用力搡了傅苔岑一把,低声催促道:“你再不回答,一会我们就要被人围观了!”
夏赊雨脸皮薄的样子最好玩,傅苔岑眼睛都没睁开,故意不紧不慢地问他:“你干嘛不自己回答?”
“他们知道这是你的帐篷。难道要人家知道我们两个大男人放着另一个空帐篷不用,半夜挤到一个帐篷里面吗?”夏赊雨有点脸热,情急道,“太奇怪了……”
“这样啊。”傅苔岑装作恍然大悟,笑着说,“俗话说无利不起早,要我答应是不是该给点好处?”
夏赊雨看了他一眼:“你要什么?”
傅苔岑闭着眼睛点了点自己的脸颊。意思是要他亲他一下。
虽然他们上床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但是很默契的几乎没有在结束之后,亲来亲去抱来抱去地腻歪,因为这太像谈恋爱才会做的事了,而对于两个成年男人来说,还是很分得清这之间的界限的。夏赊雨不由得皱了皱眉。
察觉到对方的纠结,傅苔岑大方给出第二个选项:“不亲也行,那要不还是十五个点?”
夏赊雨还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突然又变成要买他版权的版税了。可这是谈工作的时候吗?
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小声咒骂:“傅苔岑,你是不是有病?”
傅苔岑半睁开一只眼,看夏赊雨的反应,立刻就笑出来了。
逗也逗够了,他正想说算了,放人一马,结果还没开口,夏赊雨突然凑近,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还是这个吧。”夏赊雨看着帐篷外影影绰绰的人影,心急地用气声催促道,“快快快。”
傅苔岑好像还在回味那个早安吻,眼底特别亮,他还是这样亮亮地看着他,然后噙着笑意大声朝外面答应了一句:“对不起,睡得太死了,有什么事吗?”
外面小声商量的声音立即停止,短发女生呼出好大一口气:“吓我一跳,我们要离开赛里木了说和你们打声招呼。”
傅苔岑还是隔着帐篷应道:“好的,一路顺风。”
外面安静了一会,但是显然没有离开的脚步声,隔了几秒,那个女生才又犹犹豫豫地开口:“我看……你男朋友的帐篷是开的,他好像出去了,但很久没回来,没出什么事吧?”
他是出去了。现在在自己帐篷里。
傅苔岑下颌抵在夏赊雨发顶,笑意更深,他这样一笑夏赊雨感觉又要完蛋,立刻一个膝顶抵住对方的要害作为威胁。
“没事。”傅苔岑捺了捺嘴角,低头和夏赊雨对视一眼,这才慢悠悠开口,“他早上喜欢晨练,一会就会回来的。”
“那就好。”女生连忙道,“那路上有缘再见。”
“再见。”
听到两个人离开的脚步声,夏赊雨这才松出一口气。
傅苔岑拍了一把他的:“膝盖可以挪开了吧。”
“……”
可以是可以,但是这一巴掌拍完感觉有点不对劲……
“抽纸递给我一下。”他语速很快,觉得有点难以启齿。
傅苔岑倒是体贴,反应也很快,他立刻坐起来,拿了抽纸,却没递出去,只是再自然不过地讲:“我给你擦。”
“……”夏赊雨不动,他怎么可能答应。
傅苔岑笑了:“那你说你自己要怎么擦干净,蹲着吗?”
夏赊雨想了想在傅苔岑面前摆出这个姿势感觉更奇怪了。加上帐篷里也没有太多翻身或者站立的余地,最后还是让傅苔岑从后面给简单擦了擦。
这个人顾及着皮肤有些摩擦出的红痕,动作很轻,结果越擦感觉越涩情,而且傅苔岑在身后,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看哪,那种仔细又专注的视线实在太焦灼,简直让夏赊雨难以忍受,没多久就匆匆提上褲子跑出去了。
等他在公共洗手池洗漱好回来时,傅苔岑已经把两个帐篷都收好装车,没让人操心,动作挺利落,已经蹲在草地上搂着只小羊逗弄,一边吃三明治。
“吃吗?”看到夏赊雨回来,他大方再抛过去一个。
夏赊雨顺手接了:“谢谢。”
傅苔岑笑了笑,扬手:“不用谢,这是你包里的三明治。”
“……”这人还真是会反客为主,夏赊雨气得咬了咬后牙,“我吃亏了,你得还我一个谢谢。”
“谢谢。”
玩笑话而已,夏赊雨没想到这人真会还他一个,诧异地侧过头看他。
傅苔岑还是沐浴在阳光中,捋着那只蓬松的白色小羊,用三明治里的一小片生菜叶子逗着它玩。夏赊雨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在欣赏一个唯美的慢播镜头,人与自然,一派温柔天真,有种非常动人的魅力。
而傅苔岑显然对自己的可爱毫无自觉,修长的手指在羊毛间起伏梳理,他低着头甚至没有分神来看他,只是自顾自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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