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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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我继续笑眯眯地望着他。

  &1dquo;跟大蛇丸合作？”他又是无言片刻，也再次叹了口气。有时我不禁反思，是否我总是让身边的人叹气？大概是因为即便我已经尽力而为，却总有些事做得不够好，令他们忧愁。这么一想，不免有些伤感。幸好，所有这些苦涩的忧愁也都快结束了。

  &1dquo;嗯，在明知道大蛇丸利用佐助的情况下，我还是选择了和他合作。”我保持微笑，&1dquo;你会怪我吗，鼬？”

  他的目光聚焦在我身上。一瞬间，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奇异；原本的冷静和审视之外，好像多了什么东西。

  &1dquo;夏月，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他忽然倾身过来，握住我的肩，神色一派认真，&1dquo;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

  &he11ip;&he11ip;是吗。这样啊。

  我慢慢收起了微笑。

  &1dquo;哦。”我垂下眼睛，盯着床单，&1dquo;那就好。”

  对话到这里该结束了。我以为。但他继而吻了下来，轻柔却坚定。

  嘴唇很柔软。蜻蜓点水式的、轻轻的、双唇紧闭的碰触。

  很怀念的感觉。

  几息过后，我扭开头，拒绝了更进一步。他没有强迫——当然，他从来不会强迫谁——只是用额头抵着我的额头，像自然界中彼此取暖的动物似的。

  &1dquo;对不起，夏月。”他低声说，&1dquo;对不起。”

  那一秒里我产生了一种冲动。我想问问他，他说的&1dquo;对不起”是为了哪一件事，刚才的吻，还是过去多年里的往事，又或者是他在冰冷的雨水中停止呼吸？他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悄无声息；当我追寻而去时，只见到焦黑的土地，还有雨水中渐渐流失的血迹。

  被重视的弟弟杀死，在暴雨里失去意识&he11ip;&he11ip;那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觉？每一个人面临死亡时，会产生相同的感受，还是不同？

  有些好奇。但，也已经无所谓了。

  我抱住他，把头埋在他的颈窝。他是活的，血液在皮肤下流淌，脉搏跳动均匀有力，手臂收紧时轻柔坚定。

  我有些想哭，可我已经没有眼泪了。

  &1dquo;我说过，这样就够了。鼬，只要你活下来就够了。”

  我的目标都达成了，我已经得偿所愿。这样就够了。

  &1dquo;接下来你想做什么？”我振作精神，亲了亲他的面颊，对他微笑，&1dquo;鼬，你想要回木叶吗？还是去找到佐助，再跟他一起回木叶？”

  他的神情更柔软了些，但提到木叶时，他就有些默然和迟疑。

  &1dquo;木叶现在怎么样了？”他只问了这么一句。

  明明做了那么多事，承担了那么多，最后却连回归故里都不能说出口吗？果然是令人讨厌的事情。我好讨厌这种悲凉和凄怆的事情。

  我起身去拿情报。

  &1dquo;我和五代火影以及三代目分别通了信。他们已经了解到我们现在的情况，愿意取消对你的通缉令，并平反&1squo;叛忍’的说法。佐助暂时还没有确切的消息，但听到风声说&1squo;晓’的人在跟他接触。我有理由怀疑&1squo;晓’把你的事告诉了他，好利用佐助来牵制木叶的力量。”

  &1dquo;五代火影答应我，她会处理好你的平反手续，所以现在你想怎么做都行&he11ip;&he11ip;”

  我一口气将现状和后续安排统统说出来，还要给他看盖了火影印章的文件，以示这并非我异想天开。我苦口婆心、事无巨细说了许久，他却一点声音都不出，我觉得奇怪，才想起来应该去仔细观察他的反应，结果一抬头，只现他静静地看着我。

  安静的眼神，干净如少年。他在我心里好像永远有一部分属于少年。

  &1dquo;是不是有点啰嗦了？”我有点不好意思。

  他摇头，淡淡一笑，&1dquo;夏月长大了。”

  &1dquo;鼬&he11ip;&he11ip;我们是同龄人好吧。”我瞪他一眼，有点抱怨，&1dquo;搞了半天，居然又是把自己当长辈一样地出感慨吗？鼬真是&he11ip;&he11ip;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鼬。”说到这里，我忍不住笑了。

  是的，他就是这样的人，一点没变。真好。

  他并不反驳，只含笑看我，仿佛在说怎样都可以。是的，我认得他：这就是我沉默的、温柔的、时常微笑的恋人，属于记忆中的晚霞、湖水、星空、飘雪。他回来了，我不会错认。

  我好开心。

  &1dquo;堂堂正正地回到木叶吧，鼬。”我说，&1dquo;作为&1squo;木叶的宇智波鼬’，回到村子里去。”

  宇智波鼬是一个安静的、克制的、不易被人觉情绪的人，大部分时候都保持着同样的表情，眼神清冷如寒潭。即便是微笑，也是浅淡的，像湖面偶然泛起些涟漪。然而现在他&he11ip;&he11ip;我可以说，他的眼睛被我所描述的事情点亮了。

  &1dquo;我明白了。”他说，&1dquo;夏月，我们一起回去木叶。”

  舒展、愉快、怀着希望；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这样的鼬。哪怕是在我们的少年时代，在他离开木叶前的那一年里，他都是沉默又紧绷，眼里沉沉地压着无人知晓的情绪，所有痛苦和抉择都埋在心底，不与人说。

  我做了一件正确的事情。我做到了我一直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