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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靖文想了想,说道:&1dquo;好,我可以答应你,但有一个条件。”
萧庆宁:&1dquo;说。”
白靖文:&1dquo;这些年宫里给幽州布政使的东西是什么?”
萧庆宁:&1dquo;&he11ip;&he11ip;”
白靖文:&1dquo;内务库在你手里,赵会都得从你这里要东西,你别说不知道。”
萧庆宁心知白靖文对她和内务库、司礼监、宫里的关系已有了解,经过这几日相处,她更知道白靖文并非易与,不是三言两语便能打,略作思忖,还是说道:&1dquo;盐铁居多。”
&1dquo;盐铁?!”
白靖文尚未表态,一旁的裴纶先问了出来,白靖文也是蹙眉不解,朝廷对臣下的封赏给盐铁算怎么回事?
盐铁历来都是官府掌控,户部那边的税收,很大一部分便来自所谓的盐铁之利,那个秘书郎都说了,朝廷奖赏军功一般是给爵位、田产、绸布等等东西,再直接点给银钱也说得过去,现在奖赏盐铁就是不伦不类,关键还一给就是六七年,都给同一个人,哪朝哪代都没有这种成例。
萧庆宁却不会给他们更多答案了,她说:&1dquo;你们可以走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白靖文一脸凝肃道:&1dquo;我刚才骗你的,知道是盐铁我更要查,我对你食言了。”
萧庆宁:&1dquo;&he11ip;&he11ip;”
上官妙云:&1dquo;???”
裴纶:&1dquo;!!!”
那对男女童子则是一脸茫然,因为在他们这些古人看来,诚信是立人之本,尾生抱柱,君子一诺,那是比性命还重要的东西,更何况白靖文是苦读圣贤书的状元郎,仁义礼智信是儒家五常,他怎能堂而皇之出尔反尔?!
当然,白靖文也并非没有&1dquo;羞耻心”,毕竟耍赖不是他的特质,他只好强词夺理解释了一句:&1dquo;真相比我的信誉重要,两者择其一,我选前一个,你要我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接受。”
萧庆宁瞪着他,说不上愠怒或是其他什么情绪,只崩出一个字:&1dquo;滚!”
白靖文转身就走,裴纶反应过来,一边给萧庆宁和上官妙云道歉,一边追出去,追上白靖文,裴纶先是欣喜,说道:&1dquo;妙啊辨非兄!从长公主这里套话,你是第一个!”
随即又换了担忧的语气,问道:&1dquo;但这么做会不会不合规矩?”
白靖文:&1dquo;案子查不下去,真相没法昭彰,还管规矩不规矩?”
裴纶:&1dquo;可那是长公主,她以后不会再相信你了。”
白靖文:&1dquo;没以后了,我不会再来找她,另外你帮我个忙。”
裴纶:&1dquo;什么忙?”
白靖文:&1dquo;你让人放消息出去,就说我在教司坊眠花宿柳彻夜不归,另外再加一些道德败坏的说辞。”
裴纶哑然,怀疑自己听错,问道:&1dquo;这是闹哪出?”
白靖文:&1dquo;还她人情。”
裴纶心思活络,瞬间便了然白靖文的意思,萧庆宁不是一心要推掉招驸马那桩闹剧么?白靖文现在自毁声名,在京城传自己一个流连风月的污名,萧氏皇族自然不可能同意招身带污点的驸马,这正好变相帮萧庆宁完成心愿,也就是他说还萧庆宁人情的意思。
想通其中因由,裴纶问他:&1dquo;也不用做得这么绝吧?这对你日后的仕途会有影响。”
白靖文:&1dquo;去吧,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裴纶:&1dquo;兄弟之间不说这个,你是真男人,之前我对你可能有奉承成分,现在我裴纶是真佩服你。”
白靖文再不回话,裴纶问他:&1dquo;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他看了看天色,说道:&1dquo;不早了,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再说。”
萧庆宁府邸附近街市繁华,前不远便有酒楼食肆,他们择近挑了一家,要了一个私密的单间。
现在的问题有两个,一个是萧庆宁为什么忽然转变了态度?要知道,中午他们在安定门陈桥驿那边,上官妙云还说是奉萧庆宁之命过来一起追查幕后黑手,这短短半日便临阵变卦,中间肯定生了什么,跟燎国使臣来京有关?
第二个问题是怎么去查那个叫做秦高的幽州布政使。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着重点,裴纶主要关心的是第二个问题,待上了酒菜,他把小二支开,说道:&1dquo;先不说布政使是二品大员,没有皇上和中书省同意不能查,就算可以查他也远在幽州,秦高在那边经营多年,我们冒然过去不现实,这种案子最后肯定不了了之。”
白靖文也考虑到了这些因素,问道:&1dquo;能不能找太子?”
裴纶脸色明显有了变化,白靖文察言观色,问道:&1dquo;有难处?”
裴纶抿了抿唇,那是他进行深思熟虑的特有小动作,他先不正面回答白靖文的问题,而是问道:&1dquo;辨非兄,今天你说朝廷用岁贡跟燎国换和平是饮鸩止渴,对吧?”
白靖文点头,裴纶:&1dquo;你觉得现在的庙堂如何?”
白靖文:&1dquo;只知求和不修武备,亡国之象。”
裴纶:&1dquo;你觉得当今皇上有可能拨乱反正吗?”
白靖文:&1dquo;&he11ip;&he11ip;”
这是个显而易见的问题,从&1dquo;宣和”这个年号便能看出当今皇帝的施政态度,宣告&1dquo;和平”嘛,这么多年,朝中主战派,不管文官武将,早被清出权力中枢,别说重整武备、率军北伐,收回被燎国抢占的州郡,便是连提出减少给燎国岁贡的官员都被弹压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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