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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溢辉还是没说话。
见薛溢辉没拒绝,薛逸诚小心地挪着步子走了过来,对面还是不说话,薛逸诚不敢坐下来,站着把毛巾贴在他脸上,怕弄疼了薛溢辉,他动作特别轻。
刚才自己和殷永梅吵的时候,薛逸诚这个小胆子,明明怕得要死还硬要过来帮他打圆场。
纵使薛逸诚小时候那一桩桩事够他记恨很久,如今长大了,知道自己错了,他也一样不会喜欢薛逸诚。
可看着薛逸诚这个模样,他又有些于心不忍。
薛溢辉叹了口气:“你坐吧。”
薛逸诚“哦”了一声,在薛溢辉旁边坐下来了,身体还是绷着。
薛逸诚动了动嘴唇:“哥。”
薛溢辉打断他:“我现在不想说话。”
薛逸诚点点头,一下子变得更加紧张了,一只手捂着毛巾开始抖。
薛溢辉心底骂了一声,把薛逸诚毛巾拿了过来:“我自己来吧。”
“你也走吧,我就不出去了,妈晚上应该不回来吧?”薛溢辉把毛巾展开,全部盖在了脸上,闷闷地道。
薛逸诚愣了愣,应了一声:“嗯。”
“那你自己出去吃点儿吧,别找我了,我休息会儿。”
许溺回到家基本已经接近十点了,被朱正泽他们拉着疯了好长时间,摸黑换鞋的时候不小心踢到了一样东西。
许溺开了灯瞅瞅,是薛溢辉的那双骚粉色兔子拖鞋。
说起薛溢辉,许溺又想到了今天给薛溢辉的消息。
“你他妈喝醉了吧?”
“好像是。”
……才不是。
大概是从小遗传了父亲的良好基因,许溺喝酒几乎不会醉,他酒量好的很,再说许溺那条消息的时候根本没喝酒,又哪来的喝醉。
许溺戳了戳骚粉色的长兔耳朵,站了起来,看了看薛溢辉空荡荡的屋子。
大概平时和薛溢辉走太近,什么事都先想着他了,就像照顾个小孩儿似的,他那是真的忘了今天星期几。
以前自己一个人过惯了,突然有个人过来就下意识就想操心这个操心那个,一天看不见薛溢辉,总是习惯性问一句他什么时候回来。
躺在床上,许溺想起了何奕问他的话。
你喜欢薛溢辉?
许溺摸了摸自己的良心,并没有摸出什么来,他烦躁地翻了个身,扯着被子闷住头睡了。
次日,在房间里闷了一天的薛溢辉出来了。
薛逸诚在房间里写作业,听到动静之后出来打了个招呼,又回到房间去了。
客厅里面,只有殷永梅一个人坐在沙上抽烟,瞪着薛溢辉,而薛志刚……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在外头打了一宿牌没回来。
“你长本事了啊,我还说不得你了是吧?”殷永梅冷冷地道,烟雾随着嘴唇的张合吐了出来。
薛溢辉皱了皱眉没说话,他特别讨厌殷永梅在家里抽烟,几根烟下来全家都是那种味道,乌烟瘴气的。
“钱多得没处用是吧?”殷永梅把抽了一半的烟掐了,声音提高,“别每次说到你就不说话,问你话呢!”
薛溢辉咬着牙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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