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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适可而止吧,你也考虑一下我啊!”静夜嘴巴上这么说,可眼睛却一直没挪开。
“……我对那干巴…巴的女人没兴趣………”罗浩还在断断续续地说着,听得静夜恨不能把这软饭男的脑袋按到马桶里去——这家伙是不是想一辈子都没小鸟凸了?
井言仅以一声冷笑回报,尔后他的动作快得有些不可思议。在一记近乎凶残的椎击后,软饭男彻底地晕了过去。
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后,静夜才心有戚戚地上前,抱怨道,“对付这种货色你也出这招,太狠了吧!”她小心翼翼地探出视线往上瞄瞄,果断对上楼上单衍修略带苛责的目光。她赶紧把脖子缩回来,吐了吐舌头,“快快,趁阿衍还没生气,赶紧收拾一下。”
井言不驯的目光往上挪挪,顶没好气地,“你还怕他做什么?他现在自身都难保。”
静夜恨不能撕烂他的嘴,“你比起他也好不到哪儿去!上次发生那样的事,于槿然没当场宰了你已经是好的了。别指望他能保你。”
“切,我从没指望过他。”
☆、工作比男人靠得住
就如井言预想的一样,罗浩的不告而别让季风陷入了震惊与错愕中。
“这,这这就搬走了?”她望着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房子,毫不掩饰失落,“他从没说过啊!”她不敢相信,一遍一遍地拔打着罗浩的手机,可电话里永远只是冰冷机械又彬彬有礼的女音‘您所拔打的号码已关机’。
井言双手抄在口袋里,非常从容地撒着谎,“嗯,我也挺意外的,说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必须马上回去。”
她像是没听到他说的话似的,又翻出合同试图找到预留的固定电话,可拔打过去时却是号码早就取消了。
“这是公司电话,大概早注销了吧。”井言把合同抽走,“他和我说这次走了就不回来了,要去别的地方发展。”
“他和你说的?”
“我帮他收拾行李的时候,他和我说的。”井言慢悠悠地踱到柜子边,拿起上面的空白相框把玩着,“你不过是房东而已,这么着急上火干什么。他还把多住的这些天的房租给我了,也算两清。”
季风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还帮他收拾行李?”山猫最近不正常她是知道的,但没想到会反常到这种地步,“老实说,你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
相框被重重地倒扣在柜子上,他的声音却是无比轻柔,“你别太过份了。”
“那,那要是你没动手脚的话,好好的人家干嘛要走。”她有些迟疑,“而且,我也是房东啊,至少得知会我一声吧。”
“那是他的问题。”
“可是……你难道不能给我打个电话吗?”
“你搞清楚,房客有知会你的义务,而我没有。”他不怒反笑,“这关我鸟事。”
季风知道井言虽然脾气不好,但从不会在自己面前说脏话。现在他这态度摆出来,她反而心虚了,觉得自己是不是真冤枉了他。她本来就不擅长争吵,也不会强词夺理,是以声音越来越小。到了最后,她只得耷拉着脑袋回到对面,乖乖地履行今天的造饭任务。
可是她是真的难过。
好不容易有个符合自己条件的男人出现,而对方又对自己有好感,极有可能进一步发展下去。现在这男人却和凭空消失了一样,没了踪影。在接下来的几天,她打电话去那个基金公司还有那个户外运动协会,甚至于当初介绍她进公司的那个介绍人,对方都表示不知道情况。她曾尝试通过电子邮件、qq、sn等等电子通讯产品联系上他,但这些努力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在近一个月的寻找无果后,季风不得不承认这么个事实:罗浩是彻底地消失了。
所幸蜗牛的精神颓靡期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她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因为一场经济危机已经悄然来临。
罗浩离开后房子一直没有租出去,转眼又到交物管水电这些必要费用的时候,季风摸着钱包,森森地忧伤起来。
好在最近山猫交伙食费倒是交得非常自觉主动,这才不至于断炊。虽然他交钱的时候都会嘟哝几句比如‘天天和钱打交道,理财能力这么差’‘你的会计证是拣来的还是买来的?复利都算不清楚吗?’‘公摊费多收了你也没发现,快给我去退差价!’这样的话,虽然还是那挺不耐烦的口气,可她却觉得有哪里和以前不一样了。
甚至有时候回到家,没看到他像平时那样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或是坐在地板上打电动,她都会觉着家里像是少了什么似的。大概就是出于这样的原因,她一直没狠下心把他赶到对面房子里去住。
盛夏酷暑,为了节省一点电费,她通常是把房间的门和窗户统统打开。房子买得高还是有好处的,那自然风是呼呼地往里面灌。井言对于她这种作法颇有微辞,“就算风大,那也是热风啊,一样会出汗。”他很怕热,“而且,一刮风地板上就都是灰,脏死了!”
“地板我可以每天都拖,保证干净,”她用哄孩子的口气安抚他,“现在非常时期,忍耐一下啦。”
他还是不高兴,过了一会儿又说道,“不然,我多交点钱。”
她大喜过望,没想到他竟然会与她同周共济。可接过他的存折一看,立刻被三位数的余额闪瞎了眼,“只剩下不到四百块了……”再翻看一下支出记录,她频频摇头,“你也是大漏斗啊,不怎么出门却花得比我还狠。”
他的脑袋低了低,声音就有些小,“刚添了点东西……”她把存折还给他,“算了,咱们一起勒紧裤腰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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