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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启小心翼翼的亲自扶着乔楚戈进了端宁宫,那模样那姿态那神色便是全全落在了在端宁宫等候多时了的岳如钩、年桦等人的眼中的,自然也是看得明白清楚如今的乔楚戈的地位,今非昔比更甚过往。
容启一双眸子扫过众人,便是见着这后宫之中恐怕是有些名分的都来了,扶着乔楚戈坐下之后方才抬头看着众人,然后冷声询问道:“今儿个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个的全都到这儿来了?”
容启这边是明知故问的,容启出宫祭天一去便是这么多时日,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自然是一个个的都赶着第一个跑过来的。
“陛下出宫多日,臣妾心中万分挂念,故而便是赶着过来,见上一眼也是好的。”年桦福了福身,便是一派期期艾艾的模样,全然一副神色哀伤的,仿若思念成疾似得。
岳如钩瞥了年桦一眼,瞧着她那一副浓妆艳抹的模样便是极为不屑,凉凉的瞥了一眼之后方才说道:“臣妾听闻皇后娘娘回程途中遭歹人伤害,是想着娘娘如何了,方才过来的。”
这趟过来的人,谁又会是冲着乔楚戈来的呢?原本都是心照不宣的了,却非得是摆出来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年桦自然亦是不屑的。
乔楚戈即便是看不见这两人是什么神色,却是听着这说话的口气与争锋相对的其实便是知道该是怎样一番场景,笑意盎然的看着众人,却是眼底未曾有半点焦点:“有劳如钩夫人记挂,太医已经瞧过说是没什么大碍,只是该好生调养。”
岳如钩与年桦,自然也是听闻了乔楚戈的双眼叫毒瞎了的,这会儿见着乔楚戈的模样,便是信了乔楚戈是当真看不见了。
相较于年桦那一副喜上眉梢的神色,岳如钩却是露出了诧异面色,着急的看着乔楚戈,微愣过后便是着急说道:“娘娘的双眼,这是怎么了?”
容启自然是将年桦与岳如钩等人的神色看在眼里,只是不曾表现什么,亦是不曾多说什么。
乔楚戈微微勾了嘴边,便是无奈说道:“太医只说是毒素堆积,阴阳鸢之毒已解,双目复明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情罢了,如钩夫人无需担忧。”
阴阳鸢?
那可是得是双江城那边的地界上才有的东西!
岳如钩便是微微的一愣,双江城是什么地方,江碧兰与双江城是什么关系,岳如钩心中均是一清二楚的,自然也就明白了那传言当中对乔楚戈下手的人到底是谁了。
只是岳如钩如何都是没想到的,这江碧兰竟然是胆大包天到了这般的地步,是连对着当今皇后下毒的动作都做得出来了,偏偏有是个没脑子的。
“娘娘可是知晓这下毒之人是谁?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这般胆大包天目无王法,是连娘娘都敢下毒的,当真是死不足惜!”岳如钩便是一副愤恨不平的模样,看着乔楚戈的神色满眼的都是着急。
乔楚戈微笑着摇了摇头,而后无奈说道:“下毒之人是谁却也说不上来的,也怪本宫自己挑嘴又不打听清楚双江城的那些个习惯,这才中了阴阳鸢之毒的。”
岳如钩对于乔楚戈说的这番言辞自然是有几分自己的思量的,便是看着乔楚戈那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多少有些看不明白也想不明白了。是乔楚戈当真这么天真,还是乔楚戈另外还有打算?
江碧兰是同行之人,阴阳鸢是江碧兰老家的东西,江碧兰该是再清楚不过了的……不管是怎么算怎么想,恐怕乔楚戈中毒的事情与江碧兰都是脱离不了任何干系的……
岳如钩将目光微微转向了容启,却见着容启亦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便是容不得岳如钩不多加思量了。这是明摆这的事情了,为何乔楚戈与容启均是一副好像不曾看透似得模样,还是另有隐情?
岳如钩这边思量再三,但是其他人却不见得能够有这么多念想了。
到底是不是江碧兰所为,只需看着江碧兰接下来的日子,到底过的如何,便是能够见得分晓了的。
“今日时辰不早了,你们也早些回去写着吧,朕与皇后今日赶了一天的路也是疲乏要早些歇着了。”容启看着众人均是不曾有起身离开的意思,便是冷声开口,凉凉说道。
便是有再多的不情愿却也是只能够离开的,这是容启都开了口的,再是留着不愿意离开恐怕便是不识抬举了。尚且还不曾这般没有眼力见儿的,自然是纷纷站起身来福身离开。
岳如钩原本是想着最后离开的,却不曾想到这正堂上的人走的都是七七八八了的,那香妃却是一点要懂的意思都没有的,微微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走上前去低声询问道:“香妃妹妹这是发的什么呆呢?陛下与皇后该歇息了,咱也该回去了。”
香妃抬头默然瞥了岳如钩一眼,却是半点不曾有理会岳如钩的意思,而是起身走上前去:“阴阳鸢之毒时间无解,娘娘是何人替你解的毒?”
那香妃是最懂花草的人,知道些许医药的事情却也不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只是为何就这般笃定了阴阳鸢无药可解呢?
乔楚戈低笑了一声:“阴阳鸢无药可解嘛?这个本宫却是不曾知晓的,本宫身子底子太差了些,故而刚中了毒便是毒素弥散开来,之后的事情均是不曾知晓。何人带的找的大夫,什么人给解毒的,用的又是什么法子却是半点都不曾知晓的。”
香妃抿紧了薄唇,冷然的一双眸子看着乔楚戈,却见着乔楚戈脸上带着清浅的笑意半点不像是在骗人的模样,最终归是不得不相信了乔楚戈说的话:“想来是臣妾多年不曾出门了,亦是不曾与外头的人有所交集,故而孤陋寡闻了吧。”香妃微微勾着嘴角,带着些许自嘲的笑意。
“香妃似乎对于阴阳鸢,了解颇多。”乔楚戈低笑着询问道,“可是有和难言之隐?”
香妃神色一愣,过后便是勾着嘴角无奈一笑,而后摇着头一派叹然模样:“臣妾生母,便是因为这阴阳鸢之毒故去的,故而听闻娘娘中了此毒多少勾起了些许往事……”
岳如钩是一瞬不瞬的瞧着香妃的,便是见着她全然一副不似在骗人的模样,多少心中诧异,这事儿可从来不曾听闻过。
香妃的母亲,难道不是练香坊的嬷嬷嘛?几时有出来了个因中阴阳鸢之毒而亡的生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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