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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仙将他的梢摆成扇子的形状,学着戏台上的公子哥,遮住了樱桃小嘴,说道:“莫害羞,我也心悦于云砚。”
周云砚的无垢之魂极为纯净,若真心爱慕一人,便只容得下这一个人。
当初听到周云砚要成亲,血仙唯一的念头便是,谁要跟他成亲,她便吞了谁。
实在听不下血仙的肉麻话,周云砚左手快的捂住她的嘴。
语气略带严肃道:“睡罢!”
血仙大眼睛眨了眨,道:“周云砚,你几日未洗头了?”周云砚捂住她嘴的时候,头不小心进了嘴里,吃起来涩涩的。
周云砚从血仙嘴里将头扯了出来,还好是黑夜,看不到他脸红。
他心里还想,他前日洗的头,这么快就有味道?看来明日路过溪边得洗了。
身体不让摸,脸蛋不让碰,现在连头都不让玩了。
血仙想到了一个词,特别适合周云砚。
身娇体贵。
接下来的日子,都在赶路中度过,过了俞燕山,就像过了一个分水岭,气候明显的生了变化。
血仙每日变小,窝在周云砚的袍子里。
风沙逐渐变大,周云砚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生怕大风把她吹飞了。马屁股后边吊着的遁地虎,原来只是被马颠,现在经常被风吹的来回摇摆,肥嘟嘟的身材,活活瘦了一大圈。
晚上扎帐,夜风有些冷,士兵们坐在火堆旁烤火。
“还有两日吧。”
袁副将搓了搓手,望着月朗星稀的天空道。
他们这一次,虽说是护着周云砚回京,其实也是跟着沾光回家里看一眼。
周云砚搓了搓手上蹭的灰,右手习惯性的按了按衣襟,血仙从衣服里,像是回应他,推了推他的手掌。
“明日就把衣服换上吧。”周云砚说道,端起土坛子,抿了口酒。
边关的夜晚与京城边上没法比,越离近,晚上风越大,不喝点酒,在野外根本睡不着。因此每次路过俞燕山,周云砚都会带手下士兵吃一顿好的,再买点烈酒带上。
“今早就备好了。”袁副将轻车熟路的说着,摸了摸身上的衣料子,感叹道:“何时边关也能吃饱穿暖就好啦。”
他们身上的这身短打,料子上乘,回京时穿刚好,但回了边关,这身料子就可惜了。
黄沙地里滚两天,就跟麻布衣服没什么区别。
所以一接近边关,武将们都会习惯性的换上粗布短打,天冷时外面套上皮毛和软甲。
“将军,你说这次那白花花的东西,能种活吗?”袁副将所说的,是这次带回来的细棉。
周云砚也不知,边关的土壤种什么都难活,为了阻挡风沙,这些年守知县种了不少树,不能说一点用没有,但效果甚微。
一场沙风暴,种的树苗能死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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