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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為什麼追你?」蘇鶴擦了擦臉上的血漬,明赫道:「我偷了一卷他們家的功法秘籍。」
蘇鶴聞言看清地上躺著的屍體衣服上繡著的紅色金絲牡丹花。
這是大渝陳家,按理說總部離這裡八百里開外,他是怎麼偷到人家的秘籍的?
「他們有個分家在這兒,估計是得罪誰了吧,反正偷了也不礙事,沒人會管這種小事的。」明赫毫不在意,主要也是習慣了。
他又看見蘇鶴身上已乾涸的血跡:「你這麼晚在這兒幹嘛呢?」
蘇鶴老實道:「殺人啊。」
明赫倒是知道他,紀家的妖族養子,人稱殺人機器的紀雲舒,難道他每天都要殺人嗎?不殺一個睡不著?
看他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明赫也沒敢再問些什麼,拍拍他的肩表示自己要去交任務了,蘇鶴點頭跟他道別。
就在他們兩個各自離開後,原本悄無聲息的某具屍體忽然起身,渾身的鮮血和著泥土枯葉,一瘸一拐地往遠處走去。
等蘇鶴好不容易回去,一開門就被人抱了個滿懷。
「怎麼現在才回來?我都快等睡著了。」黑暗中沈梨初緊緊抱著他,暖意席捲著蘇鶴全身,他稍稍鬆了口氣。
然後推開沈梨初:「我身上髒,等我洗個澡。」
蘇鶴將石榴放回床上,沈梨初拉著他的手:「我那兒有熱乎的溫泉可以泡,一起去吧師兄。」
兩人一起上了仙山,行至室內溫泉,霧氣騰騰,空氣中隱隱有香氣四溢,衣衫褪盡,沈梨初仔細幫蘇鶴擦淨臉上的血跡。
蘇鶴浸在池水中,冰冷的四肢瞬間被溫暖包圍,他忍不住嘆了一聲。
沈梨初手裡捏著從他身上找到的小瓷瓶好奇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蘇鶴被融融暖意包裹,愜意的同時困意也隨之而來,他靠在池邊,頭抵著身後的池壁,仰面朝天:「紀遠鴻讓我給你下的藥。」
沈梨初嗤笑一聲:「就憑這種東西?」
「是啊……」蘇鶴也納悶兒呢,沈梨初堂堂妖王太子,就靠這麼點藥粉未免太過兒戲。
看他困得眼睛都閉上了,沈梨初湊到他跟前:「師兄今天還做什麼了?」
蘇鶴閉著眼睛,腦子裡一片漿糊,他喃喃道:「殺人,和明赫……」
提起明赫他意識瞬間清醒了幾分,對上沈梨初濕漉漉的眼睛他正色道:「這是他的秘密,我不能說。」
沈梨初哼了一聲:「師兄連我都瞞,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蘇鶴抬手掐了一把他的臉:「做人要講信用,做妖也一樣,這和愛你不衝突。」
他三言兩語就把沈梨初哄得心花怒放,抱著人親了幾大口,還想做些什麼時蘇鶴早已睡得昏沉。
模糊中只記得沈梨初將他抱在床上,他翻身鑽進沈梨初懷裡徹底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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