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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中医看了看方书梅脸上的气色就心里有了谱,再把了下脉,脸上慢悠悠地露出了笑,对着大牛肯定地点了点头。
两人打着哑谜,蒙在鼓里的只有方书梅,从两人脸色中看出些门道的花爱国脚软的站不起来,张开口想问一问,却发现自己的喉咙粘到了一起,怎么都发不出声来,只能用猩红的眼睛看向大牛,眼神中透着卑微的祈求。
大牛看着心里发涩,他与媳妇结婚三年,媳妇子宫寒气重,为了求个孩子一直没断过药,他太清楚一个孩子对家庭了意义了。
把自己的事儿放一边,大牛深吸一口气,想到方老师这二十年来的期盼,又笑了起来。
老中医看不上大牛这幅喜形于色的呆样,直接对着方书梅说道:“三个月,胎发育的迟缓,回去后多注意补一补,养的差不多了来医院做产检。”
方书梅不在意地听到半截愣了愣,猛然抬头,死死地盯着老中医的眼睛,一手条件反射地捂住自己的肚子。
老中医丑话说在前面,防止夫妻两个乍喜之时迷了心神,“年龄大,第一胎,又喝了不少乱七八糟的药,日后有九成会流产,即使保住了,孩子也容易出问题。”
花爱国和方书梅被老中医的这些重话唤回了心神,两人小心翼翼地摸着肚子,里面是他们活了大半辈子最大的惊喜。
花爱国想着,他得去京都请个最专业的保姆来照顾妻子,然后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让妻子待产,请个装修队把家里的主卧改成婴儿房,还要把所有房间的边边角角都包起来,可别磕住了孩子,孩子要是个女孩,他就好好的宠她,什么都给她最好的,如果是男孩,就送到最好的学校接受教育,长大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是开明的家长,可不能强逼着孩子做不喜欢的事儿。必须戒烟,不能让孩子吸二手烟。公司模式需要改变了,他只拿分红就行了,他要把以后全部的时候用来陪孩子长大……
“回家,我需要睡觉。”方书梅此刻已经顾不上自己真实的感受,尽管她的胃部依然不舒服,尽管她的脑海里一片被惊喜冲击后的清醒,但她知道她的身体现在需要休息,她的小宝贝需要休息。
“对,对,睡觉,睡觉。”花爱国神色恍惚,嘴里重复着方书梅的话,刚一起身就听“啪”的一声,椅子和人都摔到了地上。
花爱国紧张地看向方书梅:“吓着了没?”
方书梅认真地摇摇头:“没有。”她的两只手自始至终一直捂在肚子上。
花爱国想要爬起来,试了几次都没有站起来,浑身都哆哆嗦嗦的使不上力。
回去的路上,大牛开的车。
花爱国激动的握不稳方向盘,坐在后座小心翼翼地扶着方书梅的背,一个小小的颠簸,就能让他的心紧绷一下。
方书梅枕着花爱国的胳膊,闭目养神。
“开的再慢点。”花爱国再次叮嘱。
大牛无奈,一档十迈,速度已经慢的比不上走路的速度了。
终于挪到了家里,花爱国让方书梅继续坐在车里,自个小跑着打开楼道和房间里全部的灯,明亮的犹如白天。
慢慢地走到卧室,方书梅躺在床上,摸着肚子,感觉像是在做梦。
花爱国这时才从混混沌沌中醒了过来,疯子一般地咧着嘴大笑着,在客厅和卧室里不停地走来走去。
“洗漱,睡觉。”方书梅提醒。
“对!对!睡觉。”花爱国晕晕乎乎地走向洗漱间,本能地挤好药膏刷牙,又突然跑到卧室里对着方书梅强调道:“你不要起来,好好休息。我把水给你端过来。”
花爱国用参军时的速度洗漱完,端着一大盆热水送到卧室。
卧室里,方书梅已经睡着了,心力交瘁的一天让她睡的很沉。
花爱国小心地脱下方书梅的袜子,让她的脚泡在温水中泡了一会才调整着她的姿势让她睡得更舒服一些。
他就这么坐着,盯着方书梅的肚子傻笑了一夜。
作者有话要说:仙女们不要懒,收藏,撒花,评价,给大眯来一系列。
申莽
鞭炮声从街头响到街尾,花喜公司的财大气粗终于有了炫耀的机会,宣传部直接拉了一卡车的鞭炮来庆祝小公主的出生。
申莽懒洋洋地躺在卡车头顶,嘴里吃着火腿肠,想着他要不要去认个亲戚。
他刚醒来的时候,这具身体正被打,他也顺道感受了会头破血流的畅快。遇到这个熟悉的味道,一个兴奋,没收住力道,打的狠了。被教养了几天,受人指点,这具身体还有富贵的远方亲戚。哦,他这是来投奔,不是来闹事的。看这上万的鞭炮说点就点,确实富贵。
申莽嘿嘿地笑了两声,扔掉手里的塑料皮,拍拍手,轻轻松松地从车顶跳下来。
位于县镇郊区的三层小楼房里,方书梅抱着裹在襁褓里的闺女坐在沙发上,慈眉善目地看着对面穿着寒酸的孩子。前几日,她就收到了警察局里打来的电话,知道了这孩子的情况。如果是以前,她没精力也没心思去收养这个有暴力倾向的孩子。如今,她的怀里有了这个上天恩赐的孩子,她的心就软了许多。
方书梅决定的事儿,花爱国没有任何异议,
申莽留在了这个安静的小县镇里,居住在临着街边的三层小楼房里,与肥嘟嘟的婴儿相隔一道没有隔音效果的墙。
没有饥餐露宿,也不用操心身家性命,生活设施又十分的便利,申莽感叹着这就是神仙过的日子,唯一的缺点就是浑身憋的慌。
前世,他刚记事就是在跟一群乞丐抢吃食,饥一顿饱一顿,挨打的居多。后来,他组织了几个小乞丐一块行动,情况好多了,大多时候能吃饱,挨打的时候有增无减。战乱起,为了口饭,他当了兵,琢磨透了打架的技巧,慢慢地混到了将军。
听说,皇帝顿顿山珍海味,他就混个皇帝当当。可惜,等他当了皇帝,才知道啥叫攻江山容易守江山难。整天的,睡不饱就要坐在硌屁股的椅子上,听脚下的弱鸡们叨叨个没完没了,浑身都难受。好不容易下朝了,还有一大摞的折子要批,他识字的个数是有限的,鬼知道折子里面写个什么东西……
坐了三个月的皇位,申莽留下一封诏书,卷钱跑了。
事实证明,他跑掉的举动是明智的,他挑的皇位继承人开创了一代盛世,而他卷着钱还没过上逍遥自在游山玩水的好日子,就嗝屁了。死的原因是他在瀑布下泡澡,山洪暴发,淹死了。
被水淹死的后遗症是自从他接管了这个身子就没洗过澡。
十二岁的孩子在方书梅眼里都没有性别之分,让申莽脱衣服给他洗澡。
申莽的眼睛都瞪的快脱落了,看方书梅的眼神像姑娘家看流氓。
方书梅哭笑不得地从浴池里捞出来花宝,把整个浴室都让给这个特别稀罕“贞操”的“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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