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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八十八章自认罪行

  &1dquo;威宁公老谋深算，难道没有办法将他们聚集起来，无论用毒还是放火，总有办法一齐灭口的。”

  程启还是有些不解，却见张宁摇头道：&1dquo;你能说出这样话，是因为你不了解这些东瀛死士的手段。毒药、逃脱术、隐匿追踪，这都是他们吃饭的本领。而且他们因为这个身份，对杀机有着常人无法想象的敏锐。我想威宁公也是权衡再三，才会做出这样决定，由他们自行解散，又何尝不是给他们一条生路？有这一份恩德，这些死士到死都不会出卖他。”

  &1dquo;这不是已经出卖了？”程启用下巴点了点那份地形图。

  &1dquo;只是贪图重金罢了，他哪知道这买卖是我包藏祸心，引火烧他正主啊。”

  &1dquo;行了，少废话，你究竟打算怎么做？”

  &1dquo;我这两晚上就是在威宁公府转悠，打算抓个地位比较高的，例如总管，或者国公爷国公夫人的心腹，让他们辨认一下这纸笺出自谁的手？”

  &1dquo;如果&he11ip;&he11ip;不是威宁公府的人呢？”

  &1dquo;这种东西，总不成还得皇后亲自绘制吧？那更简单了，我往皇上面前一递，皇后的法迹，他还能认不出来？”

  &1dquo;如果&he11ip;&he11ip;不是皇后呢？”

  张宁一拍大腿：&1dquo;所以啊，我就一定要揪出幕后买我杀姐姐的那个人，才能安心。虽然各方面矛头都指向皇后，而皇上和姐姐现在又有了对付皇后的法子，可万一不是呢？我总得把这条毒蛇给找出来不是？”

  程启重重点头：&1dquo;也对。宁可做这无用的举动，也不能放过任何可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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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不知为什么，今天这眼皮跳个不停，害得本宫这一天都心神不宁。天气也不好，大夏天，这样的风雨当真难得见到。”

  明亮宫室内燃着牛油巨烛，将房间照得如同白昼。论理这样的巨烛价值昂贵，哪怕是皇后的坤宁宫，也只有在年节时才会点几只。

  然而从半个月前，皇后每天晚上都要点这些牛油烛。宫里流言纷纷，都说她是做了亏心事，害怕冤魂报复，皇后也无暇顾及，更不敢向宁溪月那般站出来辟谣叫号。

  即便如此，随着坤宁宫里的&1dquo;异象”时有生，奴才们人心惶惶，皇后也越来越疑神疑鬼，她的身体本就不够强健，如今食寝不安，更是精疲神竭，每日里不过是勉力支撑，一应事务，都由芙蓉和周云平帮她料理。

  一旁芙蓉看着皇后模样，只觉着一阵阵的心惊肉跳，暗道这是怎么说？果然鬼神之事不能轻启，娘娘当日不过是要借鬼神之说害皇贵妃，哪想到最后竟害到了自己头上。如今后悔，为时已晚，这些日子她日日诵经，也不见半点改善，若长此以往，不用鬼魂索命，娘娘就得被自己熬死。

  &1dquo;芙蓉，叫人看看小厨房的安神汤熬没熬好？本宫今夜定要好好睡一觉了。”

  皇后忽然吩咐了一句，芙蓉答应一声，转头就将差事分派给身旁宫女，如今皇后身边必得留着好几个人，她才觉得安心。

  那宫女转身出去，不大会儿工夫，院中忽然传来一声惊叫，旋即就没了声音。

  皇后一惊而起，勉力镇定道：&1dquo;怎么回事？彩霞，你出去看看。”

  &1dquo;是。”

  彩霞也是心惊胆战，战战兢兢一步三挪出了屋，刚出大门，就见院子里一道白影闪过，她素来胆小，只吓得大叫一声，两眼一翻，便昏死过去。

  恰在此时，寝宫暖外间好几扇窗子一起打开，外面的风雨瞬间倒灌进来，一道闪电划破夜空，接着&1dquo;咔嚓”一声，一道炸雷从屋顶滚过，震得大地似乎都动了动。

  &1dquo;啊！”

  皇后也忍不住惊叫一声，接着手忙脚乱地指挥屋里几个宫女去关窗子，一边抚着自己胸口，喃喃道：&1dquo;雷公在天上看着呢，她们不敢来，她们是鬼，她们怕遭&he11ip;&he11ip;”

  雷劈两个字尚未出口，就见正在关窗的芙蓉猛地惊叫一声，瘫倒在地。

  皇后骇然看过去，只见一双脚出现在屋檐下，接着那双脚慢慢向下，最后轻飘飘落在窗台，现出一张惨白消瘦面孔，乱糟糟的长披散着，怎么看都是鬼气森森。

  &1dquo;皇后娘娘还认识我吗？”

  那个人影&1dquo;飘”了进来，慢慢落到地上，拖到地的白色长衫不动分毫，鬼魂的身体却在逐渐接近，她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皇后，阴森森道：&1dquo;你我虽只有一面之缘，但想来你也不该就忘记我的模样。”

  &1dquo;你&he11ip;&he11ip;你是郭太妃？”

  皇后想逃，但身体已经不会动了，而瘫在地上的芙蓉忽地一个激灵醒过神来，想也不想便向鬼魂冲去，一边大叫：&1dquo;娘娘快跑，来人啊，抓刺&he11ip;&he11ip;”

  鬼魂轻轻挥了挥衣袖，芙蓉应声而倒，皇后剧烈地喘息着，一双眼睛中除了恐惧，仿佛还冒着火，忽然猛地站起身，嘶声大叫道：&1dquo;你要干什么？啊？你闹妖还不够？你到底还要干什么？”

  &1dquo;我就想问你一句，为何要害死我？我和你有什么冤仇？你为什么要害死我？”

  &1dquo;我&he11ip;&he11ip;我&he11ip;&he11ip;我没有，是&he11ip;&he11ip;是萱妃&he11ip;&he11ip;我没有害&he11ip;&he11ip;萱妃她&he11ip;&he11ip;是她&he11ip;&he11ip;我才不会上当&he11ip;&he11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