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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起,更新《鸳鸯剑》,现在是不是还有人不懂《芙蓉扇》的秘密?人家解释的好详细了哇,呜呜呜……今天的内容:寂静的街头,没有人来往。单解衣一指点向他的穴道,风琅琊轻巧的闪身躲过,“娘子,还想再度谋杀亲夫么?”单解衣嘴角一丝冷笑,“你还敢找我,不怕么?”他不正经的靠着青砖墙面,“你敢说你没找我?难道你就不怕么。”她就知道,赌坊中他是故意离去的。“喝了你那么多酒,今天让我请一回。”他伸出手,指了指城西的位置,无声的展开身法。她跟随在后,两人一前一后,如两道清风过山岗,刹那远离了京师的喧嚣。城郊,破庙,无人一张四方桌,几个菜碗扣着,地上的篝火簇簇燃烧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四面通风的墙,破烂的不能再破烂“你就请我在这里吃?”她嗅着空气里淡淡的香味,不客气的在桌边坐下,“比那面摊似乎也好不到哪去。”“但是我有好酒。”他从倾倒的神像后抱出两个大坛子,拍开封泥,一股陈年女儿红的味道飘散出来,熏人欲醉。“是好酒。”她接过酒坛,慢慢的斟上一碗,陈年的酒沉淀在碗底,犹如他们此刻的笑容。“干了吧。”他举起碗,两人在空中遥遥一敬,清脆的撞了下,仰首饮尽。擦去胡茬上沾染的酒渍,风琅琊看着她的脸,“你的属下可还好?”“怎么,你不相信自己的手法?”单解衣挑起了眉头,“还是我下手有偏差,让你的士兵死了一两个。”“你的手法很精准,全中要害,伤势吓人。”他沉着脸,忽然又绽放了豪迈的笑意,“但是一个都没死。”“单家护卫也是。”她柔柔的笑了,“现在已痊愈了。”“你呢?”他眼中蕴着深深地情感,表情倒是邪恶,“需要我替你疗伤么?”单解衣掏出几文钱,一枚枚的放在桌面上,“你还卖黄瓜吗?”“不卖。”他干脆的打断她的话,声音忽然压低,“送你,要吗?”还是那个没下限的人,永远这么厚脸皮。但是她听着,却是开心的,仿佛回到了昔日相处的时光,一切都那么随意,那么坦然,完全不像是历经过生死相搏的人。“恭喜你,这一次应该拿到了单家家主的位置。”他再度端起碗,敬她。回敬,“我也恭喜你,抓到了两王造反的证据,得到了信任。”碗相触,却是谁也没喝,默默的望着对方,同时一声叹息。“你说我们这算是欺君之罪吗?”她问他。“应该是,不过为了活命,欺便欺了呗。”他无所谓的耸耸肩膀,“我们都要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这是最好的选择。”“你没有告诉我。”她的话语微带指责,“如果我有半分未能领悟,你很可能会死在我的手中。”风琅琊从来没对她泄露过半分自己的决定,即使交手中拼命的表现下,她清楚的知道,那些凌厉的招式吓人,攻击力却绝没有想象中大,如果她拼下杀手,绝不是两人安然的结局。“我们心有灵犀,我不信你没猜到。”他的回答含糊,这样模棱的理由以命相交,她不知道该说他大胆,还是他太信任自己。“我信你的灵秀,也信自己的眼光,更信我们之间的……”他挤挤眼睛,“感情。”单解衣执着碗,却是饮不下去,“没有粮饷,‘清静王’和‘逸然王’便无法造反,你真的相信皇上抛出‘玉芙蓉’只是为了试探吗?”“皇上早有了灭他们的心,只是苦于没有借口,从让他们铸造大鼎和监管礼炮起,第一步棋已经落下,‘玉芙蓉’只是诱因而以,他们以为自己的时机到了,却完全不知道,他们走出的每一步,都是皇上安排好的,因为只有谋反是满门抄斩,将他们连根拔起的罪名。”风琅琊的笑,森冷,眼眸中一丝轻蔑,“你我,只是他试探的另外两枚棋子而以。”“一石四鸟。”单解衣低声念着,“对武林出兵,只是他集结兵力的借口,真正的目的,也是两位王爷吧?”她停了停,眼眸抬起,停留在他的脸上,“还有你。”风琅琊笑笑,没说话,高高的抛起一粒花生米,轻松的以口接了,细细的嚼着。以处境而言,他比她,危险数倍,如果她没猜错他的身份话。“你知道我是谁了?”她笑了,“你从未隐瞒我。”“没有吗?”他的表情很无辜,装傻充愣。“‘清静王’‘逸然王’。”她忽然冒出两句话,“‘边疆百里琅琊王,戍边将士鬼见愁,厮杀十载护家园,不畏鲜红染衣袖。’这几是朗朗上口的童谣了,人人心中最为敬佩的将领,我怎么不知?”风琅琊低低的笑了,那笑声震在胸膛,说不出的豪迈之气。不世功勋,几乎等同于功高盖主,太过受百信爱戴的人,是不容于天颜的,他的名气他的地位,才是这次事件中另一枚被重点试探的棋子。他欺上脸,还是那么吊儿郎当,“从什么时候猜到的?”“刑部尚书金雷安。”她缓缓吐出一个名字,“那日你不敢见他,只躲在房梁上,可他听到你声音后的表情,很是怪异。还有刑部天牢,你进去的太容易了。”“最重要的,是我在欺骗江榆时露出的信物吧。”他唇角微扬,满不在乎。“前朝雕工和我朝工艺,还是有差别的。”她颔首,认了。风琅琊呵呵笑着,“你也远比我想象中聪明的多,没想到那么早就让你怀疑上了。”“那我该叫你风琅琊,还是燕殊绝?”她的表情很是调皮,“要不要大礼参拜,三呼千岁?”“叫相公,我喜欢这个。”他的回答,换来一枚花生破空。他翻腕接住,捏开花生,细细剥了丢进嘴里,“言陌容呢?”“单家始终查不到‘玉芙蓉’的下镖者,劫镖者却这么轻易的现身了,让我很奇怪,甚至无数次怀疑,这镖本就是人故意丢出来吸引眼球的。”她慢慢的说着,“尤其当我知道言陌容顺着那路走后,柳轻韶却没有放出击杀他以正‘飘渺仙阁’名声的消息,要么就是他背后有更大的势力阻拦,要么就是有人相救,无论是哪一点,他都不简单。”“当你看到单凤翩扇子上的真相时,就彻底明白了是么?”风琅琊哼了声,“皇族后代连信物都能保存如此完好,怎么会丢弃‘玉芙蓉’,如果我猜的没错,单家根本就没有对‘兴’国皇家叛变,而是一直保护着‘兴’国的太子。没想到高祖登基之后始终没能放弃对‘兴’国余孽的追杀,所以无奈之下,单家以他人代替太子,领了那一死好让高祖皇帝放弃追杀,为了证实太子身份,才故意丢弃那‘玉芙蓉’。江湖传言‘玉芙蓉’流落民间,其实在那种情况下,军队搜山怎么可能找不到一个锦绣匣子?那匣‘玉芙蓉’其实早到了高祖皇帝的手中,不然岂会轻易放弃?”话到此处,他忽然凝了笑容,举起了手中的酒碗,“我该恭喜你。”“恭喜我什么?”她有些莫名,若是恭喜她逃过一劫和他配合无间的话,刚才他已经恭喜过了。“你的丈夫,不是亲兄长,你不用再在伦理道德中挣扎了。”风琅琊不轻不重的戳了下,那恭喜的笑容在他脸上,完美的看不出半分破绽。“未必呢。”她摇首,“你莫忘了,单家一直是如此,若是隐藏了皇家太子为自家儿子,那前朝太子岂不是我爷爷?而凤翩,依然是我亲身兄长。”风琅琊哈哈笑着,捶胸顿足。“我还是谢谢你。”单解衣眼中写满真挚的感激,“没有将这个怀疑说出去,否则……”否则不仅是她,就是整个单家,都将受到灭顶之灾。“我也该谢谢你。”风琅琊笑容中,总是藏着什么,“没有将我丐帮的身份传出,否则……”否则琅琊王结交江湖人士,不啻又将引发皇帝的新一轮怀疑。“皇上要的,是每一个人都只忠于他,没有皇命即使是亲密爱人也要痛下杀手,毫不留情。”她酒就唇,一口咽下,辣的,“皇家的残酷我深有体会,就冲你我这次的情分,我也该这么做的。”“所以,我们都是欺君罪臣,今日这酒之后,我们不能再见面了。”她点点头,明白。皇上是绝不愿意看到他们之间还有牵连,任何私下的关系都是结党营私的理由,为了他,也为了自己,不能再见。他抛起铜板,“与我赌一把,猜猜那山洞里,究竟有没有宝藏?”铜板落在桌上,雪白的掌心覆着,单解衣思量间开口,“我赌没有。”他抬眼,“为什么?”“因为削去山壁刻痕的剑法,凌厉中带着平稳,绝不是将死之人能够留下的,我想或许早在十几年前,就有人在我们之前,开启过宝藏了,至于如何打开,不得而知。”风琅琊叹息,“既然你选了这个答案,那我只能认输。或许说,我一直输给你。”“如果不是为了你,我甚至会请旨求皇上将你赐婚与我,单凤翩再是你明媒正娶,也绝不如王爷身份尊贵。”他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又忽然没正经的笑了,“可惜你太厉害了,我不想每天上床前都和你打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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