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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若不是真的呢?岂不是在给他机会,继续下毒害人?”
张大人忽地张口,低声喃喃,“再者,倘若幽冥司尚有余孽,为何十几年来,四海之内都没有任何百姓任人鱼肉的消息?这不合常理啊!”
他说完,转头望向江辞舟,“大将军,你认为呢?”
这话一落,南溪倏忽转头看着江辞舟,这是她今日第一次认真看着这人,她眼里没有任何情绪,似乎已经无所谓江辞舟是何反应。
江辞舟抬眸,正巧与南溪投过来的目光对视。
此时,冲进他脑海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她身上的伤是一点都不在乎了吗?
江辞舟收回目光,平静提醒道:“大人忘了,我只是来旁听的。”
呵。
南溪微微勾唇,同样冷漠且平静地转过头来。
江辞舟又道:“不过我相信张大人,你舟车劳顿奔赴此地,肯定是为守护百姓安危而来的。”
“那是自然。”
张大人招牌式地笑着,心里已然猜透江辞舟的意思。
他朝全明厉声质问:“堂下之人,你到底是受何人指使,从实招来。”
全明一脸无辜,“大人,我都说了,此事是我一人而为,无人指使,也没有同党,你为何不信?”
他说完又一脸阴笑,“大人何不问问南大夫,幽冥司早已消亡,她却以此妖言惑众,到底是嫌日子过得太平淡如水了,还是偏要在我死前再给我一刀?”
“我妖言惑众?呵,那也比放纵幕后之人肆意妄为得好。”
南溪竭力撑起身子,执着道:“大人,他就算不是幽冥司的人,那也是受人指使,草民这就证明于你看。”
她说完就要摸藏在身上的竹哨,可她这才想起,竹哨似乎被她弄丢了。
张大人见她动作僵硬,便问:“南大夫,你要如何证明?”
南溪呆住:“我……我把竹哨弄丢了。”
“竹哨?”张大人眉头微动,奇怪地看着南溪。
“大人,此竹哨非同一般,吹响它可以联络同谋,可惜此物被我不慎弄丢了。”
南溪点头,转眼急声道,“草民所言绝对是真,您若不信,不妨让人去乌山庙寻找此物,再试探一二便知真假。”
张大人蹙眉,“眼下乌山庙已成废墟,你说的那个东西怕是找不到了。”
他叹了叹,但还是命人前去碰碰运气。
事后,他又道:“此事尚有疑点,先将罪犯押入大牢,择日再审。”
紧接着,全明便被衙役再次押回大牢,路过南溪时,他轻轻一撇,露出一丝森然得意的笑。
南溪心头咯噔一下,总觉得这种笑瘆人得很。
一转头,她又将目光落在公堂之上。
这么快,审理就结束了?
南溪不觉恍然,她明明能感受到敷衍,可整个流程下来,她又找不到一丝错处。
她不禁打鼓:这次,能顺利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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