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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并不姓李,可从出生起就一直活在李家村里,也一直以为他会跟他爹一样在这里娶妻终老。
他爹就是个老实本分的农民,娘却是不知哪里来的流民,生下他後没多久又消失不见。村里人谣传他娘那张脸一看就不是个安份守己的,肯定是跟着哪个野汉跑了。
哑巴越长是越像他娘,这让他从小就倍受村里孩子们的欺负——谁叫他有那样一个不要脸跟人跑了的娘呢。
幸好不是个女娃,老人们看着小小的哑巴那张以男娃来讲过於漂亮的脸,总在背後这样说。
哑巴不小心听到过好几次村里人的话,可也没搞懂为什麽男娃可以女娃就不行。搞不懂就搞不懂吧,对哑巴来说最重要的是自家的田要播种要浇水。
他娘跑了後他爹也没再娶,就守着哑巴过日子。
那时候哑巴还不叫哑巴,他有自己的名,一直到他长到3岁多还没开口说过话,所有人才知道他天生是个哑巴。
造孽啊……哑巴小时候他爹常这样摸着他的头叹气,看着小小的哑巴懵懂又清澈的眼,却没跟他解释什麽。
父子俩都不是什麽懒人,虽然一直穷巴巴的,却也是顺顺当当把日子过下去了。
他爹直到把哑巴养到了14岁,才在一场大病下撒手人寰,从那之後就没有人叫过哑巴的名字。村里人提到他就是「哑巴」、「哑巴」这样叫,久了,就更没人记得哑巴真正的名叫什麽。
家里祖上传下的田地并不多,每日辛勤劳动在缴了赋税後,留下的粮食也就堪堪够口饭吃,当初他爹会讨他娘做媳妇也是因为穷,村里的小娘子们哪看得上他爹这种人。
从两个人变成一个人过日子,虽然苦了些,哑巴也总算是长到了18岁,小时候那张雌雄难辨的漂亮脸蛋长大後倒是有了几分英气,可跟李家村其他人比,还是俊秀得不像个种田的。那张皮啊是晒也晒不黑,虽然没白得像豆腐那般嫩,可却像是成熟的大麦一般色泽。哪像村子里其他人,往田里一站,黑得像木炭似地。
虽然他家仍是穷,可小娘子冲着那张脸,偏爱向他招呼。
每次听到小娘子们笑着唤他「哑巴」,哑巴就红了脸,点了点头快步走过再不敢多看一眼。
这几年老天爷赏脸,收成不错,要是能再多攥点钱,够他讨个媳妇,再生几个小子……这就是哑巴对未来最大的愿望了。
李承业听着自己老娘叨叨絮絮的抱怨,只觉得头都要炸了。
他平时在镇上读书,半个月才能回家一趟,没想到这趟回来才刚回来,就被逮着听他娘叨念他弟。
「娘,您说小弟他怎麽了?」揉了揉了自己太阳穴,李成业温声问。
「怎麽了,还能怎麽了,这兔崽子这些天不知道中了什麽邪,没事尽往外跑,总不见人影,也不知道上哪鬼混去了。你说他这副德性我怎麽好意思给他讨媳妇?村子里哪家姑娘愿意嫁?」提到那不省心的玩意,李氏就没好气。
就算他们家在这一带已经算是数一数二的富贵人家——不然也供不起老二去私塾——可哪家姑娘嫁人不是想把日子过好,一个担不起家的男人可娶不到好媳妇。
「您又不是不知道他玩性重,年纪也还小……好好好,等会小弟回来我会念他,行吗?」您就行行好放过我的耳朵吧……李承业只差没把这哀求说出口。
李氏噗哧一笑,哪能不知道自己二儿子早已不耐烦了,反正她也只是想找个人叨上几句,现在气顺了也就大方地挥手把儿子赶走。
年纪轻轻就已经考上秀才的李承业可是他们李家的骄傲,哪能给这种小事给耽搁了。
李承业笑了笑,回自己屋子里捧着书开始读起来,现在不是农忙期,他要是想下田帮忙还会被赶回来,倒不如就待在屋子里温书。
没过多久,就看到一个影子闪过窗前,他放下手上正读着的典籍:「李承言,你进来。」
「二哥,你回来啦。」李承言见躲不过去,摸摸鼻子推开房门,乖巧地走到他二哥面前。
「你这几天上哪鬼混去了?惹得娘发火。」李承业头也不抬,冷声质问。
「没有,就随便走走……」李承言眼珠子咕溜咕溜乱转,不知想到什麽亮了一下,「不然二哥你晚上跟我偷偷出去一趟,就知道了。好事,是好事。」
「你啊……」李承业摇摇头,自家弟弟他还是知道的,浑是浑了点,鬼点子又多,只是像那种杀人放火之类恶事是没胆子做的。
教训了几句後,李承业也没再多说什麽,放李承言离开。反正只要不惹出大事来,好玩了些也没关系,他们家的家底还是能给李承言这份底气的。
可他没想到,到了晚上,等家里人都睡下了,李承言还真来寻他出门。
李承业也想看看李承言到底葫芦里是在卖什麽膏药,换了衣服就跟着走了出去。
只是这方向……李家村里谁不知道村子北边的破房子里住着个哑巴,那户人家是几代前才迁徙过来定居,跟村里人一向走得不近,偏偏现在仅剩的一个人还是个哑巴,村里多的是觉得那户秽气不愿接近的人。
就连李承业试图努力回想,也仅仅是想起那哑巴残留在记忆里一张模糊的脸……还是小时候他领着弟弟跟堂弟他们出去时远远见着的小人。
自己这小弟什麽时候跟那哑巴认识了?李承业看着他小弟用力敲着对方那屋子的薄薄门板,然後再看到对方推开门後一见李承言明显就脸色大变,分明是想关上房门却被李承言硬是用蛮力挤了进去,还招呼李承业也一起进去。
这算个什麽事啊。
李承业摇头苦笑,只得迈步跟了过去。
那哑巴见着除了李承言外,李承业竟也进到屋子里,脸色更难看了。即使李承业替他将门关好,也没换到个好。
在李承业看来,这哑巴的反应就像是头受惊的野生动物似地,紧盯着他们两人,脸上眼中都写满了警惕。
「小弟,你叫我来是……」李承业打量着周遭,他好久都没见过这麽破旧的房子了。「难不成这哑巴惹着你了?」
「哥,你别小瞧了他,这哑巴虽然不会说话呢,可是个妙人。」李承言嘿嘿一笑,「我可是看你是我哥,亲哥,才愿意跟你分享的。」他上前意图逮住那几乎要退到墙边的青年,哑巴慌乱地想试图要远离他,却给李承言硬是紧箝着手腕给拖到李承业面前。
「你看,这家伙长得不错吧?」献宝似地,李承言得意洋洋地问。
「我对男人没兴趣。」李承业也是这时才第一次仔细看哑巴长得是什麽模样,虽然过去听过村里传言这人长得不错,但近着看才发现何止是不错,就算是镇上大概也找不出几个比他长得更出挑的人。
虽然容貌间带着男子的英气,可那双眼睛却细细长长的,偏又到了尾就微微上勾,现在他睫毛因为紧张颤得厉害,看上去不就像在用那眼尾勾人的魂。而身材虽说不上壮硕但毕竟是田里劳动惯了,可以感觉到该有的肌肉都有,可因为整个人偏瘦,腰又细得像个姑娘家似地。只是不知道什麽原因,看上去有些憔悴。
「谁说他是男人了。」听到自己哥哥的话,李承言翘着嘴角笑了。
「……阴阳同体?」愣了下,看着哑巴明显属於男性的身板,李承业瞬间明白了自己弟弟的言外之意。
李承业这麽一开口,可以看到哑巴身体立刻僵直了起来。
「是啊,这哑巴瞒得可紧了,要不是前几日我撞见他躲在河上流洗澡,也不知道这身体要便宜了谁。」李承言把话说通了,一手迫不及待就迳自朝青年衣襟间伸了进去,哑巴身体左闪右闪却闪不过,让那手就这麽埋进了布料内,然後开始不断揉捏着那被遮掩住的半边微鼓起的肌肉。动作一大,哑巴身着的那衬衣也给李承言搞得不断隆起变形。
「你给他破身了?」李承业盯着自己弟弟动作,以及哑巴惊慌又畏惧的表情,眼睛里不自觉地隐隐烧起一把暗火。
「当然,我怎麽可能放过这麽个宝贝,自然当天就破了。哥,你不知道,这哑巴肏起来可舒服了,比镇上窑子里的花娘都要紧多了。还骚,肏着肏着就开始边哭着边自己扭屁股,我差点没给他榨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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