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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晕却不听话地从耳垂瞬间爬满了白溧的脸,闹腾了这一阵,他的脸色倒是比刚才好了不少。
司柏齐笑着轻轻掀开了被子,确认伤口没有问题,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着小野猫眼皮下疯狂滚动,知道他是把自己刚才说的话听见去了,只能依依不舍地把一直握着的那只手放进了被子里,拿出手机来佯装处理事情。
白溧感觉到身边的人消停了,偷偷摸摸地动了动屁股。
他读书少,不明白为什么放屁是恢复肠道功能的表现,却也明白得听医生的。
他偷偷在被子里尝试着是不是真的不能放屁,这一试,竟然真的有种无力感。
“……”
不行,我要赶快恢复才能吃东西。
白溧像是跟放屁这件事儿杠上了,在被子里小幅度地动来动去,各种换着动作的努力。
可是每次屁感上来了,却又放了个空,反反复复的好几次,就像是在调戏他一般。
光洁的额头上都急出了薄汗,司柏齐在一边偷偷看着他有些哭笑不得。
要不要给这小野猫擦汗呢?
不擦会不会着凉,擦了被他发现自己在注意着他,会不会又生气了?
“噗。”
细微的声音在这宽敞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振聋发聩,打断了司柏齐的思绪。
刚才还在床上扭来扭去的人,像是被点了定身穴,立刻就僵硬成了一尊石像。
司柏齐维持着拿着手机的姿势,脸上的表情可谓是五彩纷呈。
“怎么办?好想笑。可我要是找笑了小野猫肯定要生气,可是不笑憋得好难受啊。”
时间空间仿佛凝固了,或许是几秒钟或许是几分钟。
司柏齐看着床上的人一动不动,他终于先一步站起了身。
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刻意制造出脚步声,走出了病房。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床上的人终于放松了下来。
“太丢人了。”
白溧生无可恋地想道:
“司柏齐听见了吧?他以后和我上床的时候会不会就想到我放屁的这一幕?
不对,不用等以后,他也一定是听见了,不然他为什么直接出去了呢?
他为什么出去那么久,他是不是直接走人了?”
白溧越想心里越慌张,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难道就因为这样结束了?
“司柏齐,司柏齐?”
他顾不得身上的伤挣扎着就要起身,可是他哪有什么力气?光是想叫大声一点都做不到。
司柏齐原本躲在门口扶额闷闷地笑了好一会儿,想到白溧既然肠胃功能恢复了,那也可以进食了。
事先找好的专门做饭的保姆阿姨早就在医院餐厅候着了,刚了电话过去让人把准备好的粥端过来,就听到白溧微弱的呼叫声。
“小白,怎么呢?”
“司柏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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