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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严岸阔倒是说得坦荡。
这么直白,边迹都有点不会了,还好电梯来得快,他赶紧松开手,说:“你家到了。”
严岸阔恢复平日里那种冷静自持的模样,低头刷了面容解锁,推开门,问:“进去坐坐?”
“不不不!”边迹连连摆手。
于他而言,家是非常私密的地方,尤其是独居的家,意味着绝对界限分明的私人空间。他自己的小公寓就从不会带人进去,谁都不例外,“不合适。”
严岸阔没他那么重的划分意识,不明白边迹为什么拒绝。上次他已经给过暗示,这次更是忍不住直接问:“哪里不合适?屋子里没别人。”
“不是有没有人的问题。”边迹被说笑了,“是我不习惯去别人家里。”
严岸阔会意,也尊重,点头称谢后,进屋拿了一盒东西。
边迹见状,知道他又要送礼物,婉拒道:“别,上次送的香水还没有用完。”
严岸阔忽然凑近了,低下头,在他脸颊附近闻了闻。
“银色山泉吗。”鼻尖从额角滑到颈部,却保持着礼貌的社交距离,“好闻,衬你。”
边迹咽了下口水,艰难开口道:“嗯,谢谢。”
严岸阔又问:“是特意用着它来见我的?”
边迹确实是带有这种小心思,可被当事人拆穿,还是有点小羞耻。他点点头,为自己解围:“我以为看我用你送的东西,你会比较高兴。”
严岸阔轻轻笑,热气喷在边迹下巴附近,有点痒,“我确实高兴。”
没等边迹暗喜,严岸阔又勾起自己西装上的链子,提醒道:“还有,我也是特意戴它来见你的。”
边迹惊讶地抬起头,正好撞上严岸阔称得上深情的眼神,简直找不到更恰当的词来形容,只好像个摇尾巴的小狗那样重复强调喜悦:“谢谢你!我非常非常非常高兴!”
严岸阔笑,“那就好。”
两个人在没开灯的门口站了半天,好在小区独门独户,不会有人来到这一楼层,也就没有恼人的光亮来打扰这片暧昧的黑暗。
“介意帮忙取一下吗?”严岸阔等了半天,没等到更多反应,不得不主动开口,“这个链子,卡在扣眼上了。”
边迹赶紧应“好”,抬手帮他解自己送出去的礼物。
在严岸阔面前,一米八一的身高有点不够用,取领口的东西不需要怎么低头,视角优势让这个看起来很难解的链子很快就听话掉了下来。
边迹不算一个很听话的帮手,他在绕开结的时候,故意用手指碰了下严岸阔的喉结,然后指腹一路向下,滑到锁骨附近。
“取下来了。”边迹将链子绕在食指上,指尖划过严岸阔的手背,随后来到他的中指附近,拉起来,举到自己的脸边,眼睛直勾勾盯着对方,将链子落到他的手心,“你收好。”
严岸阔并没有看链子,大方地跟边迹对视,然后诚心说了句“谢谢”。
边迹收回手后,暗暗为自己的胆大包天后怕,更为严岸阔的默许窃喜。他得寸进尺:“要说晚安吗?”
严岸阔愣了下,像想知道他葫芦里卖了什么药似的,听话地说:“晚安。”
“我们那边,晚安前是要拥抱的。”边迹半开玩笑地说,“严律知不知道这种习俗?”
换做平时,严岸阔肯定对这种拙劣的谎言不屑一顾,这时却像玩上头的小朋友,张开双手说:“很巧,我也听说过。”
没等边迹反应过来,他率先拉过边迹的手,将对方的手臂圈在自己的腰上,对着耳朵小声吹气:“晚安。”
手掌下的温度很高,有些灼人,饶是边迹也很难顶得住这种撩拨。他艰难地回了一句“晚安”,迅脱离了这个怀抱。
严岸阔看着他烧红的脸颊,打趣道:“脸皮这么薄。”
“还好。”边迹伸手试图降温,“这里不通风,太热了。”
“是吗,”严岸阔得理不饶人地戳穿,指着他的胸口,明知故问,“心跳这么快,也是因为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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