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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下官自认能力平庸,在玉泉县做县令的时候没能造福百姓。可人确实不在我这,下官实在不知这些村民为何如此污蔑下官,还请国公爷明察!”
谢维岳道:“谢尘,带人搜一下佟大人府上,顺便问问其他人,兴许有人认识李安瑶。”
“谢国公!”佟德水突然跪直了身体,大声道:“下官好歹也是朝廷命官,就算国公爷再位高权重,也不能在下官府上如此肆意妄为!”
“肆意妄为?”谢维岳指尖轻敲椅子的扶手,声音凉薄:“李安瑶是施府莲尸一案的重要证人,如今查到你这,线索断了,你可承担得起?”
听到施府莲尸案,佟德水的脸色瞬间变了,他双目发直,嘴唇颤抖,却是半天再也没能想出托词。
云沛注意到后面跪着的佟夫人身子抖得如筛糠一般,几乎跪不住了,便猜想她是知道内情的,于是问道:“佟夫人,你掌管内宅,人事上,想来会比佟大人更清楚些,你也不认识李安瑶吗?”
“我……我……”佟夫人呼吸急促,声音微弱如蚊蝇。
“奴婢知道!”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佟德水瞬间双目圆瞪,顾不上其他,急忙转身怒斥:“你闭嘴!这里岂有你说话的地方!来人,还不把她给我带下去……”
“谁敢?”谢维岳声音不大,却极为冷峭,堂内一时落针可闻。
云沛示意苏合去把那女子带进来,那女子看起来二十多岁,生得还算标致。她一进来,看到谢维岳时,被他周身的冷意吓得几乎站不稳,苏合及时把她扶到云沛面前。
云沛尽量放柔声音,问道:
“你是谁?”
“奴婢是佟大人府中侍妾,名叫王秀慧。”
“你方才说你知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王秀慧深吸一口气,紧紧攥着手里的帕子,说道:“奴婢是玉泉县旺泉村人,奴婢的娘是立泉村人。奴婢从前,曾见过李安瑶。”
“六年前,府里突然来了个道士。没几天,老爷就把李安瑶带了回来。奴婢曾听到……听到她的惨叫声……再后来,那个道士和安瑶都不见了,奴婢听人说,安瑶是被那个道士带走了……”
“你这个贱人!”佟德水突然暴起,一巴掌挥向王秀慧。谢尘就站在他身侧,及时踢出一脚,将他牢牢地钉在地上。
云沛安抚道:“你别怕,他不敢伤害你。你后来可曾再见过他们?”
“从那以后,奴婢再也没有见过安瑶。那道士还来过府里几次,每次……”王秀慧突然跪在地上,眼泪汹涌而出:“每次他来,老爷就会带来一个女子给他。一开始,他不敢再从外面抢人,就从身边人下手,府里的丫鬟,奴婢的妹妹……奴婢的妹妹也……”
云沛倒吸一口凉气,看着泣不成声的王秀慧,问道:“他要这些女子做什么?”
王秀慧面容凄惨地摇头:“奴婢不知道,安瑶、妹妹、还有其他人,奴婢再也没见过……”她膝行至云沛身前,抓住她的裙摆,哀求道:“夫人,国公爷,奴婢以妾室的身份状告主君已是重罪,奴婢不
敢说谎!二位既然能查到安瑶,请二位帮奴婢找到妹妹!奴婢下辈子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二位的!”
苏合将她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云沛此时已是怒急,她瞪向一旁像个干瘪的癞蛤蟆一样趴在地上,仍在蠕动挣扎的佟德水,恨不得当下就过去将他痛打一顿。
谢维岳朝云沛睇过一个安抚的眼神,又朝地上的佟德水道:“说说吧,你和那个道士都干了些什么?”
“国公爷!”佟德水声嘶力竭地喊道:“仅凭那些刁民和这个贱人的污蔑,你就敢殴打朝廷命官,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谢尘脚下用力,佟德水“噗”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云沛侧过头去,谢维岳却觉察出不对来。
谢尘这时也开口道:“国公爷,您看他这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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