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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姜柯源低头,左手上的吊针和绷带让他有些难受,“那你去年去了吗?”
简承言摇了摇头:“工作忙。”
姜柯源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是这样的回答。
从他认识简承言的那天起,他就知道这人一定是个狠人。毕竟每次他不务正业的时候,他妈妈最喜欢拿出来在他面前说教的,就是简承言抓周的时候抓了一份工作日历的辉煌壮举。
“那今年呢?”折腾了大半天,吊瓶里还有一大半的生理盐水,姜柯源腹中空空却又不敢吃什么,只好忍着饥饿,“今年你要是不去,我怎么回家?”
话音刚落,他眼尖地看见简承言手上的平板亮了一下,提示着邮箱有新的消息。
简承言没动,屏幕很快暗了下去。
就在姜柯源以为自己不会得到回应的时候,对方悠悠开口:“你想去吗?”
“嗯?”姜柯源没弄懂他的意思。
“你去的话,我就去。”简承言挑明了自己的意见。
不知道今天被戳动几次心弦的姜柯源快要沉不住气,却听到对方不紧不慢地补充道:“本来是不想去的。可是既然某人今天能把自己喝进医院,那就不排除下周末也会把自己送进医院的可能性。”姜柯源:……
【作者有话说】
浅浅期待一下小姜给小简准备的生日礼物吧!
情感伤痕
碍于简承言的淫威,姜柯源被迫乖乖躺在床上喝了一整天的粥,不仅丧失了对美食的追求,还被限制了人身自由。
本应该是大好的周日时光,此时此刻他却只能窝在家里玩手机。
在他第三遍打开微博,下拉刷新页面却一无所得的时候,房间里传出一声哀嚎。
“怎么了?”简承言的声音很快传来。
他的书房就在姜柯源卧室斜对面。这个人就算是休息日都不肯停下工作的脚步,这两天还算是可怜姜柯源这个病号,才大发慈悲地没有关上门进行沉浸式搬砖。
姜柯源没有回答。他在床上滚了一圈,原本顺滑的头发被揉乱,手机被丢在床上,踩着拖鞋像鱼一样从卧室里溜了出去。
书房的门开了一半,透过门缝能依稀看见简承言伏案工作的半个身影。
姜柯源一手扒了门,另一手装模作样地敲了敲门板:“简律师,我能进来吗?”
简承言手中的电容笔停了下来。
他从一堆经济数字中抬头,“施舍”一般动了动身子,靠进椅背里看到了姜柯源那张半掩在门后的脸。
椅子被人拉开,简承言几步走到了姜柯源面前,伸手将那扇半开的门彻底打开:“无聊?”
“有点儿。”姜柯源点头,头顶竖着的一撮呆毛跟着一起晃荡个不停。
“进来吧。”简承言侧过身。
房门宽度本就不大,一人通过的时候足够宽裕,但到了两个人,就只能侧身挤过去。
姜柯源抬眼看了看门口的“拦路神”,见他丝毫没有要后退的意思,只好侧过身,卡着分毫的距离钻了进去。
他经过的时候掀起一股风,简承言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不知名的香味。
这是姜柯源第一次进简承言的书房。
他环顾了一圈四周,在窗边的榻榻米上坐了下来。
今天天气不错,是个难得的晴天。或许是嫌阳光过于耀眼,书房的纱帘被拉了起来。
姜柯源往前爬了爬,趴在窗前,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将纱帘掀起一角,透过玻璃窗看着外面的世界。
将近二十层的高度,能轻而易举穿过面前那一片较为低矮的房屋看得很远很远。
“衡州真的变了好多。”纱帘被放下,姜柯源盘腿坐在榻榻米上看着埋头整理资料的简承言,“我记得我出国那年,就是六年前的时候,路上还没这么多车。”
“嗯。”简承言点头,手上的电容笔没停,“六年时间能改变很多。你出去的时候,这里都还没建好。”
“是啊。”姜柯源伸手摆弄着榻榻米中间升降桌上的茶具,“我走的时候这里还在建,等我回来了,这里就变成整个华鲁区最高档的公寓楼了。”
简承言点了点手中的电容笔,没说话。
“你这套房子是当时最早买的吧?”姜柯源摸着温暖舒适的榻榻米,秋冬交替,气温下降后这下面的加热装置就已经被打开,“早知道我也应该让我爸妈也在这里买一套,现在再买,估计价格都翻了几个倍了吧……”
简承言翻页的动作顿了顿,张了张嘴,斟酌再三,最后只淡淡提了一嘴:“华鲁区现在商业化得太厉害。”
“也是。想当年我出去的时候,华鲁区还只是个到处都是老洋房的小街市。”姜柯源叹了一口气,仰面躺了下去,“一转眼六年过去了,没想到变成了这个样子。”他舒展身体翻了个身,支起手臂懒懒地撑着脑袋去看书桌前的那人:“你知道吗?现在我走在路上,几步一家咖啡店,那些店名我听都没听过。”
想起姜柯源手上每天都不重样的咖啡,简承言忍不住笑了笑:“那你还喝得那么欢,不怕被毒死?”
“哪有什么区别……”姜柯源撇了撇嘴,“都是咖啡豆,磨成咖啡就都一样,喝什么不是喝,还不如把每一家店都尝一遍鲜。”
简承言下意识损他:“你这话说的,枉费你在意大利留学的这六年。”
被损的人一骨碌从榻榻米上爬了起来:“你能品出咖啡的好赖?那我倒要尝尝简律师珍藏的咖啡到底是什么味道的。”
说了半天,合着是这人馋咖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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