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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华簪一下子瘫软了下来,她想仔细思索追溯这伙人这么做的原因和目的,脑子却变的一片空白。
“啊?这是为何?”青娥一听也凑了上来,“发生什么事儿了?这是那位日阿西公子的授意吗?”
“日阿西日阿西!别再提他了!”闻蝉烦躁的坐在了地上,“我看,他们真是越来越像北狄人了!这下子把咱们的大帐围了!下一刻又不知道要对咱们干什么呢!”
听着闻蝉的话,景华簪又想起了在出城的马车上皇后留给她的那封信。
“不慌!不能慌!”景华簪自言自语着下了地,往四周仔细查看着。
“公主,您怎么了?”看着景华簪在地上不断的绕着走来走去,闻蝉愈发不知所措起来,她以为自己的主子就这么神志不清了。
“公主!您——”她走到景华簪跟前,正要将人往榻上扶去,却被景华簪一把拉住,“这儿!”
景华簪一手拉着闻蝉,一手指着帐角,凑到了闻蝉耳边,“我想过了,此时我身上唯一能证明我是景朝公主的物件就是那两枚令牌,只要暂时将这两枚令牌藏起来,就算他们是北狄人,我们也没什么怕的了!搜不出令牌,没人能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
“你想啊,咱们到这营地都几日了,早不围晚不围,偏今儿晌午后日阿西他大哥来过后就将咱们围了,你说的对,那二人一定是怀疑咱们了!”
“总之不管怎么样,先把令牌藏起来是要紧事!”
闻蝉和青娥皆点了点头,“公主您说的对,先把那令牌藏起来要紧!”
......
“多斯!”俄日和木搁下锡杯,朝帐外大喝一声。
立时,一个满脸麻子,精瘦且高的男人掀了帐帘走了进来,“大皇子,搜身的侍女已经准备好了。”
俄日和木顿了顿,看向耶律岱钦,“二弟,你可要一起过去?”
耶律岱钦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白皙的面颊上又染上了一丝红晕。
他低垂着眸子,琥珀色的瞳孔已几近迷离。
帐外寒风带着萧瑟寒意呼啸而过,帐内也只有篝火的噼啪声响。
“如果她确实是景朝的公主——”耶律岱钦抬眸,满眼倦怠的将帐内众人扫了一圈,“就必须将其就地刺杀是吗?”
俄日和木冷笑一声,睨向耶律岱钦,“你今晚喝了这么多酒,不会是为了那个女子吧?娘儿的!就在那帐里聊了那么一会儿你就对她这么倾心?真是见鬼了!咱们北狄那么多女子也没见你有过如此倾心的!”
查干巴日缓缓站起身,冷着脸看向耶律岱钦,“前朝血脉,一个都留不得!岱钦,这话,你还记得是谁说的吗?”
这话让耶律岱钦感到自己的脸上像是被狠狠打了一个巴掌似的,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他抬手抹了把脸,“记得,是我说的。”
“你还记得就好!”查干巴日利落转身,“扎那!俄日和木!你二人跟我去,岱钦,你就留在这儿吧。”
说罢,几人呼啦啦披上大氅出了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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