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褚松正再不迟疑,右手仗剑直进,飞身向他喉头刺去。范扬早在喊出声时就已朝台上扑去,然而竟还有人比他更快一步。电光般的一剑自天外飒然飞来,迅捷无伦地截住了褚松正的长剑,紧接着反手一绞一推,剑尖极其刁钻地望他腰侧空门处刺去,立刻将他的来势阻在半空。褚松正不得不以一个狼狈至极的姿势扭身躲避,在台上骨碌碌滚了一遭,才勉强闪开那至为古怪又精妙难言的一剑。
范扬看清来人,胸中悬着一口气当下便松驰下来,惊喜道:“公子!”
闻衡满身风尘,脸色冷峻得吓人,拎着剑淡淡嗯了一声,立刻躬身去查看薛青澜的伤势。薛青澜正面硬捱了褚松正一掌,虽未当场闭过气去,但内伤甚重,脏腑如同被巨力碾碎,连呼吸都觉困难,兼之他身上还有暗疾,自身真气衰竭,体内寒气便寻隙而入,加倍反噬,中掌不过片时,身体已凉得仿佛被冷水洗过一遭。闻衡上手一扶,便知不妙,忙抵住他后心几处大穴,运功助他梳理内息,压制体内寒气。
他骤然现身于这数百名豪杰眼前,一招之内逼退褚家剑派家主,此等剑法已是当世罕见,再加上范扬一语道破,在场诸人均已隐约猜到来人身份,不由得齐齐屏息,等着看接下来的事态发展。
可闻衡却对这大半个山头的人视若无睹,专心地单膝跪在台边,连眼角余光也没有分出一瞬,天大的事都得等他给薛青澜治完伤再说。
薛青澜骤然受了一掌,倒没完全昏过去,神智尚有三分清明,但四肢动弹不得,睁不开眼也说不出话,像是三魂七魄给人抽出来封在了冰里;后来被人扶起时也不知是谁,直到在烟尘血气里嗅到了一缕清淡有熟悉的青竹香气,紧接着一股热流从背心涌入,走遍全身,他这才从剧痛带来的混沌中完全抽身,艰难地睁开了双眼。
“衡哥……你怎么来了?”
薛青澜尚且不知道自己此刻形容如何凄惨,乍见闻衡,还如梦中,又是思念,又忍不住忧心道:“哪个混账把你放出来的……”
当日他将闻衡迷倒带回风蘋山庄,以此为诱饵将李直骗入地牢,又命得力手下扮成李直的模样回到褚家为他传递消息。闻衡则被他喂了一粒“游仙散”,醉倒七日,按说今天应该才刚刚醒来。
他临行吩咐过留守山庄的手下,若他自己未能如期归来,等到蘅芜山试刀大会洗清了闻衡的污名,便可以将闻衡从地牢中提出来,送回湛川城鹿鸣镖局。
薛青澜替闻衡安排好了周全的退路,带着易容成闻衡的李直单刀赴会,直到那一掌之前,一切发展都还在他的计划之中。然而他唯独漏算了一点:当日在刑城时,连大内秘药“万象蛰罗散”也困不住的闻衡,又怎么会被“游仙散”醉倒七天七夜?而他一旦清醒过来,仅凭一座地牢、几个手下,谁又能拦得住他?
闻衡昼夜兼程追上杜若峰,一路上听着各种传闻,早将薛青澜的意图摸清了七七八八,然而终究晚了一步。他气得恨不得把薛青澜绑起来抽一顿,可又心疼的连一句重话都说不出,只好举起衣袖慢慢抹去他唇边血迹,轻声道:“你等一等我,待我了结此间事,就带你回去疗伤。”
薛青澜勉力去抓他的手,气若游丝地道:“衡哥别去……好不容易才给你摘干净……”
闻衡借着身形掩饰将他搂进怀里,温声道:“别操心我了,很快就好。”说罢低头在他发顶亲了一下权当安慰,小心地扶着薛青澜在台边靠稳,这才起身对范扬道:“旁的都不必理会,给我看好他。”
范扬少见他如此盛怒,直觉后颈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忙趁擦肩而过时急劝道:“公子,救命要紧。”
闻衡没有接他的话,径自抬步走到高台当中,面对褚松正,冷冷道:“闻某来迟,还望褚掌门勿怪。”
褚松正奉朝廷的命令,费尽心思攒出这么一台大戏,就是要让闻衡再也没有翻身重来的机会,却万万没想到先有李直反水,后有薛青澜搅局,待得真相反转,闻衡反而姗姗来迟。这三个人就像是轮番跳起来拿大耳刮子抽他的老脸,把褚松正的一腔意气打得粉碎,更别说方才闻衡那一剑逼得他狼狈万分,竟是面子里子都漏了个底儿掉,堂堂褚家剑派家主,竟如同一个粉墨涂饰的跳梁小丑。
他勉力维持住风度仪态,挤出一个半酸不苦的假笑,道:“闻少侠,闻公子,你真是好得很啊!不光各派弟子蒙受你的大恩大德,竟连魔宗护法都被你迷了眼睛,肯为你倒戈一击。”
闻衡淡淡答道:“阁下自愿做伥鬼,被群起而攻之,又何必来怨我?”
“闻公子年纪轻轻,心计却如此老辣深沉,还很会装模作样,”褚松正阴鸷地盯着他,高声喝问道,“你靠着一点恩情邀买人心、博取侠名,当上了纯钧派的长老,难道不是为了日后向朝廷复仇?你从前是个半点武功也不会的废人,为什么突然间武功大增,又是从哪里学来这一手神妙剑法?除了北斗浣骨神功,世上还有什么功法能叫一个废人一夕之间脱胎换骨?”
闻衡尚未回话,忽听半空中传来风声尖啸。褚松正蓦地向右疾退,只听“啪”地一声脆响,先前站立的地方留下一道浅浅鞭痕。他果断擎剑在手,断喝道:“什么人!”
聂影大步走到闻衡身旁,将金鞭收回掌中,高声道:“老子忍了半天,早就想上来打你了!老匹夫一口一个废人骂谁呢?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个废物吗!”
闻衡低声道:“多谢聂兄。”
“自家兄弟,何须说这等外道话,”聂影拍拍他肩膀,道,“方才这老匹夫造谣时,我没来得及动手就让龙境摁住了,眼下再站不出来说道说道,恐怕以后连我也要变成他们口中狼心狗肺的玩意儿了。”
他转向众人,昂然高声道:“当日我与闻兄弟结伴上司幽山,论剑大会出事后,也是我们二人一同追踪朝廷内卫、援救被困在刑城大狱中的人质,这些俱有许多人亲眼所见,赖不了帐。褚家老匹夫硬说闻兄弟居心叵测,那我聂影岂不成了他的帮凶?谁要讨伐他,便连我的份一起算上,先来老子手底下走过二十招再说话!”
聂影贵为还雁门少主,江湖人称“金鞭拂雪”,声名远比闻衡响亮。他既如此表态,当日在场的众人亦纷纷附和,发誓绝不会听信谗言、恩将仇报。
这些话闻衡听了也就听了,知道泰半是看在聂影的面子上,因此并不十分动容,反而朝四方肃容正色道:“近来江湖上流言四起,多是关于在下的身世,以及一篇子虚乌有的神功秘笈。原意清者自清,毋需多言,谁知竟被有心人拿来大做文章,欲陷我于不义,乃至于为千夫所指,世所不容。”
“我父母家人,皆命丧于内卫之手,其中冤情至今尚未昭雪。我确实与内卫有不共戴天的血仇,但这是闻某家事,与旁人无涉,诸位今日既然能明辨是非,没有偏听褚松正一面之词,自然也不必担心来日被我煽动,枉做了别人手中的刀剑。”
他语气不甚激昂,言辞亦不花哨,然而句句真挚有力,远胜长篇大论,台下群侠一时间鸦雀无声,均在侧耳细听他说话。
闻衡内力深厚,虽不高声,但声音送得极远,在山谷间隐隐回荡:“至于神功秘籍,根本是无稽之谈。在下从未听说、更未曾修习过什么北斗神功。这一身武艺,一是七年前拜入纯钧门下,先得尊师秦陵长老指点,后又得顾垂芳顾老前辈传功;二是四年前我离开师门、在外游历之时,机缘巧合之下认得一位前辈,蒙他老人家传授内功心法,终得打通经脉,一窥武学门径。”
“在下所习内功,名为《凌霄真经》,传承自昆仑山步虚宫;至于剑法,则是在下在这四年间潜心参悟,自创的十八路剑招,诸位未曾见过,实属正常。”
有人按捺不住激动之情,径自开口大声问道:“闻少侠,我在论剑大会上曾见识过你的剑法,着实精妙绝伦,敢问闻少侠,这套剑法叫什么名字?在下有心讨教几招,不知阁下是否愿意赐教?”
他问出这样的话,足以说明在场众人不管是出自真心还是碍于情势,都选择相信闻衡的清白,不再纠缠于褚家的污蔑构陷。闻衡低声对聂影说了一句“大哥退后”,又回头看了薛青澜一眼,复向那人答道:“雕虫小技,不敢当阁下谬赞,今日情势,亦非切磋之良机,不过我倒是可以比划几招,给诸位瞧个新鲜。”
他拉开长剑,徐徐道:“当日我被困在与世隔绝的幽谷里,穷极无聊之际,常以舞剑自娱,由此琢磨出一套剑法。而这数年当中唯有一人,令我每每思及,便觉牵挂难舍,因此取了他的名字,将这套剑法定名为‘青澜’。”
路易离奇的来到异世界,成为一名勇者。身为勇者,就是要打倒邪恶的大魔王!来,我们先把这个叫做灭霸的打死!勇者阿尔托莉雅如此说道!路易的奇幻冒险...
作品简介沈清芙穿进一本看过的小说里,成为无脑蠢毒的反派女配惦记小叔子,谋杀亲夫,作天作地,最终死无葬身之地。沈清芙老公病怏怏的,自己就会挂掉。至于小叔子?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再见!她做她的豪门贵妇,静等老公自然升天,然后做一个年轻漂亮有钱的寡妇,不快乐吗?左等右等,老公怎么越来越精神了?谢无忧有这么漂亮的媳妇儿,我怎么舍得早早下去?沈清芙不仅守寡失败,甚至守活寡失败了。她揣了个小包子,每天被芝兰玉树的老公围在身边嘘寒问暖,叹了口气。还能怎么办?凑合过吧!...
一朝穿越,6心语成了一本古言小说的恶毒女配,绑定了一个不靠谱的系统,辛苦完成任务后,她拿着系统给的奖励人都崩溃了。原女主高冷白月光,还是家中庶女,而原主就是常常出现在女主身边各种作死找茬的恶毒嫡女。为了不重蹈覆辙,6心语决定摆烂!她只想抱着系统做个安静的美人。要退婚?没问题,退退退!看到男主了?这问题很大,我躲躲躲。虽然古代哪里都不好,但是架不住这里美人多啊!左一个美人娘,右一个美人原女主。前面那个小哥哥!等一等,你好帅啊!不过你好眼熟啊,咱们在哪见过啊?男主你说呢?6心语Σっ°Д°っ男主眼神阴沉的看着那个不断向着角落里缩的小女人。耳边都是对方呱噪的声音。男主额头青筋暴起,脑壳痛!!...
杜河一觉睡醒,穿越玄武门之变前夕,成为杜如晦之子。杜荷爹,我是未来人?杜如晦你这孤魂野鬼将我儿弄到哪去了?杜荷不知道取我宝剑,我砍了这个孤魂野鬼李世民朕欲封你为戍北参军。杜荷不要,我要长乐公主。李世民朕把安北都护府给你。杜荷不要,我要长乐公主。李世民长乐才四岁啊,来人,将这臭小子拖出去打二十大板!且看穿越的杜荷在这大唐如何一展雄风!...
林娇娇一觉醒来穿到了一本年代文里面,成了给原书女主送钱送金手指的大冤种。抱歉,本人自私冷漠,能苦着别人绝不苦自己。继母是个老绿茶,我就比她更茶。土味情话信手拈来,婚约是我的防护罩,真诚是我的必杀技。林娇娇薅羊毛薅得风生水起时,一不小心暗戳戳地感动了一位兵哥哥。兵哥哥是个实心眼,人狠话不多。什么?外界都在传他不能生?三年抱三羡煞旁人!...
她是堂堂凤凰公主,也是天下脸皮最厚之鸟,理直气壮坑别人钱就算了,还夺人身份抢人夫君并且还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新婚之夜,云铅华入府当晚便被某女厉言羞辱,都已经准备好接休书了可他等了一夜都没等到,直到第二天夫君~他以为她天天夫君夫君地叫是想与自己培养感情,但谁知道她只是为了一棵树???不过,当他现殿下别总想着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