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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妹儿
只记得那天傍晚阴冷冷雾蒙蒙的。
但俺知道娘在彩凤楼,爹在跟人喝酒,大哥不是在飞鹰走狗就是在赌桌上唉声叹气。一阵急躁的拍门声和叫喊声突如其来,开门一看是孙胡子。“妹子,快跟俺走,你娘出事了。”看他脸涨的通红,上气不接下气的,就有种很不祥的感觉。一路的狂奔,俺随着孙胡子莫名其妙的怎么就来到了县衙门口。
映入眼帘的画面太多了,闹哄哄的俺已经不知所措。大哥和几个人抬着个被草席盖着的大木板,周围好些个老妇人在那交头接耳。人群中最显眼的便是俺爹了,他手持着不知哪里来的长刀,身后跟着几个同样持着刀棍的男人,在衙门口叫嚣谩骂着。
两排齐刷刷的官兵,明晃晃的宝刀直勾勾冰冷冷的对着他们。俺快崩溃了,完全不知道生了些什么,哆哆嗦嗦靠近那大木板前抬眼看看大哥。他铁青着脸一言不,呆的像一只鸡。俺一狠心扯开那草席,只见俺娘衣冠不整披头散面色青紫的躺着,没有一丁点的气息声响。俺跑到大哥面前疯狂的拽着他问他生了什么事情,可他依旧铁青着脸不说话,眼里充满了血丝,拳头紧握着。
“杀人偿命,官逼民反!草菅人命,官逼民反……”县衙门口一直在重复着这几句话,俺爹喊上句后面的人喊下句。在不知道他们到底喊着什么的时候,衙门里出来一个人,俺认得他,县太爷李寅虎。穿着官服戴着乌纱帽畏畏缩缩的躲在官兵身后,而后大喝一声:“全部抓起来!”只见那些兵卒们个个奋勇当先,举着锋利无比的长刀就冲了过去。
没有流血,没有意外,他们几个刚刚还很嚣张的气焰瞬间就被扑灭了。两个官兵押着一个,这场声势浩大的起义就这样毫不费力的被平息了。俺娘的尸体和大哥也被带进了县衙,看热闹的人群都做了鸟兽散,趁混乱之际孙胡子拉着俺赶紧跑了。
到底是谁杀了俺娘,为啥他们都要去县衙门口闹事,难道和知县李寅虎有关系?不对不对,看他那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不像敢杀人的,而且人家是堂堂知县大人,怎会对一妇人下手呢。简直是晴天霹雳般的变故,好端端的家此时就剩俺一个人了。哭了睡,醒了哭,直到第三天大哥搀扶着一瘸一拐的爹才回来。他手里捧着一个小盒子,俺知道那里装的是娘。
“是谁,到底是哪个禽兽不如的这样对娘?”俺接过来小盒子,歇斯底里的向他们咆哮。再看他俩,一个摸着屁股痴痴傻傻的,一个铁青着脸不声不响。眼看着他俩还是半天憋不出来一个屁,俺索性把桌上的茶杯摆件摔碎了一地,头凌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女人。
大哥应该是受不了了终于开口道:“哪有这么快能抓到贼人的,衙门已经差人去办了。”
“那是谁现的,报信的人看到些啥了?”俺迫不及待的追问着。
“几个孩子准备去地里偷玉米的,说看见个女人躺在草丛堆里,吓得屁滚尿流的跑回来告诉家里大人。”他依旧铁青着脸,眼里充满了血丝,顿了顿继续:“俺知道后就朝那地方去了,招呼了几个人把娘的尸体给收拾好。然后就碰到爹了,他带着几个人拿着刀棍说让俺跟着他直接去衙门口,俺也不知道当时是什么情况……”说着瞥了爹一眼。还想等着爹说点什么呢,但他就像被下了降头一样痴痴傻傻不说话。
“俺是不知道爹为啥直接要去县衙,这一闹好家伙咱爷俩差点都被砍了头。李知县说看在和俺爹有些交情的份上就打了他三十大板,不然都能给他安上个谋反的罪名。”
俺也不解的看着爹:“亲爹啊,你说你为啥要直接冲到衙门口去呢,你知道些啥,你倒是说啊!”他依旧如痴如哑,不言不语。……
俺也不解的看着爹:“亲爹啊,你说你为啥要直接冲到衙门口去呢,你知道些啥,你倒是说啊!”他依旧如痴如哑,不言不语。
他爷俩一个装疯卖傻,一个唯唯诺诺。娘的事情肯定是指望不上他俩了,官府的人应该更指望不上了,那些当官的谁会为了一个风尘女子上心。只有靠自己了,可是俺只是个一无所知的姑娘家。可以去哪,可以找谁帮忙?
或许,只有去彩凤楼才有俺想要的答案。
赵戌狗
丢人,耻辱,奇耻大辱!
全县的人都知道俺婆娘被奸杀了,全县的男人都见到她的身子了。但是,俺之前的所有推测都没错,和她媾合以及能干出这种事的人只有那该死的李寅虎。
报仇的机会终于来了,得知消息后俺立刻召集了几个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让孙胡子去把小妹叫上,半道上又碰见了子鼠。好了,人已凑齐。瞧好吧,俺今天就要把你俩亲爹李寅虎的狗头给扯下来当尿壶。
可是,可是,俺怂了。一帮子训练有素的官兵举着锃亮的长刀扑过来的时候,俺是真的怕了。就在那一刻才现,怕死,真的怕死。也就在那一瞬间俺想通了很多事情,活着不好吗?反正那婆娘也已经死了,门上的绿丝巾也挂了这些年了。还报她娘的哪门子仇,为谁报仇,为那两个不知姓啥的崽子?为个死人再搭上自己的命有多不值当。再说了,万一这桩案子要不是他李寅虎干的呢,这里外里的你说冤不冤。对,好死不如赖活着,想开点。
“好大的胆子,汝等可知罪?”李知县高坐在案桌后,旁边站着好些个握着刀柄威严肃穆的官兵。
俺们跪在地上,手都被捆在背后,像极了被行刑前的样子。“知罪,知罪。草民突遇变故,又贪了几杯酒,才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俺带着哭腔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你这顽劣的私盐贩子,当初承蒙皇上初登大宝慈悲为怀赦了天下,才得以让你续上狗命。你不懂得感念皇恩浩荡重做人,今日竟敢官府衙门前聚众闹事。你可知这算得上是谋逆造反!”
手握生杀大权就是好,他再往下说一句话,俺们这帮人的脑袋都得搬家咯。俺被吓得直接匍匐在了地上痛哭流涕:“知县大人,青天大老爷哟。俺真的知罪了,真的知罪了,恳求青天大老爷开开恩,饶俺们一条狗命。将来必定做牛做马,只为报答老爷的仁德。”
“那几个带头闹事的,各打三十个板子,再全部收押入牢,容后处置!”说完他便飘然而去,留下了俺们千恩万谢的声音以及之后哭爹喊娘的叫声。
皮开肉绽的当晚,在饥寒交迫与担惊受怕中煎熬着。阴冷潮湿的牢房真不是人呆的地方,俺当年入过狱服过劳役,这才过了几年的太平日子又进来了。赵戌狗啊赵戌狗,你这个记吃不记打的蠢货。你冲动个什么劲,冒充什么梁山好汉,你以为你是宋江还是林冲。官府是你能对抗的吗,李寅虎的头是你那破菜刀能砍下来的吗?你的头才是那案板上的脆白菜,知县老爷只一句话就嘎嘣咔嚓了。
牢里的第二天了,也没人来说要砍俺的头,也没说怎个处置法。这个李寅虎到底要干什么,不杀不放,是想活活把俺折磨死吗?儿在哪,女在哪,难不成他们已经认贼作父,对这个喜当爹完全不管不顾了吗?好吧好吧,无所谓了,死就死吧,碗口大的疤而已。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怎能像个娘们一样的畏畏缩缩。大不了死了也不去投胎,化身厉鬼俺也要在人间掀起点浪来。
直到第三天的一大早,一个黑乎乎的影子站在牢房外面。“赵戌狗,滚过来!”那黑影压低着声音叫着。俺被吓的打了个寒颤,这是无常老爷来催命了吗?忍着屁股蛋子的剧痛,一点一点的挪过去才看清,原来是师爷。……
直到第三天的一大早,一个黑乎乎的影子站在牢房外面。“赵戌狗,滚过来!”那黑影压低着声音叫着。俺被吓的打了个寒颤,这是无常老爷来催命了吗?忍着屁股蛋子的剧痛,一点一点的挪过去才看清,原来是师爷。
“李大人将你扔在牢里两日了,你可想通些什么?”
这话问的让俺有点摸不着头脑:“想通?哦哦,想通了想通了。李大人难道是不准备杀俺了吗?”
“龟孙子小声点,李大人特地差我前来告知你,若不是看在之前你们还有些交情的份上,你这造反的罪名可就坐实了。”
俺激动的热泪盈眶:“感谢朝廷感谢青天大老爷,再造父母再造父母!”
“你听好了,李大人也不是完全因为私情宽恕你等,而是过不久他即将升任知府的位子。不想在这关键时刻普地县出这等乱子,你听得懂?”
“懂懂懂,草民知道了。今后一定奉公守法重做人。”
“那你家婆娘?”
“人死不复生,一切听从大人安排!”
俺一瘸一拐的出了县衙门,看见赵子鼠手上端着个盒子也走出来了。总算是保住了性命,他们都说俺变得痴傻了,其实,唉。
就这样吧,都过去了,糊涂点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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