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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沫从小就觉得顾平川别的本事没有,但是气死自己的本事是一等一的好,所以他每次看到自己都是嬉皮笑脸的,似乎就是想把自己气到牙痒痒的。
可是此时的顾平川却像是被什么人夺舍了一般,说出来的话像是浸了蜜一般,甜得让苏小沫觉得像是在做梦。
顾平川看苏小沫久久没有回应,便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来,放在了自己的手中,然后看着苏小沫,“你还记得这个吗?”
苏小沫还以为顾平川是拿出什么东西来,结果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枚狼牙和多年前顾平川第一次凯旋归来时,丢在苏小沫头上的东西是一模一样的。
定睛一看,这枚狼牙上的编绳不就是她自己编的吗?
难道说,她本以为丢了的狼牙,被顾平川拿到了?
她看着这枚狼牙,还什么都没有说,顾平川又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另一枚狼牙,放在了自己的手中。
这两枚狼牙在深蓝色的夜色中,散着蓝幽幽的光,怎么看都像是一对。
“这是我第一次凯旋归来时,丢给你的狼牙。”顾平川指着一枚狼牙说道,然后又指着另一枚狼牙说道,“这是我一直放在身上的狼牙。”
苏小沫看着这两枚狼牙,听着顾平川的话,也没有明白为什么顾平川会突然说这些,于是抬起头来看着顾平川,眼神里充满了不解。
好在也不需要苏小沫提醒,顾平川就会接着将自己还未说完的话,往下说下去,“我在边疆的时候,也不是天天打战的,在没有打战的时候,戎狄与我大周朝的边疆的百姓也会有贸易往来。而这些就是戎狄与我大周买卖的商品。而买下他们的人通常就是男子。在戎狄的习俗中,男子在放牧的时候,遇到狼袭偶尔会打死狼群中的一个或者两个,他们会把狼皮和狼牙留下来,其中两颗最尖锐的狼牙会被男子做成项链,然后将其中一颗送给心爱的女子,而另一颗自己留着。”
这话里面的含义是什么不言而喻。
听到这些话之后,苏小沫仿若自己一瞬间回到了好几年前,那个时候顾平川还是一个鲜衣怒马的少年,他带着胜利的消息归朝,然后志得意满地朝着苏小沫丢了狼牙。
那个时候苏小沫只觉得顾平川在与自己玩,却没有想到这竟然是定情信物。
几乎是一瞬间,苏小沫就脸红了,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静了许久,她才哑着声音问道,“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关系很大,这就是我送给你的那一个。”顾平川说道,“我当年把狼牙丢给你的时候,被我大哥看到了,大哥说我这样送礼给你,你一定看不懂。说不定早就被你给丢了,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以为这颗狼牙早就不知所踪。但是前一段时间你生病了,有个丫头来整理我们房间的时候,被我撞见了她从你的枕头下偷拿出了这个狼牙。”
顾平川的大哥顾平定早就看出了自己的三弟是喜欢苏小沫的,所以在知道狼牙的是戎狄人的定情信物之后,就撺掇着顾平川一起去猎狼。
当时顾平川还小,所以猎狼的时候,可是废了顾平川九牛二虎之力,这才将狼崽子拿下的。
甚至是狼牙上的绳结还有上面的线都是顾平川自己一个人做好的。
对于他来说,算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
可是偏偏在他看到苏小沫的时候,还是玩心大起,然后丢给了苏小沫,甚至还对着苏小沫做了一个鬼脸。
偏偏这个鬼脸还被顾平定看到了,顾平定那个时候就嘲笑顾平川连心里想说的话都不会说,只会惹苏小沫生气。
只是这些事情,苏小沫都不知道。
苏小沫并没有去过北方,也没有见过戎狄,她收到了这个狼牙也不知道是何物,只是鬼使神差地收了起来,结果没想到却在这种情况下知道了狼牙的作用,便红了一张脸。
她早就知道自己喜欢顾平川,但是偏偏在被顾平川证明自己喜欢的时候,觉得羞耻。
不过,被发现了就是被发现了,苏小沫也不打算藏着,她问道,“就算是我的,那又如何?我喜欢你又如何?你不愿意与我说明你为何要装疯卖傻,我难道就要因为喜欢你而委屈自己了吗?”
说着说着,原本低着头的苏小沫突然抬起头,十分无畏地看着顾平川。
就是因为知道自己喜欢顾平川,才希望自己不要那么卑微地迁就着顾平川的一切,被迫接受着他的所有安排。
听到这些话,顾平川悬着的心这才松了下来,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苏小沫的唇上印下了一吻,然后说道,“所以我才特地来你家,把所有的一切都与你说了呀。你还原谅我吗?”
本来还在和顾平川赌气的苏小沫,突然被亲了这么一下,整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她看着顾平川,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应该怎么反应才好。
顾平川难得地看到苏小沫变傻了的样子,也知道自己逗她不应该逗得太厉害,于是又说道,“我知道刚刚算是我唐突了,但我实在开心,所以做了这样的事情,你若是原谅我了,那我给你戴上这个狼牙的时候,你可别躲。”
隔着窗子,顾平川与苏小沫的距离并不能算很近,甚至可能还有些遥远,但是他还是将自己的身子往前倾了一些,然后将狼牙套在了苏小沫的脖子上。
苏小沫不躲,但是看着顾平川的眼神,却有些纠结,“你来真的只是为了将狼牙还我?”
顾平川见苏小沫不躲,已经很开心了,听她问这些,便回道,“不,我只是来告诉你我有多喜欢你的。这话并不是在骗你,苏小沫。”
在没有北方没有打战的时候,他听到戎狄那边用狼牙做定情信物的时候,他就只想到了苏小沫,千辛万苦地猎狼,然后取下他们的犬齿,做成定情信物,想着要送给苏小沫。可嘴上却不说,就连将狼牙送出的时候,也是以一种开玩笑的方式,生怕别人看出来他喜欢苏小沫。
他本以为自己藏得很好,但是偏偏顾家的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喜欢苏小沫。
所以顾候才会帮着自己和苏治说,两个孩子会互相喜欢的。
在知道自己可以和苏小沫成亲的时候,他可是开心了好几天都睡不着,只是那个时候他并不觉得苏小沫会与他和离,所以他总是装着和苏小沫是欢喜冤家。
如今,如果问他到底是喜欢苏小沫什么,他其实也说不上来,大约是喜欢她与别的姑娘不一样,或者就是喜欢爽朗的她罢了,反正第一眼见到苏小沫的时候,顾平川就觉得这辈子似乎就与这个姑娘难分难解了。
——内容来自【咪咕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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