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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丁卓的怒意,司寒烟咬着唇角没回答,自己是不是有些过,该说点什么,只是能说什么呢?难道他以前不是一个花花公子?所有太京娱乐大报上登载过的他的那些风流事,他就是那种人。
“你也知道我很缺钱了?”他劈手夺过那枚冰凉硬币,又想了想说,“另外呢,呵呵,你对我们演艺这行真是很了解嘛!”
丁卓虽然只在演艺界沉浸一年,也知道其中一些内幕,这行的水很深,乌漆嘛黑,也是他最终选择离开的原因之一。
只是此时他的心像被一只手死死捏住,他盯着手里那枚硬币摇头笑,“呵呵,不过呢确实少了点,按我最低的身价呢,哪怕一次服务也至少要你一年的全部工资哦!”
司寒烟一愣,蹙眉道,“是么?”
“嫌贵?”丁卓哂笑,“那为何事先不问个价码呢?”
司寒烟咬了下牙随后道,“那,那以后等了薪水慢慢分期还,我也实在没多少积蓄,很抱歉!”
“啊,这样啊!没什么的!看在你这娇柔可人的份上,啧啧!”
丁卓抱着双臂审视着对方,狠狠调侃,“利息嘛就免了,按月还就成!不过既然你付了定金,那我也该服务到底是不是?”
司寒烟别过头,即便在月光下也能看到那张绯红的脸。
她没说话,丁卓更加郁结,怒火再也抑制不住,他真想将她扑倒征服,也许这样的她反而如水般融化了,反正她没理由拒绝。
她能拒绝什么?是她提出要用这种方式还一条半命!
但。
但他如何能做这种事?伤害如此清纯如一张白纸的司寒烟。
即便是恨意也没能让丁卓突破自己的底限和最后一个理智的防线,司寒烟准备将她最可贵的东西给他还命,是因为信任自己。
他不能啊!
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如两股愤怒海潮的对撞,在丁卓心头激起骇浪。
“那我们就说好了,丁卓,你现在可以走了。”
司寒烟的声音恢复了往昔的冷漠。
该死的!她真是翻脸无情的女人!
丁卓跨前一把揪住她的手,司寒烟有些惊恐,“不!不要这样!”她的抗议好像没什么底气。
“事没完,既然你那么了解我这种,我这种人的行情,哈哈!你付钱我办事,按照我们行规就得继续下去!!”丁卓低吼。
“不不不,我不想了,我不要!”
司寒烟猛扭脱开手,被单滑落。
“啊!”一声低呼的同时她迅扯过窗帘笨拙地将自己掩藏。
她的内心脆弱得像个孩子,我不能伤害到她!
丁卓的心猛然一痛,但那股愤怒席卷而来无可阻挡,又无从宣泄。
他要疯,积郁已久的烈火熔浆如火山一般在体内肆意窜涌。
“你破坏这行规矩!你知不知道我出场费一秒值多少钱?啊!知不知我值多少钱啊!!~”
他猛地扯落那条窗帘,诗一般的女子惊跳了下,又像只受惊小猫蜷缩起自己。
你啊!你为何又像一块坚冰?我多想能融化你的冰!你知不知道?丁卓双眼通红,这句话他无力说出。
他被怒火焚灼着。
别人说他是那种人,丁卓可以完全不在意,唯有司寒烟不能,他的心被切割般得痛。
丁卓想泄,将痛苦倾泻到始作俑者身上。
“呜呜呜!”
那身体开始颤抖,自胸腔里出低低痛泣。
一声声低泣如钝刀般一刀又一刀地切割丁卓的心。
丁卓的愤怒瞬间瓦解,
“好吧,就算合同还没履行完毕,今晚破例,我们两清!”丁卓狠狠吐口气。
“我做了什么,真他麻蛋!我都做了什么!完球蛋!”
丁卓恨恨离去,感觉自己像被揉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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