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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太会玩闺房之趣,说不得,逢春只能撸袖子上了,抱着姜筠的脑袋,使劲啃啃啃,直啃染了一嘴的茶香,啃毕,明明已是萧瑟的隆冬季节,姜筠却愣是笑得一派春光明媚,百花齐放:“真乖,晚上许你多吃些。”逢春懒懒地歪在姜筠身上,浅浅微笑道,“养猪呢你。”
姜筠抚着逢春丰盈柔软的身子,低笑道:“把猪养肥实了,才方便吃嘛。”
逢春微怒:“讨厌!”
姜筠却还嫌逗的不够欢实,又幽幽地补上四个字:“今晚就吃。”
逢春挂起一幅黑锅脸:“骗子!”
惠安三十年十一月二十五,忠敬侯府过继姜策为嗣孙,次一日,天降鹅毛大雪,待到月底,长公主府的姜大老爷和姜二老爷先后上书,请封姜筠和姜筑为世子,宗人府很快上达天听,不几日,文折就批复了下来,进了腊月,很快便又要迎接新一年的到来。
临近新年之前,时不时爆出几声喜庆的炮竹响,逢春一脸忧愁的哼哼:“我又老了一岁了。”过了年,她就满二十三周岁了,古代结婚普遍较早,十五、六岁成亲那是常态,若是稍跨进十七、八岁的范畴,已逼近剩女的级别了,若是敢耽搁到二十岁,那就更呵呵呵了。
“没事,整个大商朝的国民,都陪着你老了一岁。”姜筠独辟蹊径地安慰年华逐渐逝去的老婆,且不忘再补充一句,“包括我。”
逢春不理姜筠的调侃,只专心的举着镜子,细细检查面部肌肤,查过好半天之后,又笑眯眯道:“虽然年龄又老了一岁,不过,我这张脸蛋保养的还行吧……”伸腿踢了一脚窝在炕头翻书的姜筠,追问道,“是不是呀,二爷。”
姜筠抬起眼睛,眸中含笑:“是滴……”见逢春依旧举着镜子细照,姜筠从迎枕上直起身来,拎着杂书蜷腿靠近逢春,又笑道,“你还好意思说嫤姐儿爱臭美,我看你呀,与小丫头也差不了多少。”
逢春扁着嘴巴放下镜子,嘀咕道:“这有什么好奇怪,有其母必有其女呗。”
“说来,三个孩子都哪儿玩去了?怎么一个也瞧不见了?”姜筠忽想起老半天没见到三个宝贝疙瘩了。
逢春点了姜筠一下额角,笑着说道:“你那个姑娘,是只没笼头的野马,早上丢下碗筷,就跑去找她姐姐玩了,晏哥儿就俩爱好,一个晒太阳,一个睡懒觉,今天天儿这么好,他叫人搬了一把藤椅,躲在后院晒太阳打盹呢,至于轲哥儿……他嚷嚷着想看鱼,奶妈也带他出去玩了。”
“也就是说,没人会突然来打搅咱们了?”姜筠丢开手里的书,伸胳膊搂住坐在炕边的逢春。
逢春瞪起眼睛:“你又想干什么?快过年了,常有人往苑里来,你可不许胡来。”
“瞧你,想哪里去了,我的意思是说,咱们终于可以安安生生下盘棋了,省得没一会儿,就有人过来捣蛋。”姜筠如是笑道,自他年节休沐在家,每逢他想与逢春杀几局,总有小鬼头过来添乱,不是轲哥儿缠着要娘,就是嫤姐儿自告奋勇‘让我下让我下’。
逢春兴致缺缺道:“我一会儿还要出去,二爷去找旁人下吧。”新年期间,各种琐事繁多,逢春总是有些忙碌的,关于这点,姜筠也清楚,遂道,“那好吧,你出去时,我和你一道,我去把轲哥儿逮回家来。”
很快便到除夕之夜,温暖的花厅之内,盛宴吃着,小戏听着,府里的孩子愈来愈多,嘻嘻哈哈一片,着实热闹万分,中途吃饺子时,晏哥儿吃一个饺子,就嚼出一颗银锞子出来,因没能好好吃饺子,cńcńz.ńéτ漂亮的小脸登时绷的愈发紧了。
到了大年初一,逢春和姜筠早早起身,领着三个孩子向长辈们磕头拜年,三个娃娃虽得了不少压岁钱,同样的,逢春也破财不少,姜策大哥那里的三个,姜筑膝下的一个,另有庶出小姑子姜筌的那一份,都少不得往外掏压岁钱。
因初二回娘家也要发压岁钱,逢春当夜命丫鬟按人头数量,一一将各式花样的金银锞子,装到精致小巧的锦囊绣袋里,方便明天往外派发,姜筠则怀里抱着小儿子,对立在下首的嫤姐儿和晏哥儿耳提面命道:“明天去外祖家,你们两个要听话,表现的好了,上元节时,爹爹带你们出去看花灯。”
晏哥儿半句不多问,只乖乖点头应是,嫤姐儿却欢腾的如同一只百灵鸟,笑嘻嘻道:“好啊,好啊,我一定乖乖听话。”
交代完毕后,姜筠打发三个孩子回屋去睡,逢春也备好了明日的出行之物,姜筠自顾自地解衣裳脱软鞋,问正在妆台前卸珠饰的逢春:“你今儿累么?”
逢春偏头摘着耳环,闻言,十分从善如流地回道:“特别累。”
姜筠扯了扯嘴角,然后倒进锦绣刻丝的松软被褥里,逢春卸净了身上的簪环配饰,身姿袅袅地来到床边,只见姜筠倒在床铺中间,一脸平静地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了的模样,逢春爬到床上,跪坐在一旁推他:“知道你没睡着,就这么干躺着,也不怕着凉了,快挪挪,钻进被子里去。”
“太累了,挪不动。”姜筠依旧闭眼假寐,身子纹丝不动地横亘在床中间。
逢春捋了捋肩头长发,又俯下脑袋啄一口姜筠的嘴唇,笑着再问:“现在能不能挪动了?”
“还是挪不动。”姜筠缓缓睁开了眼睛,口内却依旧不改言辞。
见姜筠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逢春提了提袖子,预备费些力气,推姜筠按表走个九十度,只有把他挪开了,她才能顺利钻进被筒里面,逢春深吸一口气,然后卯起劲推姜筠的上半身,见老婆这幅态度,姜筠微微一笑,宛若磐石一般静静躺着。
“哎呀,到底怎么样,你才肯动动呢。”出力不少,但收效甚微,望着几乎没怎么挪位置的姜筠,逢春盘腿坐在一旁,呼哧呼哧直喘气,她已经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好么,“才大年初一,你就这般捉弄我,怎么那么讨厌呢你。”逢春忍不住抱怨花样越来越多的姜筠。
姜筠抬起手臂,摸摸逢春柔润的脸颊:“乖,别揣着明白装糊涂。”
“真是头喂不饱的狼。”逢春忿忿的半直起身,将悬在挂钩上的帐帘放下,然后再推稳如山石的姜筠,“现在行了么?”姜筠竖起右手食指,悠悠地晃了一晃,“不行,我已和你说了,我累的很,自个儿挪不动。”逢春无语凝噎半晌,然后伏趴到他身前,目光羞恼道,“你还想怎样啊你,我都已经……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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