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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的精神力和进化的渠道仿佛被凭空斩断,这才逐渐出现了所谓的劣质虫母。
骷髅蜥、巨型沙虫,甚至是更多的其他猎食者,它们的食谱也从普通哺乳动物一路升级,演变成了虫母。
稀少珍贵的虫母,天生馥郁的浓香血肉催生了这群猎食者的欲望,于是日积月累,未形成文明的物种无法预测基因中食谱的改变,却能在潜移默化下被动接受新的饮食习惯。
然后当很久以后的某一天,不论等级,凡是虫母,都将登上这群猎食者的食谱。
而这股天生就有的香,则变成了它们难以控制的催命符。
阿舍尔一愣,他无法感知到自己身上的香气,却在这一刻顺从地将口鼻间的呼吸交予了旦尔塔的手掌。
耳边是怪物的心跳声,沉稳有力,在不消停的怪鸟鸣叫声,阿舍尔紧绷在心底的弦缓缓松开,连带着馥郁的浓香也略微减淡。
松林终究有尽头,无法永远成为阻挡机械鸟靠近的屏障,但过于茂盛的深林腹地,多少能为他们争取一部分时间。
至暗至深之处,整片天空都被交错的枝丫遮挡成了昏沉的暗色,唯有指甲盖大小的光斑能透过层层阻碍,最终落在潮湿的苔藓上。
旦尔塔的度慢了下来。
的耐力惊人,但经过短时间内的高爆后,原先作为优势的耐力也会相应打折扣。
被怪物牢牢护在活巢内的阿舍尔尽可能收敛着自己的精神力和情绪,他忍不住问:“我现在身上很香吗?”
小怪物脚步微顿,还轻捂在虫母口鼻间的手掌颤了颤,附着在掌心的血肉差点儿都不受控制地往青年的喉咙里钻。
香、太香了。
香到恨不得把人按在怀里,从上到下、里里外外都舔过一遍。
旦尔塔从喉咙里出略沉的应声,掩藏着喉口的轻微呼噜声,足以阿舍尔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是足以让怪物都战栗的香。
阿舍尔拧眉沉吟,“……之前也是这么香吗?”
“没有。之前妈妈的味道更淡一些,香,但是不会这么……这么香。”
两个“这么”是小怪物目前可以承受的极限,想如果妈妈再这么毫无节制地香下去,不用等天空的猎食者来,可能会先忍不住……
忍不住吞了妈妈。
阿舍尔后颈麻,连带着整个头皮都一阵战栗。
不对劲……
之前都没有这么香,为什么会在这一次读档都突然变香?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阿舍尔试图通过模拟器寻找答案,熟悉的数据面板里的内容一成不变,除了因为任务而产生的“未知凝视”,其他一如往常。
密林里夹着泥土味儿的风拂动了阿舍尔额间的碎,他想如果连模拟器都无法给予自己答案,那么又能是什么原因呢?
是他身体内潜在的、还未曾被机械性十足的模拟器所捕捉的变化吗?
那么这些变化又将从何而来?
是某些他还不了解的,属于虫母的成长前奏?
重重谜团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降落在阿舍尔的大脑里,开有限的思维空间里一时挤得满满当当,他不得不着重先做出聚焦的重点。
他轻轻捏了捏活巢内的血肉,“旦尔塔,我身上的味道……你知道怎么控制吗?”
为青年留有思考时间的小怪物这才开口,“……没有办法。”
就像是他同样没有办法去抑制那股疯狂的痴迷。
“妈妈身上的味道,源源不断,会一直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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