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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司九当然没有去解救虎头。
虎头最后跟张司九离开县衙的时候,整个人脚步都是虚浮的。
看上去,完全是一脸生无可恋。
不过张医生对病患以外的人,从来都不会过多地投注目光。
等到张司九利索的忙活完了放学小高潮那一波,然后利索的带着剩下的卤蛋收摊,他就开始忍不住频频偷看张司九。
张司九却没心思关注这个,又回了县衙把蛋煮上泡好,买了箩筐,这才回去找程万里。
程万里也刚回来。
张司九把招银娘的症状一说,程万里的脸色立刻变了:“是产褥热。”
他毫不犹豫:“我去看看。”
齐大夫得知他又要出门,就提醒了一句:“能治病救人是好事,可也莫要把自己搭进去了。”
程万里经常出诊时候挣不着钱,反而搭钱进去。所以才一直攒不下身家。
这一点,齐大夫是着急得不行。
张司九立刻道:“招银有钱。”
程万里看一眼师兄,又看一眼张司九,无奈叹了一口气:“钱是小事,人命才是大事。师兄莫要担忧,我有分寸。”
齐大夫气得摔了门帘进屋:你分寸就不至于还是个老光棍!
程万里牵着小毛驴,张司九和虎头跟在后头。
三人走得飞快,谁也没心思说话。
回了村,张司九把虎头放在家门口,就匆匆忙忙跟着程万里去了招银家。
招银已经心急火燎的等了一下午了。
看见张司九和程万里,招银立刻飞快迎了过来,张口就说:“我娘情况一点也没好转,人反而更没精神了。”
她又道:“我奶奶嫌麻烦,就走了。说是帮大舅爷家收谷子换工去。”
张司九点点头:“你先别慌,让老程看看。”
不过,进了屋,张司九才现,招银娘的情况,那已经不能用没精神来形容了。
那已经分明是有点儿意识模糊了。
她转头问招银:“今天你娘喝水吃东西没?她不舒服,到底有多久了?”
这样子,怎么也不像是这一两天才展起来的。
招银声音都透着一股慌:“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舒服的。但我娘吃不下去东西。也喝不下去水。”
程万里给招银娘诊了脉,看了舌苔,脸色却越来越凝重。
张司九也诊了诊脉,现脉搏跳动很快,却有些虚弱无力,好似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一样。
程万里看一眼张司九,轻声道:“我只能开个药方,至于有用没有用,已经不是我能管的了。”
张司九一听这话,顿时明白了程万里的意思:他救不了招银娘,招银娘这个情况,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她皱眉,忍不住问:“就没一点办法了吗?”
程万里摇摇头:“到了这个情景,只看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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