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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迅速转出门口,男人的步履在无光深夜里渐次加快。
方才不经意瞥到对方的身影骤现骤没於视野内,他於是蹙眉想着他和dio的对话有可能让那人收进多少入耳,但那其实也不大重要了,无论过程如何,某些时候他知道对方只看得见结果。
夜晚路上行人寥寥无几,伫立於十字交界口,眸前一条长路看不见尽头,左右两方亦然。将外衣拉紧时六道骸暗忖着所以该向左还是向右呢,然後忍不住低声咒骂对方该si的怎麽就这样消失让他连去哪儿要人都不清楚。
「骸君刚刚怎麽就回了那个渣滓了?」蓦地,熟稔嗓音低低入耳,热度攀上脖颈时六道骸终是叹息,选择伫足不动更不回首,他当然知晓这般肆无忌惮的人能是谁。
「嘛,而且感觉还聊得挺开心呢。」对方悠悠补上一句。
异se双眸将焦距凝於右前方的路灯,推估着大概是因电力供应不足而忽明忽灭,「是你来太慢了,觉得闷就找个人聊聊……而且他也没那麽糟。」
「是麽。」意味不明地应了声,修长身影後方那人笑得恣意,然而眸底却是探不着光的y郁,「那海风的味道如何,和我跟你说得一样b别家好吧?」
双手圈上六道骸jg瘦腰际,将头埋入他午夜蓝长发间,嗅着错落的香气同时男人低低笑起,「喜欢对不对?骸君,我看你喝了两杯呢。这可不常见。」
六道骸当然不会问起他待在墙角看了他们多久。只是蹙眉暗忖着那声应答,然後推断自己刚才那话好像说得太过了,对方怎可能没有留心又怎可能会不介意,「还不错,我没有失望。」
「是麽?那就好。那我来问问骸君另外一个问题好了。」自後至前圈紧六道骸,冷凉指尖触上仅隔着一层衬衫的腰际,冽寒顿时透过布料让肌肤热度尽散,男人话语轻快,似是笑意yy。
「跟那个渣滓b起来,骸君觉得我没有b较好麽,还是都一样、嗯,没有很糟呢?」
淡淡浅笑一声,六道骸随即抿唇敛起笑意,细细听着对方话语间过分强烈的妒意,尔後转过身让自己与对方面对面,距离恰好似情人间的絮语呢喃,然而吐露的话语却毫不留情,「气什麽,白兰,你确实b海风糟很多。」
听见这样的答覆,白兰却瞬间笑意更深,收回一手抬起六道骸俐落漂亮的下颚,吻上他眼睑的举动来得快而无预警,六道骸几乎是下意识地敛眸,然後如白兰所料的那深邃细致的面容便这样放大於自己眸前。
没有泣血的六道轮回,亦没有现实的无垠苍穹,平静而妖魅的面孔最终在细吻下无一幸免。
不带x慾地,那碎吻零落而绵长。
以唇腹轻探骸君面上最细致的肌理时,白兰忽地想起方才他与那渣滓的对话过程,不想则已,一想便不悦至极。并非他们聊天的内容有了什麽问题,而是那样的不般配,那渣滓在骸君身旁根本黯淡无光。
他想六道骸的世界不需要弱者的存在。
白兰暗忖,当然,他的笑意亦非他们有资格看得起。
「会冷。而且我饿了。」
十字路中央,夜半无光。
六道骸在白兰霸道宣示主权的动作下倏地低语,似是一切缱绻tia0q1ng都只是儿戏,说止就止,说来就来。冷寒温度让他更加收紧大衣,抬了眸向另一侧的酒吧示意,「你请不请客?」
「多少我都付。」没去在意这反应,白兰闻言仅是淡笑着g起唇角,随後轻快拿下环於脖颈的热度来源,替对方绕上之时只见那异se双眸轻眯着瞅向他,似是不愿领情,「嘛,骸君这样子就不会冷了啊。」
於是六道骸耸了耸肩不作反抗,望向白兰笑意融融同时暗忖,他可没有兴趣去探清那一贯笑意底下b谁都疏远他人的距离长度。怎样都好,都与他无关。
反正他要的,不过就是白兰?杰索这个人。
「是不冷。」轻易挣脱白兰双手的束缚,温度尽失之时六道骸的身影已在路灯下曳了一条长尾,修长而倨傲不群。
踏着轻快步履跟在修长身影後方,白兰转了转耳畔半缕细发,g起笑意望向那人缚成一束的长发被冽风扬起,沉暗而美丽的午夜蓝与夜幕似是一se。
顺手自口袋掏出一包棉花糖,送入口中轻嚼时白兰暗忖他有时确实挺想知道,六道骸这人到底是无心还是有意,话语和举止往往都是三分从容三分危险。无心则危险得太过妖孽,有意的话……嘛,白兰淡笑着想,就是一场挺刺激的斗智游戏了。
03
执起新选的酒吧内那看似同样奢华的玻璃高脚杯,一杯海风却非先前那般浅橘并蕴着淡光,凝视杯中浅红se泽混着碎冰,男人淡然想着至少以外观而言亦不坏。
然而饮入喉时漂亮的眉倏地轻蹙,异眸间顿时尽是失望。他执把玩着杯柄朝身旁另一白发男人晃了晃,眸底促狭意味明显可见,「这什麽,居然b你调的还糟。」
「我有说过这间的好喝麽?」没有愠怒,白发身影听了仅是摆摆手,侧身举起他自己的玻璃杯,骤地靠近男人细致面容,细语轻吐,笑意张狂,「既然海风喝几杯都不会醉,以示诚意,骸君,我用螺丝起子跟你乾杯。」
闻言,六道骸顿时异眸暗凝,似是不悦,尔後沉默半晌,望向白兰的目光忽地染上笑意,「昨晚忽然调那难喝si的酒给我,目的就是为了这个?」
白兰听见这样带笑的问句,登时哦呀一声眯起修眸,挑起六道骸优美的下颚,「没有奖励哦。」
「我也不需要。」下颚倚着交叠於桌面上方的双手,男人宝石般眸底是不散的玩味。
「骸君果然聪明。」白兰眼见对方不语等他下文,想着费尽心思的游戏也差不多玩腻,便不再打哑谜,「海风本来的味道就偏酸,你不可能会喜欢,但之前那家有加了通宁水和另一样东西调味,味道自然就上乘了哟。」
「不猜猜看?」
凝视白兰过分狡黠的笑意,并将他所说的与昨今所发生之事全数於脑海中快速连贯成形,六道骸於是思考着这大约与过去那些伎俩差不了多少,但他从没打算妥协或讲清什麽。
既然他们这样相像呢。──若真如对方所说的话。那最麻烦的莫过於容易猜透对方心思,而或许侥幸些,大部分时候彼此都辗转太多而探不着仔细。
「seafreeze?」半晌之後,最後不再兜绕於舌尖的不过这样一个问句。
「蔚蓝。right,前一个词,这意思。」白兰眼底笑意不减,想着骸君其实不知道我b你更了解你自己呢,然後俐落而不失温柔地在话语出口之余囓咬上对方薄凉唇瓣。
「rosee。」他复笑着轻语,丝毫不在意他们落座的位置并不真那麽偏僻、真那麽靠近角落,「right,前一个词,那颜se那涵义。」
习惯x敛眸不去回探对方眸底深邃的光,六道骸暗忖时间离午夜又悠悠走了一大段距离,然而白兰的伎俩却始终不像真正的斗智游戏。没有走,仅是如积木似不断叠高,却也不容许有任何垮掉的可能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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