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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乘月迷惑了。
跟他出去做什么?他真要挟私报复把她打一顿?她都还没说明,他就已经未卜先知,知道她打算放弃婚事了?
噫,这个世界的修士竟然恐怖如斯!
——[他是谁?]
薛无晦突然出声。
“嗯……”
云乘月忽然发现聂七爷和薛无晦的气质有些像,同样冰冷阴寒,只不过聂七爷少了那份阴沉的艳丽、飘忽的鬼气,而多了外露的狂傲。
她想了想,觉得当着聂七爷的面不好开口说话。
于是当着对方的面,云乘月对聂七爷回以礼节性微笑,并果断地关上了窗户。
砰!
窗户彻底关上,将聂七爷的错愕挡在窗外。
有了隔音,云乘月才说:“他是聂家的人,不知道是不是云二小姐……是我的未婚夫。”
——[……未婚夫?]
薛无晦的声音,听上去像被什么东西噎了一下,而且是猝不及防地被噎住。
“哦对,是前未婚夫,我现在名义上是有家室的人。”云乘月才想起来自己没有告诉他这件事,很自然地纠正用语,“好像母亲给我定过一门婚事,就是和聂家。”
——[……你确定他是你的前未婚夫?]
“好吧,其实我不确定。”虽然梦里隐约见到过,但梦醒之后就忘记了。
云乘月很诚实,又反应过来:“你很在乎我的婚事?”
薛无晦冷冰冰地笑了一声。
——[无论是谁,今后都跟你没关系。你与我共谋大事,不必为旁人拖累。]
云乘月顿时会想起他说的“难如登天、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完成”的大业,陡然丧了气,连手里的葡萄干都不香了。
“那我觉得还是单纯看戏开心一些……”
她放下果盘,又重新端起来。无论如何,食物没有错,不可以迁怒食物。
云乘月咽下第十二粒葡萄干时,薛无晦提醒道:[那姓聂的走了。]
走了?光顾着惆怅,忘记关心后续发展了。云乘月立即重新推开窗,试图看个收尾。
果真,聂七爷已经骑马回驰,玄色披风鼓满长风,在他背后如旗帜翻飞。
当云乘月看过去时,他如有所感,忽又勒马回首,长发在半空迅疾一划,凌厉如他本人的气质。
隔得有些远,但云乘月有灵力在身,还是看清了他的神情。当他看见她时,又露出了一点惊讶,再又微微一笑,灼热的目光中似有志在必得之意。
他扭过头,驰回聂家队伍里。
……莫名其妙的聂家人。云乘月下结论的同时,又听见薛无晦轻轻笑了一声,同样流露出几许傲慢,还有一丝不屑。
“你在笑什么?”她没法问聂七爷,却能问薛无晦。
栖身于吊坠中的帝王却又笑了一声,缓声道:[没什么。]
云乘月修正了刚才的结论:两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男人搞不明白,她就看向穆姑姑,后者尚还停留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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