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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今日是何婆婆亡夫的忌日?
江婉莹慢慢上前,心疼唤道:“祖母。”
何婆婆没有抬头,继续烧着纸钱,口里神神叨叨:“那个女人终于受到惩罚了,你可以安心了。”
何婆婆将手里的纸钱尽数烧完,摸了把眼泪颤颤悠悠想要起身。
江婉莹急忙俯身相扶,好奇道:“祖母,你在祭拜何人?”
何婆婆面上哀伤,叹道:“是我那苦命的女儿。”
江婉莹诧异追问:“祖母,不是说您的女儿嫁人了吗?”
何婆婆从未对她说过,自己的女儿已不在人世。她一直以为是何婆婆的女儿在夫家过得艰辛,无力将何婆婆接过去养老送终。
何婆婆连连叹息,哽咽道:“你在侯府那么多年,应当认得我女儿,她姓钱。”
“钱姨娘?怎么可能是她?”江婉莹难以置信,声音都有些颤抖。她记得钱姨娘是无父无母的孤女,怎会是何婆婆的女儿。
何婆婆泪如雨下,哭道:“当初我女儿背井离乡,到京城讨生活,入了侯府做厨娘。勾搭上了侯爷有了身孕,被抬做了妾室。只是那个正妻,如何容得下她。林州大旱,我一路乞讨想来京城投奔她。到侯府打探,才知她受不了正妻的刁难,多年前便自己投井而死了。”
江婉莹跟着伤感道:“祖母,为何不早说。倘使我知晓这些,绝不放过金氏。”
何婆婆却十分平静,回道:“金氏那种出身名门的女子,最看中脸面。不日京城的流言蜚语,足以要她半条命。她虽活着,可每日只怕是痛不欲生。”
以江婉莹对元金氏的了解,她怎能受得了,无人伺候以及顿顿是粗茶淡饭。只怕不大病一场,也要脱层皮,总归不会好过。
江婉莹劝道:“祖母说的是,金氏也算是恶有恶报。今日出了一口恶气,该高兴才是。”
何婆婆不想江婉莹为她费神,转而换上笑脸:“祖母看得出来,陛下对你不一般。”
江婉莹却不愿去想这些,情绪低落道:“不一般,又能如何?”
何婆婆一脸郑重道:“莹儿,你可别犯傻。趁着陛下对你有几分喜欢,一定要速速怀上皇子。皇宫里的女人,母凭子贵。你有了孩子,便有了依靠。即便陛下有新欢,你也不愁吃喝。”
汪宁迎过来,热情唤道:“莹姐姐,该回宫了。”
何婆婆将手从江婉莹手里抽出来,笑催道:“快回去吧,你放心,祖母托你的福,这里吃得好,穿的好。你不必记挂祖母,记得祖母方才说的话,早做打算。”
汪宁在,江婉莹欲言又止。闷嗯一声,随着汪宁一道去往府门口。
侍寝
夜色清朗,宫灯辉煌。
勤政殿,寝宫内。
江婉莹独自一人,放心大胆的泡在浴池中。
萧景飏被太后请去祥和宫用晚膳了。
她倒是落个自在,肆意享受一番。
池面飘荡的玫瑰花瓣,沁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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