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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飏放任身心,倾泄着这几日对她的思念。
江婉莹如坠迷雾,恍恍惚惚想起还未确认他到底喜不喜欢自己。气息凌乱,不受自控地软声问道:“陛下,是喜欢我的吧?”
她问得如此直白。
此刻颠龙倒凤之时,他哪有理智嘴硬。贴着花唇,含糊不清道:“吾心悦你。”江婉莹已做不得思索,身心被冲击得七零八散。
本就无暇分神,思索萧景飏究竟说了什么。何况满耳,皆是她自己溢出口齿的羞呢。
殿外,蝉声阵阵,此起彼伏不知疲倦。
烈阳高照,流云如絮。
正值午后,俞百川与郝守信背靠梁柱昏昏欲睡。
一个分神,二人头颅磕碰到一起。二人眼冒金星,各自捂着额头喊痛,困意也被磕得无影无踪。
郝守信摸着额头,看了下日头。忙问一旁的太监:“什么时辰了?江才人可从殿内出来?”
太监回道:“回公公,已经未时了,江才人并未出来。”
“未时?都一个多时辰了。”俞百川托着下巴算了算。
早就过了午膳的时候。
郝守信急忙到殿门前,贴耳往殿内窥听。
殿内安静无声,什么动静都没有。
俞百川上前将郝守信拉回梁柱旁,挑眉坏笑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能有什么事。”
郝守信半信半疑:“可陛下一向不近女色。”
俞百川捂着嘴偷笑,低声道:“郝总管,你是没见过,陛下在林州对江才人……”
想起陛下与江婉莹二人在林州之事,不宜外传。急忙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往下说下去。
郝守信惊愕之余,很快镇定下来。他可是曾经伺候过先皇的人,那是何等精明轻易揣测到一二。
难怪他总觉得陛下待江才人不一般,原来还有这层关系。
殿内,萧景飏抱着酣睡的江婉莹。心事重重凝着花容,难以入眠。
江婉莹的娥眉拧动,浑浑噩噩醒转睁开眼睛。
一抬眸,便对上萧景飏深邃的眼眸。
之前仗着萧景飏看不见,她能与他坦诚相见。如今他恢复了眼力,这般□□实在难以面对。
江婉莹扭扭捏捏将头缩进锦衾里。
萧景飏眼疾手快揪住锦衾,让她无处可躲。
“阿莹,看着我。”萧景飏虽未称朕,可声色俱厉。
江婉莹惶恐不安,还是依令与他四目相对。
萧景飏一字一顿,郑重道:“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江婉莹方才哭肿的双眸还未消肿,睫羽一上一下甚是楚楚可人。她眼波流转,想也没想脱口而出:“我想要妃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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