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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我陪你长大18（第2页）

6承听伸手，关闭了手机，他转过身，从背后拥抱住程思砚，轻轻开口：

“哥哥，生日快乐。”

陌生又低沉的声音，从程思砚耳边响起。

程思砚先是愣了愣，随后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打开手电筒，不可思议的照向6承听：“你说什么？”

6承听蹙眉，眯了眯眼，抬手握住程思砚的手腕，将那手电光往下压了压：

“你想晃瞎我吗？”

程思砚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6承听开口，确认着那声音的确是从6承听嗓子里出来的没错。

他喉结动了动，顾不上问其他，迫切道：“听听，再说一次。”

6承听弯了眉眼，伸手拥抱住程思砚，在他耳边又叫了一声：“哥哥，生日快乐。”

听6承听叫一声哥哥，是程思砚从小到大的每一年生日都会许的愿望。

他曾无数次在梦里梦见6承听幼时追在他屁股后面咯咯乐着喊哥哥的样子。

待梦醒后，6承听却又依旧是那个无声无息的6承听。

没人能理解程思砚现在的心情。

他太想听听6承听的声音了。

想到心愿满足时，眼泪竟不由自主的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6承听轻笑着抬手帮他擦眼泪：“哭什么？我声音很难听吗？”

程思砚根本不承认：“我没哭，你什么时候见我哭过？”

人类的记忆大多短暂。

很少有人在成年之后，还能记得自己三四岁的时候有没有哭过。

而程思砚自从搬到了程老爷子家，做了6承听的哥哥以后，的确是没再哭过。

但程思砚不记得的事，6承听却记得。

他把下巴抵在程思砚肩膀上，轻声道：“我这辈子第一次见你的那天晚上，你哭的脸红脖子粗，还冒了两个鼻涕泡。”

程思砚被他说笑了，抵赖道：“不可能，你别想冤枉我。”

6承听拥抱着他，没说话。

许久之后，程思砚才又道：“这是我听过最好听的声音。”

许多年久失声的人，在恢复说话能力的时候，都要日复一日的训练。

从一开始含含糊糊，语调奇怪的声，到清晰标准的吐字，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程思砚不知道为什么6承听一开口就能这样顺利的说话，他轻轻问6承听：“什么时候可以出声音的？偷偷练了很久吗？”

6承听想了想：“不算很久。”

但程思砚却知道，这一过程，6承听肯定在背地里学了很长时间，费了很大精力，才终于在这一天，给了他一个天大的惊喜。

程思砚心疼的要命，语气中不免带了责怪：“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让我陪你练习？”

他鼻子酸，顿了顿，才摸着6承听的后脑，温柔道：“我又不会嫌弃你。”

6承听无法跟程思砚解释这个问题。

他松开程思砚，对他伸出一只手，转移话题道：“我的礼物呢？”

他每年都会在程思砚生日这天十二点刚过，就伸手问程思砚要礼物。

程思砚抬手捏了捏他的鼻子：“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