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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温儒的男子斜倚一所孤坟前,颈背靠在碑侧,倾墨般长以一支桃木簪半挽起,碎散乱,其间可见几缕银丝。他手中的褐色粗陶酒壶三摇两晃,边饮酒边说着。
没有人接话,他扶碑头歪起来,手中陶壶猛一下摔出,伴随“喀嚓”碎裂声响,他自答:“……便是我——温岑。怎么样?故事可还有趣?”吼声层层散去,他笑了,笑得近乎疯癫,眼里水光流转,多是苍凉意味。
“好听吗?!”温岑又道。
他步伐踉跄走向被扔在崖边旷地的少年,少年正是那个光辉交映的相辉公子。只此刻,公子华袍沾满泥污,像只待宰肥羊捆缚住,掩目封口,一点气焰没有,已然失去光彩。
才醒来没多久,耳熟男声伴着一步深来一步浅的动作逼近,相辉公子“呜呜呜”含糊着拖起身子不自觉向后蠕动,手掌嫩滑皮肤叫地上砂石蹂躏出道道血痕也全然不觉。想他在帝都也是屈一指的骄矜阔少,何曾经历过如此招待,眼睛被遮住了,想说点什么又说不了,直至退抵树根脚,方于惊惶中寻得一丝依靠。
他悔极了。
若非此人看起来温温雅雅的,浑身散出没见过的儒雅沧桑气质,他怎么会因为昨夜那一碗糖水,两则趣谈上了有心人设好的套,被人捆到这荒山野岭,等明白过来为时晚矣。
“好个矜贵少年……”
倏忽间,应相辉眼前一刺,蔽目黑纱被扯下,嘴里一空,终于得说话:“你到底是什么人?敢挟持本少!!知道老子是谁?知道我爹是谁吗?我劝你赶紧把小爷我放了,不然,爷一定叫你后悔被生下来!”声音里带着最后的倨傲,一开口就是憋了最久的一句话。
温岑却也不恼,慢条斯理夹杂讥诮:“想我那隐忍算计的同窗竟能生出这样蠢钝的儿子?好难过,我一时不知是该笑话他应然养出这么个只会倚势挟权的儿子,还是该可怜你有那么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爹。”
“我呸!你……你以为你什么身份,竟然敢编排当朝宰相?”嚣张话语里带了几分威胁,威胁中又有点怯弱和畏缩。
想起今日之前,无时无刻没有人不簇拥着他,可现在,说惯了的声音里不知为什么变得尖锐,一点震慑力都没有。
再看面前那张年近四十的脸,一如既往的温温和和,眼角细纹平添忧郁沧桑感,与刚才出怒吼的声音毫不相符。
正因为如此,应相辉醒来后的恐惧感退去不少,但还不是放松警惕的时候,他低头看着手腕脚腕处打成死结的绳索,知道一时半会挣脱不了。
在温岑又一次话前,他思索出了问题的关键,当然是他以为关键的。
抬起头时,他态度急转直下:“温叔叔……”
“住嘴!”没等他多说一个字,温岑立马喝止,“叫谁叔叔呢?你少跟某套近乎,某不吃这套!”
应相辉顿觉脸上有热气,润白面颊上一片羞红将要挂不住,不是说跟他父亲曾是至交吗?即便他们有过误会,晚辈尊称一声他怎么能这么不给面子!还礼数之家的公子……
奈何如今沦为他人掌中物,怎么也要稳住情绪,“我爹说过,他曾在松乔书院读过几年书,可你说的这些我爹从来没有提起过。就算他有意隐瞒一些不愉快的过去,就算你们以前真的有过什么误会,事情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也早该放下了吧?你不也说是因为你的拒绝,那个姑娘才选择了我爹的吗?况且我爹最后也没有娶那个姑娘,而是娶的我娘,你既然放不下让你牵挂的女人,就去找她啊!你把我抓来是想做什么?还是说你缺钱……哎,你做什么……”
一派胡言。
温岑哪里能听下去,揪起衣领便拖拉着他扔在他刚才倚靠的墓前:“找?是找了,不然你以为你怎么会在这里?”
出于对死亡的恐惧,当见到坟墓就想要第一时间远离。
应相辉自也不例外,他慌忙退缩向后,眼睛却不自主地去看,抬眸瞬间,赫然怔了怔,“柏、羽、之、墓”他心里暗自念着碑文,碑刻区区四字,无亲人好友祭。
尤“柏羽”两字最醒目,应相辉并不陌生。
自察觉自己对那个从不把他放眼里的冤家生出别样心思后,就忍不住去留意“冤家”一家的过往,可除了探查到柏芨辞世的姑母也叫柏羽,是应疏月的母亲外,多余的一概察不出。
同为“应”姓,加之柏芨前些日子阴阳怪气的话,他也不是没怀疑过应疏月与他家或有某种连结。可悉知生母秦婉是个眼里揉不进半粒沙的温柔悍妇——一个明面上宽容大度为夫纳美妾,背里却让府中姬妾无一有出的人,怎么会放任自己丈夫在外留种。这种荒诞的想法一度作罢……
无故生了今日祸端,他以前猜测势必要被刷新了。他一边梳理前因后果,一边指着坟墓问:“‘她’就是那个为了你奔赴千里,到最后却遭你无情拒绝的医女?”
温岑道:“是。”
“姓柏的医女……可是京都柏太医的女儿?”应相辉追问。
温岑道:“不错。”
一场爱恨情仇的戏码在脑海逐渐展开,应相辉从小接触的环境告诉他,他的母亲秦婉——前丞相的女儿是应然唯一的正室正妻,而应然拜官前结缘的柏羽不过是当时世家男子乐于包养的美人。
想到此处,他觉得抓他来的儒雅男人只是痛失所爱,无处排解才拿他这个拐走他心上人的应然的儿子撒气,不会真要了他命。
这个想法一经浮现,他紧张的情绪一下舒缓许多。
说话语气平缓了,应相辉问:“那她是怎么死的?”
“问得好!!”
这句“问得好”不是站在应相辉身边的儒雅男子说的,自然也不会是来自问题主人。
这声音冷冽而绝艳,幽远清凉,音色可听出是个年轻的女子,唯有随那声音传来的气势如同惊雷之霹雳,天神之怒喝,仿佛能摄人魂魄于千里之外。
地下两人齐齐举目,遥可见苍树之巅飘了一人,见她右手执剑负于身后,衣袂翻飞似浪潮,如仙如魅。自有一派然天外的侠气。
长袖悠悠一拂,身姿若烟袅,携风落凡尘,转眼便到了两人身前。
来人正是应疏月!
炯炯四目随她移动,无一不惊呆若木鸡。
束手束脚跪在地上的少年呆的是他知道冷冰冰的女子多少有点本事在身上,却也是个不好相与的。但从没想过,这个还未相认的“姐姐”会在他最狼狈的时候以这样的方式惊艳了他的眼界。
一时间,他对她产生了异样的感情,亲切?还是崇拜?他也分辨不出。
不同于应相辉那种被刷新认知的惊奇,温岑在看清来人的面容后所表现出来的,是呆愣,是不可置信。
他神情恍惚,轻轻说了句:“柏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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