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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双讶然,咦,这,好像跟自己想的不一样?不仅不惩罚,还派专人保护?是这么个意思?
再看陆定,一副老神在在的淡定模样。两人领命出了书房,赵双不由得低声问道:“大人竟不生气?就这么由着谢小姐胡闹?”
陆定瞟他一眼,意味深长地笑道:“外头日子哪有那么好过,谢小姐可是要吃苦头的。”
赵双恍然大悟:“哪要是有人寻衅滋事,我不用管,不出人命就好?”
陆定双手笼在袖中,点点头,道:“别伤了人就好。”
却说外书房里又安静下来,陆安澜捡起先前的书册,然而却怎么也看不下去了。
书房里还萦绕着一丝丝谢如冰的香甜气息,似有若无,叫他心里有些躁动。
他想起了方才谢如冰的那幅画。他从前有一条猎犬,是父亲买了送他的,打小就养着。他十七岁那年,那狗儿去了,却留下两只小狗。他十八岁从军后,戎马倥偬,无暇他顾。这两只狗儿就一直由谢如冰照看。本来,他与谢如冰说好,让谢如冰给狗儿画像,他放在身边,做个念想。
但是,就在那一年生日前夕,他知道了更多的真相,他一向敬重的老师谢明时对于他父亲的死,也是推了一把的。
面对仇人的女儿,他无法再像从前一般,毫无芥蒂。只要想到这十几年来自己所承受的痛苦,想到自己下落不明、生死不知的母亲与妹妹,又想到谢氏姐弟这些年来的顺遂舒心,他就无论如何没法给谢如冰好脸色。
他闭上了眼,在黑暗中坐了许久,起身披了件外袍,往谢如冰的院子而去。
他要把画拿回来。
夜色浓重,秋露寒凉,院中诸人早已沉睡。守夜的婆子下人都是陆府中人,看见他来,也都静悄悄不置一词。
他推门进去,几步走到床榻之前。
一灯如豆,微有亮光,照着谢如冰的小脸,柔和秀美,额头饱满,红唇娇艳,那股子香甜的气息愈发明显,直往他的鼻子里钻。一手放在锦被之外,露出一段欺霜赛雪的手腕。中衣领口微松,一抹雪痕消失在锦被之下。
陆安澜的喉结不由得动了动。他从小认识的女孩儿,已经是娇艳欲滴的少女了。
他不由得坐在床榻边,俯身下去,默默地看了半晌,抬手,长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红艳艳的唇。
柔软而温热的感觉,叫他全身都紧绷起来。
他低头下去,眼看就要亲到她的唇,谢如冰突然睁开了双眼,猛地起身,“砰”地一声,她的额头撞在了他的鼻子上。
“嘶”,陆安澜不由得吸气,抬手摸了摸鼻子,有点疼。
谢如冰似猫儿一般灵敏,趁着他吃痛的瞬间,下了床,连鞋儿也不穿,赤着脚就要往外走。
她害怕得要命。
陆安澜坐在床边的时候,谢如冰就隐隐约约醒了,她终究未经人事,一时呆住。等到他俯身下来,她再也忍不住了。
然而,还没走几步,一手大手从背后将她抱住,紧紧地扣进了男人的怀抱,滚烫而壮实。男人温热的气息在她的耳边吹过,低哑却带着一丝轻佻:“想走?可由不得你。哪里也不许去!”
谢如冰挣扎着:“陆安澜,你放手!”
温香软玉在怀,陆安澜岂肯放开?当下一把将谢如冰放倒在大床上,紧紧地覆了上去,温热的唇一口咬住了她的小巧白皙的耳垂。
谢如冰吓得哭出声来,颤着声道:“陆安澜,陆安澜,别叫我恨你!”
陆安澜顿了一下,正要低头,突地一旁的锦被里突出来孩童尖利的哭声。
谢二郎从锦被中钻出来,哇哇大哭:“姐姐,姐姐,我做噩梦了!”
陆安澜额上青筋一跳,这个小鬼竟在床上?
陆安澜手劲一松,谢如冰七手八脚地爬起来,将谢二郎搂入怀里,连声安慰道:“二郎不怕,姐姐在这里!”
二郎直往谢如冰怀里钻,抽抽噎噎地道:“姐姐,姐姐,我梦见有一只野狗追着我跑,跳到咱们床上,流了好多哈喇子,好吓人!”
陆安澜:“……”
谢如冰呆住了,抬头看了一眼陆安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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