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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祁试着用塑料英语和他们交谈,却发现自己一个词汇都听不明白,还惹得他们举起了珍贵的武器。
在大漠找到根合手的木棍无异于大海捞针,绿洲也十分狭小,生着几棵可怜的胡杨和梭梭。
大漠的昼夜温差很大,白天烤的人眼晕,晚上却又刮起冷风,而且方圆百里全都是平地,没有可以遮风的山坡和洞穴,更没有水源,只有流动的沙粒昭示着死亡的可怖。
“怪不得罗布泊号称死亡之地,这里也不遑多让嘛。”
即便脚下的沙粒不断地流动,崔祁也照样气定神闲,他不怕缺水和饥饿,也不怕自己迷失方向,北极星会指引他继续向西北的海子走去。
“如果在这里睡觉,只怕明天要被埋起来,衣裳肯定全脏了,还是接着赶路找
一个山脚吧。”
崔祁抓了一把沙子,夜晚的风带来了珍贵的水汽,沙粒摸起来有些潮湿。
他完全没有沙漠求生经验,只看过电视上的荒野求生。
“沙子下面应该有水,我也不需要,就留给别人吧。”
借着微弱的月光,崔祁看到地上爬了不少蝎子蜥蜴和其他的爬行动物,沙粒也随着爬行发出沙沙的声音,吓得崔祁直跳脚。
“啊啊啊…啊啊啊…怎么这么多虫子和蛇啊?”
他的声音引来了一群沙狐,在夜光下眼睛闪着绿色的光彩,耳朵直直地竖起来,悄悄朝着崔祁的方向接近着。
“你们是来吃这些虫子的吗?”崔祁小声问道。
为首的沙狐点了点头,爪子挖出一个硕大的蝎子摘去尾刺放入口中咀嚼。
果然,崔祁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胸口,他不怕劫匪也不怕狐狸,唯独最怕虫子和爬行动物。
当然这是因为崔祁的武力足够,一万全副武装的军队也奈何不了他,成群的狼他也不在乎,最害怕的就是虫子和阴暗爬行口中还分泌粘液的动物。
为了自己的心脏,崔祁还是快步离开了,他一看到成群结队的虫子就眼晕。
沙漠中几乎都是夜行动物,白天荒芜的沙地在夜晚爆发出勃勃生机,崔祁尽量不破坏它们自然的行动。
找了个小沙包作为自己歇息的地方。
“没办法了,再走也找不到山能栖身一晚了,只能先将就着。”
他眼睛瞪得很大,晚上一个人荒野几个要素凑齐总会想起些可怕的回忆。
“崔祁,你根本不害怕,都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怕什么……”
他不停地碎碎念,突然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一下子跳了起来,只见一条响尾蛇正摇动着尾巴来吸引猎物。
“怎么到处都是蛇啊?”
崔祁知道这些动物不敢攻击他,可心脏却诚实地飞快跳动着,额头也冒出冷汗来。
但崔祁走了一天,现在也已经是子时了,再找个沙包也不容易,他只好不断安慰自己,又布置了屏障才敢闭上眼睛。
“我不怕,我不怕……”他来回念叨几句,也睡沉了。
第二天一早,刺眼的阳光没能唤醒崔祁,作为一个老宅男,自然不会因为区区太阳就醒来。
还是沙子糊住脸的窒息感才让他清醒过来。
“怎么回事?”
几个皮肤白净,棕色眼睛的人惊讶地看着从沙窝子里爬出来的崔祁,随即大叫起来。
他拍了拍身上的沙子,神色愤怒:“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把我埋起来?”
听到崔祁开口,那几个穿着白色麻布袍子的人也不再大叫,叽哩咕噜地说了一串,崔祁听得云里雾里,抽出那口用草叶化作的弯刀立在身前,那几人瞬间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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