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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ED的?”望着他的背影,我突然有点难过,宛如看到一个绝症病人。
“工作后。”
“创业后吗?”
“我也不算创业,我这行没有人脉,只是注资做股东,”他仰头饮尽,墙上晃动的影子如内心的无助般巨大,“家庭幸福没有童年阴影,感情顺遂每个女孩都喜欢我,智商超群985也就那么随便一考,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估计是天妒英才吧,看过心理医生,也吃过药,改善不明显。”
尽管其中夹杂了非常不要脸的话,但他消沉的语气深深地影响了我。
“那你是硬度不够还是时间不够。”
“怎么,你想试试?”
我鲠住,内心希望他是伟岸的,更想带着仰视的角度去接触他,那方面的尴尬还是算了吧。“没事啦,你比三厘米的好一些。”我的膝盖告诉我的。
“......”
他的背脊倏然绷紧,我不知他在憋笑,当又戳中他的伤心事,咬着唇上前愧疚地揉了下肩,兄弟般,想舒缓他低落的情绪。大概是他平时总笑侃此事,我也当玩笑忽视了男人心里的痛。
不知道为什么,站在他身后,我竟有一种为自己丈夫性无能的苦恼感,人真是荒唐的情感动物,这也能代入自己。
“这个力道不错。”他反手捞起我的手往腰上一搭,语气理所当然,“重新按。”
我心里骂骂咧咧,手倒是老实捏了上去,好吧,非常紧实,手感一流。
我按摩还是很有天赋的,一是北方洗浴按摩行业非常发达,二是归功于我爹妈的多年奴役。
我时轻时重力道稳准,韩彻舒服地哼唧,完全放松。我心中一柔,挠了一下痒却见他纹丝不动,讶异道:“你居然不怕痒。”
“好像是的。”他脸埋在两臂间,声音闷闷的。
“听说这种人不怕老婆。”
他低笑,切了一声,“也就你这种小姑娘信。”
我撇嘴:“不管真假,用在你身上还挺准的。”
“为什么?”他语气淡淡,听不出好奇,似乎只是疲惫地顺着我的话题接续。
“你这种人能把老婆骗得团团转,哪会怕。”一嘴的坏本领。
他沉默了几秒,才迟钝般笑了起来:“这可不一定。”
“是吗?那你以前谈恋爱怕女朋友?”谈及这个话题我比较兴奋,手也跟着更得劲。
“怎么能叫怕呢,应该叫尊重。”
“少拿知乎那套糊弄我,我不吃口头政治正确这套。”耍油头。
“小姑娘学精了。”他露出半张脸,朝我抛了个满意的眼神。客厅的灯带光线柔和,将他的脸照得无比俊气。
“那你以前怕女朋友吗?”
他憋了口气,半天吐出一个字:“怕。”
我像听到了了不得的事,两手攥成狗爪小拳头,殷勤地给他捶背,“怎么个怕法?”
“就是听话吧。”
“最久的谈了多久?”我手顿住,认真等答案。
“两年多吧。”
“真的!”我不敢置信,这个人居然正常过。
“干嘛。”他坐起身来,活动了下筋骨,非常畅快地伸了个拦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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