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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虚空之法初学者（第2页）

主祭少见地沉默了一会儿。

“神使，您听说过神观学派吗？”

“神观学派？”洛意丝稍微思忖了一会儿，面现不安之色，“听说过，但是未免也太无稽之谈了。”

所谓神观学派，和星穹学派一样，同样是高塔里的法师研究世界形成的理论群体。

神观学派的学说相当唯心，相比之下，其他学说至少相信，世界存在一个稳定的本源，即大一统规则（一神教和三千大世界也算在内）。

而神观学派相信，世界在一个瞬间的表相是确定的，但背后的规则却是不确定的。隐藏在迷雾中的上位者根据自己的观念，以及博弈的结果，交替掌握、改写世界的规则，从而在未知中推演出事物的展。

“‘变化之黑’是神观学派研究的重点现象，预示着即使是人类的‘观察’，同样具有微弱的影响，何况是神明。但‘变化之黑’本身是凶险且不祥的，任何神祇的信徒都会避免涉足其中。”

洛意丝不禁陷入了沉思。

以她前世浅薄的认知来看，神观学派的理论就像是，一个游戏里两个脑洞大开的策划在内斗，偏偏还有两个万能的程序员保证每次大改以后，程序都还能运行起来。

而变化之黑，就像一个完全没测试过的死角。

“难道就没有越过去的办法么？”她问。

“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可靠的方法。不过……”主祭抬起头来，微微一笑，“无所谓，我会出手！”

……

白狼城的支援正在源源不断地运抵牙山，且不仅仅是辎重和军备，还有一个个棺材里的傀儡。

已经在军营里从事了一阵护身符和武器装饰制作的葬仪师艾纳米，被一纸行文叫了出来做老本行。教会和法师行会方面也派出了顾问，甚至还有古董店商人，加入了浩浩荡荡的考古行动。

期间，劳伦斯还派出了一位使者，前往牙山的古老城堡中，和守城者交涉。

事实上，白狼城军队的指挥者完全无法理解，强盗拒守一个距离白狼城如此之近的破败城堡，究竟是出于何等思考。

而守城方的回应，是把可怜使者的脑袋从城墙上丢了下来。

谈判失败，准备攻坚！

只是牙山城堡易守难攻，只有一条上山的路前往正门，其他方向全都是悬崖峭壁，不好贸然出击。

但是，通路少意味补给线也少，在消耗战中，反而是劣势，劳伦斯和波洛决定，先把下山的路堵死，再观后效。

而后，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道泛着白光的裂隙，出现在了城墙上的半空中。

三秒后，一身锁甲、外裹黑衣的洛意丝在裂隙旁闪现出来，在一声闷响中落了地。

很好！

潜入的第一步，非常顺利！

然后她就看见旁边的城墙下伸出了一只手，在她愕然的目光中，又是一只手伸了上来，双只手扒住城墙，猛地一个力，把又一个黑糊糊的身影甩进了墙后。

好家伙，这种悬崖峭壁上的城墙也能爬，什么类人猿！

洛意丝躲在墙角，默不作声地盯着，而对方爬起来了，摸了摸头，结果也瞅见了她，直接激灵了一下。

“嘘！”洛意丝比出一个噤声的手势。

对方赶紧点了点头，然后缓慢地靠了过来。

等到双方已近在咫尺，洛意丝才认出来，对方的黑袍下竟是夏弗！

“哎？是你啊！”夏弗也认出了她来，立刻表现出一股意想不到的狂喜，“你怎么在这种地方？”

“你怎么在这种地方？你打过报告了吗？”洛意丝反问。

“没必要，我要偷偷地努力，然后在成功后震惊所有人。咳咳咳，好吧，我开玩笑的。我老大肯定不会同意我来的，我只是单纯试试水。”夏弗尴尬地笑道。

正在窃窃私语间，旁边的城楼里突然传来了脚步声，然后就看见门洞里火把光芒一摇，一个人影从里头延伸了出来。

洛意丝赶紧躲到了箱子后，顺便拉住夏弗一拽，也不知对方是不是故意的，居然直接跌到了她的怀里，把她压得“嘤”了一声。

巡逻的敌人立刻被惊动，缓步靠了过来。

洛意丝暗想糟了，精心筹划的潜入居然因为和友军撞车而失败，真是难受且无奈。

“什么人！偷吃是吧？”巡逻兵突然开口了，声音还很兴奋，“让我也尝一尝！”

夏弗愣住了。

洛意丝也是。

下一刻，夏弗就看到洛意丝小脸一红，伸手挡住了自己的唇，然后出了奇怪的声音:“呜……嗯……啊……轻点……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