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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翎是贝玥在学校最合得来的朋友,裘惟不认识。
她也没想介绍给他听。
笼统地说:“寝室被雨浇了,我们在讨论这件事。”
裘惟是隔壁京大的,学金融,和她艺术学院背靠背,距离相当近。他的放假时间比她晚一周,最近几天完全是两个城市来回跑,行程堆得很满。
“她们是本市的?”
“姜翎不是,她上海人,其他两个是本地的。”
等意识到与他聊起私事,贝玥一怔,想说些什么挽回,已经迟了。
幸好裘惟没深入聊,淡淡道,“寝室住宿条件好吗?你可以搬出来和我住。”
闻言,贝玥猛地挺直脊背,侧身看他,眼神藏不住的紧张:“我们学校有要求,必须提供亲属在当地有房产的证明,才可以从寝室搬出去住……”
她的重点是,他们并不是亲戚关系。
没想到,裘惟轻呵一声,散漫又嚣张:“亲属?我直接送你一套房子,够不够证明?”
“……”
贝玥哑口无言。
京市的房价这些年已经高得离谱,很多人努力一辈子,都只能在郊区买套小房子。别说靠近市区的位置,简直寸土寸金,贵到普通人无法想象。
“我不要。”
她知道裘惟有这样的能力,但她不能收。他们这种关系,没钱财来往怎么都好说,一旦牵扯到房子车子,和包养女大学生没有差别。
或许她是清高,心中守着那个隐隐约约的界线。
觉得只要自己心里还是抵触拒绝的,她就始终都是被他强迫的,从未心甘情愿,还是个好姑娘。
思绪回笼,贝玥发现裘惟许久没说话,抬眼看他,发现他的注意力早就回到前方路况。
防止他自作主张,她又提醒:“我真的不需要,你别买。”
裘惟淡淡扫她一眼,眸底闪过意味不明的光亮。安静片刻,他问道,“你看上费铭什么?”
闻言,贝玥心发颤,唇线抿紧,声音小得差点听不见:“我没和他处对象……”
“是吗。”
男人清隽的指骨搭在方向盘上,指尖有一下每一下地敲打着,像在无聊打发时间,偏偏说出的话满是攻击性,“要是没我搅局,你现在恐怕早被他搞到手了。”
“……”
用词真难听。
费铭是个温柔的男人,从没对她说过粗话,更别提强迫的行为,始终都很尊重她的想法,以她的感受为先。
如果非要把他和裘惟放在一起,简直是透彻的对照组。
裘惟输得落花流水。
长久的静默让裘惟明白,这女人又在回味其他男人。
猝不及防的车笛强行抓回贝玥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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