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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朝中暂时没什么大事发生。只是司马昀觉得自己的行为日益怪异起来。每天上早朝之前他都兴高采烈的,退了朝就开始垂头丧气——当然都是在心里,丝毫没有表现在脸上。而且他几乎都住在泰明宫,也没有找人侍寝。他先是把积压了很久的奏折都批了,然后又让人把全国上下各个封地的封王,各个品级,各州、各郡、各县的官员的名字报了上来,研究了几天。后来他把以前想看而没时间看和一直没看完的书和古简也都看了。最后干脆没事就跑到竹林里站着,小番儿也不敢多问,只能抱着个斗篷在旁边候着,见起风了就赶紧给披上。
陈远这边这些日子也不怎么好过,上朝的时候他只是一味地看着地,很少抬头去看司马昀,就是偶尔不小心看了一眼也会赶紧挪开目光,然后故作镇定,心情却要起伏一会儿。回到家里,没事的时候他大都在发呆,吃饭时也常常一手端碗,一手执箸,然后就愣了,每每董氏问:“想什么呢?”往往是“啊?哦。”便没了下文。
这天司马昀不知不觉又往竹林走,走了几步又停下了,他忽然想:这是何苦呢?朕是皇上,九五之尊,想做什么都行,想得到谁都可以。陈远,不就是个将军吗?不就是有十几万的兵吗?做不了男宠,朕照样能要了他!
“小番儿!去,派人把陈将军找来,说朕有要事找他相商。”
沐芳
小番儿带着陈远走到一个写着“沐芳”的门前说:“陈将军请进去吧,皇上就在里面。”陈远见眼前的门缝儿里似乎有白色的雾气在不停地冒出来,“番公公,这不是……”陈远回头,却已不见了小番儿的踪影。
陈远推开门,眼前果然是白濛濛一片水雾,什么都看不清。
“皇上?!”
没有人答应,却听见一阵水声,陈远只好关上门往里走。走进云雾里视线倒是比在门口清楚多了,接着陈远看见一个巨大的汤池,但烟雾缭绕,看不清池有多大,水有多深。陈远站到池边又喊了一声:“皇上?!”
水声又起,由远及近。陈远蹲下来探头仔细往水中看,果然看见一道白影在碧绿的汤池中窜了过来,接着水花突起,没等陈远反应过来,一双修长的手臂突然从水中伸出来,一把抓住陈远的衣领把他头朝下拉了下去。
陈远不会游泳,惊慌地在水里扑腾起来。司马昀在水中一个优美的翻转,抱着陈远的头,把他拉出了水面。陈远被水呛得咳嗽了半天,站定之后,他才发现其实水只到自己的腋下,捋了一把脸上的水,他看着眼前水汽腾腾、白里透红的司马昀,吃惊地问:“皇上,这……这是何故?”司马昀不回答,吸了一口气又沉入水中,陈远愣了一下,司马昀突然又从远处钻了出来,然后他就□地爬上了池边,走进云雾里。没办法,陈远只好一边抗拒着水中的浮力,努力保持着平衡,一边艰难地向司马昀消失的方向移过去。
等陈远吃力地从水中爬上来,司马昀已经穿了一件长袍,正悠闲地斜倚在一个双人高榻上。
陈远全身都湿透了,非常狼狈地站在司马昀面前,他站的地方不一会儿就汇成了一滩水。陈远强压着心中的怒火,不说话,只是瞪着司马昀,想要个解释。
过了一会儿,司马昀终于朱唇轻启,说:“爱卿的衣服都湿了。”然后他指指放在旁边一件叠得整齐的外袍,“把它换上吧。”
陈远看看司马昀,又看看旁边提前给他准备好的衣服,明白了司马昀的用意。陈远不动,看着司马昀,他一手托着腮,半眯着本就细长的眼睛,正不可一世地看着陈远,等着他脱衣服。陈远眉头一皱,然后挑衅地盯住司马昀的眼睛,先是一伸手扯掉了革带,然后是胡袍,靴子,襦袴……最后陈远把头上的方巾也解开了,长发散到肌肉紧实的腰间和臀部。
看着陈远匀称结实还有几道疤痕的身体司马昀想:果然跟朕以前见过的男人不同。
陈远抓起那件给他准备的薄如蝉翼、几乎透明的长袍擦了擦头上和身上的水之后,把它丢到了地上,然后就□着走到司马昀跟前。
司马昀抬起眼皮把目光从眼前的庞然大物挪到陈远的脸上。陈远正低头看着他,“皇上看够了吗?”
司马昀伸出绵软的手放到陈远的腰上,“没有。”然后他的手便向下滑去,陈远不动,任由司马昀的手蛇一样地在自己身上游走。
摸了一会儿,陈远又问:“皇上摸够了吗?”
“没……”,这回不等司马昀回答,陈远突然俯下身捧住司马昀的脸用力地亲吻起来,两个人的呼吸也不再顺畅。陈远一伸手把高榻中间的方案拉到地上,然后就把司马昀按倒了。
司马昀的衣服本就没系带子,陈远抓着他的双肩向上一提,他便从真丝的袍子中滑了出来。
两个人纠缠撕扯了半天,都有点急不可待的意思。可当陈远毫不犹豫地把司马昀掀翻过去的时候,司马昀惊恐地回过头看着陈远,“你要干什么?!”
陈远哑着嗓子说:“你说我要干什么?”
“你敢!”
“为什么不敢?是皇上先来招惹臣的。”
“可……可不应该是这样的!”
“难道皇上想让我像那些傅粉画眉的男宠一样吗?”
“不是,但是……”陈远的下身已经顶到了司马昀的两腿之间,“朕要杀了你!”
“我说过,只要皇上愿意……随时可以……杀了微臣。”一边说着陈远便开始进入司马昀的身体。
司马昀疼得一把抓住了陈远撑在榻上的手腕,“等……等等……”挣扎了两下,确认已经不可能扭转眼前的形式之后,司马昀大口地喘着气说:“你……你慢点儿。”
……
可不管陈远怎样放慢速度司马昀还是疼得流了一身的冷汗。最后他说:“你还是快点结束吧!”
陈远直起身,抓住司马昀柔软的腰把他提了起来,开始加大速度和力量。司马昀的千金龙体哪经受过这种疼痛,他紧咬着下唇,左手抓着软垫,右手攥着拳头砸着榻板,最后眼泪还是流了出来……
陈远从司马昀的身体退出来的时候,血便顺着他的大腿流了下来。陈远松开手,司马昀瘫倒在榻上,有气无力地说:“居然这么疼。”
“皇上还要杀微臣吗?”
司马昀咬着牙想了一会儿,“不杀。但你记住,你的命是朕的了,从今以后,朕不让你死,你便不能死。”
后来陈远找小番儿拿来给男宠用的药膏给司马昀涂上,又让他给找了身干衣服换上就回将军府了。
进到院子里董氏正在练枪,看见陈远她停下来,上下打量着他,“怎么进宫还换了身衣服回来?”
“我……”正不知如何解释,有人来报说涿县来人了。
第二天早朝,司马昀强忍着疼痛坐了下来,扫视了一圈,却没看见陈远,刚要问,右将军周括启奏说陈远因昨夜偶感风寒,身体不适,故不能来参加早朝。司马昀装作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心里却已经气炸了:身体不适的应该是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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