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顾桢在躁狂期各类欲望都很强烈,首要的就是情欲。他家住的是三层的小别墅,民国时建造的,典型的巴洛克风格,建造时每间卧室都有卫生间,后来充公,在一段时间充当了学校的公用宿舍,房间也改造得面目全非,文革平反后,这幢老房子又还了回来,顾垣打小就和父母长在这幢中不中洋不洋的房子里,后来他妈去了美国,他和父亲继续留守。
母亲离开时,顾桢的病情并不严重,可如果她以此为名要儿子的抚养权,几乎可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但是没有,母亲自走后就再没跟他有过联系。
他母亲走后,这幢房子里来过很多女人,顾桢个子高,长得也颇有些书卷气,又会玩乐器,有稳定职业,当他处于躁狂期而又不那么严重时,魅力有增无减,俘获了不少女人的芳心。
顾垣几乎向来家里的每个女人都出示过顾桢的诊断证书,让她们离他父亲远点儿。而这些女人无一例外地都会拿他的话去和顾桢对质,顾桢并不觉得自己有病,相反把确诊他有病的医生骂成是庸医,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把他当病人,当他得知自己的儿子拿着诊断书让女人们离开他时,他的愤怒到达了顶点。这个长相肖似前妻的儿子每每都能激发他性格里最残暴的那一部分。
虽然那些女人都是他父亲的受害者,但并不妨碍顾垣觉得她们愚蠢,有时他甚至觉得把父亲推向这些愚蠢的女人是个不错的办法,至少这些人可以为他分担一些火力。
而当下一个愚蠢的女人准备入驻他家时,顾垣依然会初具他父亲的诊断书。
他毁掉了顾桢拥有短暂幸福的所有可能。
作为对他的反击,顾桢还给了他一些抹不掉的疤。
躁狂期同样旺盛的还有顾桢的购物欲,病情最严重的时候,他会给自己买一堆东西,但买来就堆着也不用,他除了给自己买,偶尔也会给儿子买,在九十年代末,他会发五千块钱给儿子买一根萨克斯管,他也会给顾垣买最趁手的键盘,尽管敲击键盘的手还存留着他留下的伤口。
顾桢的薪资微薄,但平反后除房子之外还归还了一些古董家具,父子俩的经济状况时好时坏,一旦日子揭不开锅,顾桢就会去变卖一些家当,等拿了钱,两人的窘境就会有所好转,然后无限循环。
到顾母来信时,家里的东西已经卖无可卖了,家里的房子还被顾桢拿去贷了款,当然还可以起诉银行,毕竟精神病人在发病期间做出的决定无效,但是如果真的因病申请无效,他俩的父子关系离断绝也就不远了。
顾垣那天一直不想回家,晚饭他在学校食堂吃的,四两米饭,还有两勺白菜,他的饭卡里只有这么些钱了,打饭的阿姨特意送了他一大勺土豆牛肉还有菠萝咕老肉,除了说谢谢,他也实在不知道什么。
吃完饭他一直在附近瞎逛,恰巧走到音乐厅,勃拉姆斯专场还有票在售,他买了最便宜的一档票,买完票他还剩一块钱,兜里的钱他本来打算充饭卡的,那是他未来半个月的饭费。他和父亲都不做饭,两人通常不在一起吃饭,除非顾垣打算在饭里掺药,才会买来饭一起吃。为了让父亲服药,顾垣想过各种各样的办法,后来都不奏效,索性直接掺在药里水里,顾桢后来识破了,他又没免得了一顿毒打。
他拿父亲实在没办法了,当勃拉姆斯的摇篮曲奏响时,顾垣仍在考虑要不要放弃他的父亲。
他一直在等最后一个理由,他越来越清楚地明白,只要他回家,看到因被拒稿发病的父亲就会把理由给他。
他的座位音质本来就不好,旁边还有一个小孩子吵吵闹闹,叽叽喳喳地提问题,他的母亲又溺爱得紧,也不肯管教,后来干脆在音乐厅里进行起音乐科普来。这不守规则又其乐融融的母子实在让人恼火,中场休息时,顾垣实在没忍住让他们安静会儿,那家的妈妈却振振有词,“这么小的孩子,你就不能宽容些,你难道从小到大就一直这么懂事儿吗?”
顾垣小时候被父母带去音乐厅,倒是从不说话的。不过好男不跟女斗,顾垣也懒得跟她理论,索性去前面看看有没有空位。
恰巧看到一个孤独的小孩子在偷偷摸摸地吃东西,因为怕人看见,显得格外安静,但眼角眉梢都是笑,看起来吃得很开心。
到底是小孩子,光是吃糖就足够开心了,她不光自己吃糖高兴,还认为全天下的人有糖就会高兴,神神秘秘地从兜里掏出一颗糖,让他悄摸摸地吃。
后来顾垣知道这小孩子的孤独是暂时的,散场后,他陪富小景等她妈妈。等她母亲过来牵她的手时,顾垣没打招呼就离开了,他不太喜欢看父母和孩子间的亲密场面,实在肉麻,让人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隔着一条街,顾垣看见他给富小景买的棉花糖被丢到了垃圾桶里。而后,他又看到那个穿着藏蓝色呢大衣的小孩儿趴到了半人多高的大垃圾桶,如果不是她母亲把她拎起来,她差点儿就要跳进去。
真是个小孩子,为了一个一块钱的棉花糖就连新买的衣服也不顾忌了。
那天他很晚才走到家里,他父亲抓住他骂期刊审稿人都是垃圾,搁在平常,为了安抚父亲的情绪,他或许会附和。但那天,他没有附和一个字,他很平静地讲述了要去美国找母亲的事情。顾桢冷笑,“你的抚养权在我手里。”顾垣依然很平静地回答,“但你是个不能完全自理的病人。”
顾桢就是在那一个时刻失控的,他不光举起了拳头,还举起了椅子,椅子很重,大概是之前没卖掉的漏网之鱼。
每当顾垣无法避免地回忆起那天,他就不得不去正视他当时的心理,某一瞬间,他不得不承认他其实在等待这一刻的发生。他很难不一次又一次地设想,如果他不去美国,留下来和父亲在一起,结果会不会好一些。
顾垣带着伤报了警,血从他的背部顺着裤子留到几十年前的地板上,当时的他甚至有点儿快意,他终于可以毫无愧疚地甩掉他父亲开始新生活了。
后来父亲从警局又转到了精神病院。去美国前,顾垣去精神病院看过父亲一次,那时顾桢因为用药显得有点儿呆滞,但他的神智是清醒的,他告诉顾垣,他卧室床底下的木头匣子里还藏着两根金条,钥匙在书房书桌从左数第三个抽屉里。
顾垣把那两根金条翻出来给了习琳,让她有时间去看看他爸,就算精神病院也需要钱,这两根金条暂时能抵挡些日子。
坐在去美国的飞机上,顾垣除了对父亲的些许愧疚,更多的是未来新生活的设想,跟父亲不同,母亲是另一种生活的象征,她代表着希望和未来。
当十七岁的顾垣从肯尼迪机场出来,他并没等来母亲的拥抱。那天他妈妈穿得裙子很贵,如果拥抱的话,裙子就会无可避免的弄皱。
read_xia();
简介关于她死后,前夫怀里的白月光不香了宋蕴将最美好的年华都给了顾远洲,帮他走上事业颠峰,给他生儿育女。她葬身火海那晚,他跟白月光正在缠绵。死后她才知道,她不过他的工具人而已。重生归来,当初她给他的,她要全部拿走...
简介关于穿越五十年代从走出小山村开始周兴然的日子刚刚踏上正轨,却突然穿越到了五十年代。爹不疼娘不爱,家里穷的叮当响,不要紧,求人不如求己。那么,第一步,先考个大学上上吧!ps金手指很小,主角主要靠自己,一生平顺,没什么挫折就是最大的金手指了!...
简介关于陈家女娃一出手,全村都要抖三抖小社畜陈苏苏一睁眼穿越到了农家傻女身上,本想躺平的她看着穷的叮当响的家忍不住叹了口气。她没想到还真有穷的吃不上饭的家庭。看着年幼的弟弟和体弱的母亲被大娘和奶奶欺负,陈苏苏大手一挥分家。刚分家,指腹为婚的陈木匠就来退婚。陈苏苏大手一挥退,马上退。支棱起来陈苏苏带着家里人开始努力。看我大力出奇迹,一拳打死大野猪。耕地比过十头牛。在她的努力下家人过上了顿顿有肉吃的日子。看着她家的日子越来越红火,大娘上门求回家,木匠上门求婚姻。陈苏苏大手一挥,滚!小统子,小统子,谁是这世界上最帅的人。当然是你啦,我最亲爱的主人。只是,主人你还缺个男人呐。男人?哼,只会影响我耕地的度。主人,主人,你看那个像不像我的男主人...
陈飞一穿越,就到了1962年的四合院,嘿,这禽满四合院可真是比电视里还热闹!全院大会开得正欢,易中海和贾家那俩活宝,跟演大戏似的,一门心思地想要把他的房给抢了。就在这时,陈飞发现自己居然有了个怼人系统!哈哈,这简直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怼人神器啊!只要怼得别人不开心,积分就哗哗地往上涨,还能抽奖!陈飞差点没笑出声,...
为保父亲性命,宋初晓顶罪入狱。直到云湛带她走出监狱大门,她以为自己迎来救赎,殊不知是万劫不复。在那场婚色缠绵的极致拉扯中,她丢盔弃甲落荒而逃,他疯似的找寻惊动全城。重逢后,她用尽全力却推不开他,只能任由他红着眼吻她千万遍世人皆为你定罪,唯独我知道甘愿与你沉沦,才是我此生的罪名。他的深情太犯规...
你过来一下,我有点不舒服,能帮我看看吗?楚南正干活呢,被一声叫唤,他懵了。。。我的极品娇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