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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挤出鄙视的表情,但今晚太美好了,“鄙视”不伦不类地温柔在了唇角。他取了两个威士忌酒杯,我们搂在一起,喝了起来。
由于打断,恐怖气氛都没那么浓郁了,我问他:“好喝吗?”
他摇晃杯子,酒波浮动,“就是老白酒的味道。”
这酒好歹一千呢,老白酒才几个钱,“有没有热血沸腾的感觉?”
他眯起眼睛:“你还真想乱性啊。”
我很想就这个话题跟他杠一下,也不知怎么,酒精催生了泛滥的情感。我软绵绵倚进他怀里,“不乱不乱。我命这么好,遇见渣男不仅全身而退,还亲亲我我做起朋友来,想着乱性这么俗的事儿干嘛。”朋友和恋人哪有两全的,但凡换个身体健康的男性,我的快乐值也不会这么高,所以残缺有残缺的好处。我很满足。
我感觉到韩彻胸廓迅速起伏了一下,似是要说话,但终究只出了一口气。我继续道:“韩彻你真好,得了这么忧伤的毛病,还能这么快活。”
空气一时与电影里无声气氛一致,半晌,韩彻若有所思地出声:“我是渣男?”
我的笑意僵在唇角,眨眨眼:“是啊。”
他一把推开我,来气了,“你见过渣男吗?我这么好的男人怎么能叫渣男!”
我被推得晃了晃,扶住沙发,撑着下巴歪头问:“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他应该是在讽刺自己,我觉得。
韩彻不乐意了,他的酒喝得比我少,人比我清醒,列出条条框框有理有据地择自己:“渣男应该是那种没有责任心的人,我只能算是玩咖......或者浪子,你懂吗!”
我仰起头望着天花板,试图消化这几个词,但加载失败,用力摇了摇头。他可不就是渣男吗?
“我有骗钱吗?”
“我骗得到色吗?”
“我泡妞有强上吗?”
“我有说话不算话吗?”
“我有放鸽子吗?”
“我有脚踩两条船吗?”
“我有上|床不戴套吗?”
“我有让人意外怀孕吗?”
“我有让人打胎吗?”
他越说越快,边说边压向我,我大脑迟钝,反应跟不上他的语速,在他强大的气场下被迫点点头,“哦。”
完全忘了渣男骗情这桩老官司。
“那我是渣男吗?”
我摇摇头:“不是。”
他将我揽进怀里,摸我的头,语气温柔蛊惑:“这才乖。”
我觉出不对味,但没几秒又被电影情节迷住了,两手紧紧环住韩彻,直到电影结束都没松手。
酒精会壮鬼胆,我后半程没有前半程害怕,后劲十足的结尾也没能吓到我。
酒精同时也壮了我的色胆,我两只手一点都没闲着,先是他精壮的手臂,顺着肌理抚来抚去,再探入不会融化的白巧克力,指尖一格格戳来戳去。
他有腹|毛,很淡的一条,我听说体毛旺盛的人才有,可他腿毛并不旺盛,我大脑无意识地盘旋着这桩事儿,指腹一根根攥。
他没吱声,只将我顽皮的手握住,认真看电影。
我手被控制住了,鼻子开始不老实,探入他脖颈间使劲嗅,在他锁|骨间擦来擦去,我听他沉了口气,另一只手出动,扣住了我的脑袋。
如此,我终于老实了,直至电影结束我都没机会动手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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