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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搁下筷子,“就是,亲了你,没有再联系你。还需要什么意思。”
“什么嘛!”我不爽他敷衍我,虽然我从中隐隐摸出了点苗头。
“那男的没联系你?”他凑近我,试图从我眼里找答案,我两眼一瞪,“不关你事儿。”
“我们都这关系了,还不关我的事儿?”他将我拉了出去,站在风里审问我。
我半个字说不出口,我自以为很了解男人了,可我到底只会交朋友,搞暧昧,那个务实的老男人是不是看穿我经验不足了?
难道我接吻的时候吻技很差?可是,俗气的直男这种时候不应该开心吗?
我提了打啤酒,坐在路口一听一听地喝,“我觉得每当我自以为懂男人的时候,就会发现我不懂。”
“你哪里懂了?”
我扭头撇嘴:“男人不就是好色嘛。”说错了吗?
他噗嗤一笑,“是,但男人好色也贪心。贪名贪利贪地位。”
“那他贪什么?”
他明知故问:“谁?”
“算了。”我继续喝酒,懒得说了,昨日过客罢了。
韩彻要保持大脑高度清醒,不能喝酒,就在一旁陪着,静静吹风。
我嘿嘿一笑,想起王端之说的保护前列腺,提醒他,“你记得要少喝酒,少熬夜,多养生,‘要想长久得在床笫之间耍威风,要好好保护前列腺’。”
他眯起眼睛,不阴不阳地夸我:“哟,跟33到底还是学到了点东西的。”
“人那岁数不是白活的。”
“所以你知道吗,岁数不是白活的。我们这个年纪的男人动心是很难的,喜欢一个人很容易,漂亮小姑娘谁不喜欢?谁不想亲?可亲能代表什么?约会又能代表什么?”
我替王端之解释:“他不是那种玩咖。”我就是不想总与玩咖相处,生怕过分浮躁,小男生处多了跟带孩子似的,好累,想与安静的老男人一道沉淀自己。
“那更容易理解,要他们牺牲打拼多年才获得的稳定生活,陪你去玩、去闹,任你吊着,是不可能的。老男人对生活的控制欲很强的。”
“我哪有吊......”我说到一半顿住了,埋头灌了口酒。好吧,我有。
我被韩彻的活法激发了灵感,想在22岁开启男性集邮的道路,但胆子又不够大,小心翼翼抬脚试水,虽不够深情但也不够薄情,卡在半空,节奏失控。所以王端之看出我贪玩的本性了?
可有话为何不直说,要消失呢,成人游戏你来我往,又不是蒙眼局。我越想越气。
在韩彻的点拨和酒精的刺激下,我拨了通电话过去。
没响几声,他竟挂了,我来了气,亲完我就跑,连声再见都不说?
韩彻见我如此当我喝多了,伸手拦我:“不是吧,人家的态度已经摆明了,别闹。”
我不依不饶,着了魔似的连拨三通,第四通终于接通了。我冷不丁一机灵,都没想好要说什么,一道尖厉的女声传了出来——“有毛病吧,大半夜不睡打骚扰电话!再打我报警了!”
我呆滞地看着中止通话的画面,彻底陷入迷茫。
我又失眠了,感情这种事真的很费睡眠。这次倒不是伤心,而是吓到了。
我又瞎了狗眼看错男人?这次还不是个玩咖或是有女友的人,是拿感情不和导致离婚作幌子,实际是处于婚姻状态的真渣男?
难道我无意中破坏了别人的婚姻?
我越想越恶心,半夜跑去刷了个牙。
早上六点,我接到了王端之的电话,那是他晨跑的时间。我困顿着双眼,将愤怒的骂词卡在了喉咙里,心跳在他最后一句话里平复——“困在生活死局里的人是得不到救赎的。”
电话挂断好一会,来了条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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