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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矜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沈泽清闭了闭眼,和梁矜的手十指相扣,红色晕开一片,沁入了皮肤纹理,不分彼此。
困蝶
六月,艺术节彩排结束,门票也陆陆续续地散出去。
梁矜早就交了主持稿,套了一个学生会的工牌,在会场里维护秩序。
整个节目都要由他们部门盯着,出点差错又要接二连三地开会反省。
同部门的学姐给梁矜递了一瓶矿泉水,“梁矜,你认不认识坐在沈颂年旁边的女生?”
不像是他们部门的人,却也没坐在观众席。
梁矜拧开瓶盖,喝带点苦味的矿泉水,“不熟,应该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她你都不认识,”消息灵通的一个学生会成员,跟着接上话茬,“据说是沈颂年的青梅竹马,两个人关系还不错。”
学姐不禁多看了一眼,这样她一个外校的能进来也解释得通了,“哦,原来是青梅竹马,那他们两家父母也一定很熟悉。”
“不行,我得去看着设备组。”学姐聊两句休息完,鼓励梁矜:“你也加油。”
梁矜后续要写几篇公众号推文出来,距离期末周也没几天了,越往后越忙得厉害。
演出结束,等到人尽场散,已经快要十点了。
副部长做了个简单的会议,梁矜走到门口。
外面下了轻盈如丝的雨,她的手掌向外一探,不比春天的时候,能戴着卫衣帽子挡挡雨,只是这雨不大,趁着下大之前还能走回宿舍。
同级的一个男生递上一把遮阳伞,关切地说:“梁矜,外面下雨了,这把伞给你。”
梁矜收回手,手掌的雨丝融化,雨天的空气闷得身上又热又潮。
“你拿着用,这雨不大,没关系。”
那男生能给梁矜搭讪已用足了勇气,只好捧着自己一颗失落的心,打着伞走到雨里。
梁矜想要下台阶,又一把伞递过来,源源不断的,就像是淋在柏油路面的雨水。
“梁矜,你拿着。这是我的伞,不要不好意思。”
沈颂年手中一柄雨伞,伸出的手如那天捡起珍珠耳环的手如出一撤。
梁矜眼见雨有消停不下来的趋势,拒绝的话术说得厌倦,她今晚几乎都是站着的,现在只希望能躺在床上休息休息腿脚。
“你给她了,我怎么办?”罗书语见了这一幕,见不得沈颂年这幅殷切的样子,这样跟刚才那个普通的男生有什么区别。
梁矜走下台阶,反正她本来也没想要,罗书语出声阻拦正符合了她的心意,“我先走了,再见。”
人走进雨幕里,沈颂年张开那把黑伞,“你说话是不是太过分了,是我主动给她,又不是她问我要。”
罗书语为了见沈颂年特意做了头发化了妆,下着雨走到校门口还不知道成什么鬼样子,她可不能没有伞。
但是她自己又没带,会场里就跟沈颂年相熟,他不送她,谁能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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