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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谦南朗声笑起来。他烟抽得猛,这样笑会犯冲,面颊上泛起几丝生理反应的红。雪落在他额发上,晶晶亮亮。
这时候的他难得地有少年气,温凛看得都有些呆了。
雪是静的,灯也是静的,时间好像善良地为她凝固,留给她做梦。
一瞬间她忘了刚才司机是怎么看她的,开开心心地挽住他的胳膊,说:“那我们赶紧进去吧。站久了该感冒了。”
杨谦南侧眸看了一眼她的装束。
呢外套,毛衣,短靴。
他把手伸她领口,拨衣领数了数:“这要感冒可不容易啊。”
嘲笑她穿得多!
温凛把他胳膊一拽,气道:“我是在说你呢!”说着就拉着他往里走。
杨谦南盖上她手背,没挪步子。
“怎么了?”
他掌心是暖和的,包住她通红的手,细细地揉抚。温凛本来都冻得没知觉了,渐渐地能感觉到痒,想抽回来,杨谦南牢牢攥着,低着头替她暖着,漫不经心道:“那种地方你不要去。”
手背上的痒透遍四肢百骸。
温凛环顾四下空荡荡的街,佯装自然:“……那我们去哪呀。”
杨谦南手掌往上一套,拉拉她最里面那件单衣的袖口,眼梢一挑:“去个方便脱衣服的地方。”
这地方就在脚下。
钱东霆的会所开得隐蔽,在西庭宾馆里面,包含一层和地下。从这条红毯走到尽头有条分岔,门开在左下,向右则是正常的酒店大楼。也难怪温凛刚才没找到。
杨谦南折回去拎上了温凛的行李箱,带着她向右。
酒店里有暖气有热水,温凛觉得自己一下回了温。
杨谦南摸着她通红的耳垂,笑她傻:“找不到怎么不坐在车里,让司机带你找。”
“我钱包被偷了……再堵一会儿,该付不起车钱了。”
杨谦南眉心一蹙,说:“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火车站,被扒了。”温凛摊开手说,“要不然我怎么没带包呢。”
“包也没了?”
她撇撇嘴:“嗯。”
杨谦南把她揽进怀,双目眯起来:“改天给你买一个。”他嘴角抑着笑,微微向下,“怎么没把自个儿给丢了呢,嗯?”
靠近了闻,他衬衣上也有香水味。
温凛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从他怀里转出来,戳戳他衣扣:“你就是不想让我来吧。你朋友的场子好玩吗,人家是不是都穿特少?”
“吃醋啊?”
“没有!”
杨谦南笑着伸手解了三颗扣子,把衬衣扯了。
温凛第一次看见他不穿衣服的躯体。
杨谦南躺坐在一张沙发椅上,拧了瓶矿泉水喝,眼眸拢成两条诱引的线:“还有哪件有味道?自己来脱。”
他的肩很宽,肱二肱三隆起,比看起来要魁梧,躺坐的姿势把腹肌卷起,稍露出一点肉。他大叉着腿,身上只有一条紧身裤,两道深刻的人鱼线从黑色的裤沿延展到腰际。温凛都不敢看他,把围巾扔床上,扭过脸说:“我去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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