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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满目的商业街,大大小小的商贩汇聚于此。他们的年龄大多数集中在四五十岁,穿着随意,尽显人间百态。
苏雪清和涂山梓钰两人的神色显露出了些许的紧张,“这里似乎有点乱啊。”
周天宸看着她们,“你们不习惯吗?我记得我高中的时候,每周末学校门口就是这些小商贩,他们摆着摊位,做吃的。那时候买的衣服也是这样子,大大小小的商铺,没有名牌,只有小铺子。”
几人聊着走进了一家铺子,水泥地面,两侧的墙上全部挂满了儒服,墙是那种简单的白漆装饰,然后儒服后面垫着一排布,款式大差不差,颜色不一。
在屋子的一角,一个老大爷戴着眼镜,一盏造型酷似油灯的台灯亮着,他手上在忙活着一件儒服,对于几人只是看了眼后就继续忙自己手里的营生。
“老板,我希望能买几件儒服,可以嘛?”
“给谁买啊?”大爷懒洋洋的问道,手里的活计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苏雪清继续问道,“两件他们的,两件我们的可以嘛?”
“呵,笑话,去别的地方吧,别来这里了。”
“嘿,你这人有生意不做?”赵楠瞬间暴脾气就上来了,这大爷不论是语气还是动作都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
周天宸连忙拍了拍赵楠的背,将他后面的话噎了下去。
“如果晚辈没有看错的话,大爷应该是手工定制吧?而且大爷的手艺应该是这里顶尖的,传承人对不?”
大爷停下了手里的活,抬起头看向眼前的小个,“你这小子有点意思,怎么看出来的?”
周天宸陪笑道,“大爷你这房子开在商业街的门口,招牌,装修都十分的简陋,但是您对待这衣服的态度却一点也不简陋。这挂衣服的墙虽然破旧,但是这衣服每天都像是打扫过一样,没有一丝灰尘。其次就是这面料,晚辈偷偷摸了下,比我之前逛过的要好的太多,手工定制肯定要讲究。”
大爷笑了笑,“你小子有几分眼力见,那这传承人又怎么说呢?”
周天宸也笑了笑,“我猜的。”
大爷愣了下,“有意思,你这小子挺狡猾的,但你身上我却感受不到儒生的气息。给你们个机会,说说为什么要来这里买儒服?”
周天宸模仿着表哥的手势作揖,“我们来自仙庭,有一个儒生的家庭生了一些矛盾,我们想去醉风楼见见他,所以需要衣服暂借。”
大爷的表情瞬间凝固起来,“品德败坏的东西,不借!那醉风楼不是什么好地方,你们几个也别去,尤其是那老板。”
紧接着老板就像是半糊涂的老人,不顾形象的开骂了起来。
“周天宸,我们要不走吧?反正里面还多。”苏雪清压低了声音说道,老板似乎是被什么刺激到了一样,骂骂咧咧的,把几人都吓到了。
周天宸回应,“你们先去吧,我留在这里看着他,这情绪太激动了,出点事我能照顾下。”
众人走后,大爷还是骂骂咧咧了许久才停下,看着盯着儒服呆的周天宸,“你还不走啊?”
“哦?那个我刚刚看您情绪太激动了,就怕您岁数大了,丢下不太合适。我其实高中的时候挺喜欢儒文化的,就在这里多看了会你的儒服,感觉上面刻的东西有意思。”
老板笑道,“就你不是在阿谀奉承吧?”
两人聊了许久,老板非常耐心的给周天宸讲述了儒服的样式特点,云里雾里但却有着关键的核心,传统思想做衣,干净得体做人,虽然样式陈旧简谱,但浅浅绣一些瑞兽祥云隐匿其中,代表着自己做衣服的一片祝愿。
“小伙子,我有一点不解。”
“前辈问吧。”
“我一眼就看出你已经是炼气境了,但我总觉得你身上有些浩然正气,可你又来自仙庭,也没有儒道的那种气息,有些琢磨不透。”
周天宸犹豫了下,看了看手机,伙伴们没有给自己信息。“那我就给前辈说一下,希望前辈保密。”
“我一个即将入土的人,怕什么?”
于是乎,一个第四传承觉醒的失业青年将自己如何觉醒的过程说了一遍,还不忘自嘲的将自己的中二口号念了下,“以圣为荣,以龙为傲。”
“圣龙?你这八个字可真不简单啊,孟子才不过亚圣,你就敢以圣字自称,有股子轻狂,不过我很喜欢。要不是你晚上还有事,非拉上你好好喝两盏。”
可以看得出来,老前辈对自己是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
“这样吧,你在我这里量一下,我送你套儒服。”
“这不合适吧?”周天宸连忙起身拒绝,“我还不知道前辈您的名字,而且这面料虽然不懂,但一定价格不便宜。”
“我办这家店就是为的青宿学院的穷苦学生有衣服穿,所以价格上基本就是个二三百,他们每个月的津贴就够了。不妨事,你站好。”
说着,老人就如鬼魅般闪现到了周天宸的身旁,一股莫名的压迫感油然而生,一个定字很轻的响起,但是周天宸瞬间动弹不得。
片刻后,“你这小伙子有点太瘦了吧?”他不动声色的收起皮尺,坐在了破旧的木凳上,手里握着一根2b铅笔写下周天宸的数据。
周天宸额头都惊出了一声冷汗,“晚辈不知道前辈实力如此高深,这定字太恐怖了吧?不知道前辈大名,还望前辈告知。”
刚刚定住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人都要死了,曾经危机时刻几度依赖的脊椎的力量也被凝固住,你能感受到它的存在,但它就是挥不出一丝一毫的作用。
老者深吸了口气,“我的名字啊,颜尚仁,记得三天后来拿衣服。”
说完,老者就到了里屋,“走吧,不用站着了。”
周天宸作揖,“多谢前辈。”
他走出了房间,有些沮丧,自己担心别人担心了个寂寞?
“怎么了,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赵楠几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他们都害怕那老人依旧在骂。
“你们知道嘛?刚刚那个人就喊了个定字,我就一点力量都挥不出来。”周天宸惊恐的回味着刚刚生的一幕,心里产生了一种恐惧感。
“言出法随,这最少已经是踏入了元婴境啊。”苏雪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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