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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白的后腰下被垫上了高高的枕头,他的眼眶被泪水浸湿,留下晶莹剔透的泪珠。
“害怕了吗?不过不要担心,我一定会很温柔的……”
贺白突然伸出手抓在自己的脖颈上,他的手指嵌进皮肉,生生要将侧颈处那个给他带来一生耻辱的东西活剥出来。
鲜血汨汨流出,比贺白想象中的还要疼。
他再无力挣扎,昏迷前的最后一幕是李溪言焦急的面孔。
贺白嘲讽地笑了。
李溪言,原来你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吗?
贺白躺在病床上,身边是许楼和一个年轻医生。
“小白,你总算醒了。”
许楼握着贺白的手,喜极而泣。
“腺体是oga最脆弱的地方,你这次受得伤可不小,腺体差点就废掉了,好在现在已经做完手术了,好好休养几个月吧。”年轻医生说。
“把我的腺体摘掉吧。”
贺白平静地说。
“什么?”
许楼和医生都很惊讶。
“我要做腺体摘除术,我不想再做随时被信息素左右的oga了。”
贺白侧过头看着许楼和医生,眼角滑下一滴泪珠。
“小白……”
许楼伸出手心疼地拭去贺白眼角的泪水,内疚自己当时为何不早点赶回来,让李溪言钻了空子。
可事实上是李溪言派人拖住了许楼,许楼被一群混混包围,也受了轻伤。
“你怎么……也受伤了呢?痛不痛?”
贺白轻抓着许楼缠着绷带的手,泪水再一次止不住地流下来。
“我没事,不过一点皮肉伤,倒是你……”
“腺体摘除术可不是随便就能做的。”
医生这时开口了:“首先这种手术的操作难度很高,国内的医生还达不到这样的水平,再者腺体摘除后需要终身服药,患者的免疫机能也会大幅下降,总而言之除了不再释放信息素之外对人体是有害无益的。”
“那也无所谓,反正我现在和一个残疾人又有何区别?至少……至少让我活在这世上一回,也能掌控自己的人生……”
贺白已经心力憔悴,崩溃到极点。
“小白,不要这样,要不我们走吧,我们离开卡特斯,世界之大总有我们的容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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