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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清光赶了赶手,陆迢大为无辜,只能后退。
“你叫什么名字?”晏清光问道。
“幸幸,柳幸幸。”她声音很小,不远处的流水声都比她声音大。
“听你的口音似怀县人士?”
“……怀县桂花镇。”
“有名有姓,家中有何人?”
一提到这个,柳幸幸就哭了,一句话也不答。
晏清光知道她是哪里人,剩下的也就不难查了:“我是晏清光,你得随我下山。”
柳幸幸听言,缩得更厉害,她恨不得在这石壁上挖开一个洞,把自己塞进去,然后将洞口封闭起来,不见光,不闻声。
于是拿着手中的小刀凿刻着,一时之间只有咯咯哒哒的声响。
晏清光目露怜悯:“孩子莫怕,今早有两人是否对你欲行不轨之事?若是如此,我会为你做主。”
柳幸幸不答,继续重复手中的动作。
晏清光眼神示意陆迢。
陆迢看着她的后颈比划沉思,该用多少的力道,才不至于把人打死,用对付平常人那样的,肯定是不行了……再看看那安眠穴,有要用多少力度……
等手掌落到她后颈穴位,等同于轻轻碰一下,让柳幸幸凿墙凿得更快了,憋着哭声。
陆迢在这声音之下,居然倍感压力,看着柳幸幸瘦弱的背影,瘦得那凸出的脊骨都在单薄的衣裳下清晰可见,他难得有恻隐之心:“奇人异相,天自佑之,晏老爷刚正不阿,你不必害怕。”
柳幸幸忽然停下来,回头盯着他,那双淡红的眼睛一动不动,从眼眶里落下两行清泪,显得委屈又无助。
“婆婆……”
她刚唤一声,正好陆迢点了她的睡穴,栽倒下来。
陆迢弯腰扶住她的肩:“晏老爷,方才她叫属下什么?”
晏清光若有所思:“看来她家中还有个婆婆。”
陆迢这才确定没听岔,脱下半臂外衫将她整个包成一团,抱起来轻得要飘起来。她的草鞋丢了一只,两只脚踝的暗红手痕暴露在外。
“那两个当真畜牲。”陆迢也忍不住骂道。
晏清光站起来:“她若不报,此案办不了,加上此女特殊,百姓排斥,恐有心无力。”
陆迢拧眉:“您有何解法?”
“需得查一查桂花镇之事,再与她谈谈。”
陆迢看柳幸幸多一个字也不肯说,也不知道能谈出个什么东西,可若是不然,下边的百姓不会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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